()打破了沉寂,带头鼓了两下掌。Www..Com紧跟着,一片掌声如同暴风雨一般响了起来。便之以如痴如醉的欢呼声:“好----”
“太棒了!”
“震聋发馈!”
“豪情万丈!”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也只有天下无敌的鬼龙将军,能吟出此等威风霸气的诗句来呀!啧啧!”上官婉儿的俏丽的小脸蛋儿也颤动了几分,勉强镇定下来恢复了淡定的笑容,凤眼之中流露出惊诧、疑惑又带点自豪和惊喜的脸神。
刘冕暗自偷笑,缓缓收刀回鞘对众人拱手一拜了一拜:“在下献丑了。”走回坐榻安坐了下来。
武三思啧啧的道:“刘将军果然是文武双全深藏不露,小王当真佩服、佩服啊!”
在座有许多都是鸿儒名仕,更不乏真心好诗好文之人。那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被他们反复念叨了数次,仍是有些不过瘾。恨不能拿起笔墨上前来请刘冕签名。
上官婉儿干咳了一声,场会终于是安静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看来今日品诗会的结果,众位已然有了公论。夺魁者便是……”说罢看向了刘冕,抬起手来略略提高了声音:“刘天官!”
“恭喜、恭喜!”众人一道向刘冕拱手道贺。
“惭愧、惭愧!”刘冕呵呵直笑的回礼,心中却道:我可是真惭愧。这是抄地别人的,嘿嘿!
品诗会在**之中结束了。众人意犹未尽的依次走出堂中,仍有许多人在反复吟诵那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啧啧交口称赞。
刘冕故作俄延最晚出来。上官婉儿仿佛也有意拖延,故意慢吞吞的收拾着桌几上地诗卷。刘冕走上前去笑嘻嘻的道:“婉儿,这么多诗卷,我来帮你收拾。”
上官婉儿白了刘冕一眼也没有说话,却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来。
“你笑什么呀?”刘冕装傻。故意愣愣的问。
四下已无旁人,上官婉儿低声道:“你从哪里剽来的诗作?”
刘冕一愣,随即嘿嘿的笑道:“我自己做地呀!”
“呸!不害臊!”上官婉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嗔道。“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要说你博闻强识机敏过人,这我倒是相信;但要说你能够出口成章吟得一首好诗,却是打死我也不信。你还真是厚脸皮……朗朗乾隆青天白日之下,公然如此做作的剽窃他人诗作,也不脸红。我算是服了你了。”
刘冕禁不住哈哈直笑,尴尬地挠了挠头:“还不是你逼我的?”
“我何时逼你了?”上官婉儿装起了糊涂,“你自愿跟到品诗会来,当然就该献上诗作。不然跟来干嘛?这里又不是清荷莺菀那等供你花钱买潇洒的逍遥之地。”
刘冕撇了撇嘴:“吃醋了吧?我就知道。你又吃醋了。”
“少来!我跟你什么关系。凭什么吃你的醋?”上官婉儿手中不停的收拾起诗卷抱到怀里,站起身来长哼一声:“少陪啦,诗魁刘大将军。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说罢绕过刘冕身边就要走。
刘冕有点恼火了。Www..Com大步跨出挡在上官婉儿面前,皱起眉头故作生气的低声喝道:“婉儿,别玩得太过火了。”
上官婉儿始料不及被吓了一弹,但马上镇定下来故作惊惶的道:“哟,大将军生气了……下官好生害怕哟!”
刘冕索性坏人扮到底。嘴角一扬摆出一副十足**的嘴脸。嘿嘿坏笑道:“生气谈不上。本将军却是看上了你这个白皮细肉的小美人。来,跟本将军乐一乐!”
“流氓!”上官婉儿几乎未假思索就脱口骂了出来。她可从来还没有见过刘冕这副模样。
刘冕哈哈一笑。突然发力上前一把将上官婉儿拦腰抱住揽在了怀里。上官婉儿怀抱一堆诗卷无从阻拦,连人带卷一起被他抱在了怀里。
刘冕哈哈地大笑:“来,跟本将军成亲拜堂进洞房啦!”
上官婉儿哭笑不得既羞又恼,用力挣扎低声喝道:“胡闹!胡闹!你可是三品大将军,这是在宫里----你干什么呀!”
“婉儿……”刘冕马上转换了态度,凑到她耳边低声温柔地道,“我跟黎歌真的没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哪能跟我心中的女神上官婉儿相比?”
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上官婉儿再聪慧,也终是女人,哪里禁得住情郎的甜言蜜语来哄骗。本来心中仍有些忿然,此时被刘冕一哄已作烟消云散。只是口中仍不肯软下来,低低的骂道:“那是你与她之间的事情,与我何干呢?大将军还是快放手吧,若是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刘冕非但不放手,还将上官婉儿抱着的一堆诗卷都抢了过来扔到一边,将她再度牢牢抱在了自己怀里不肯放松。上官婉儿惊叫了两声也不挣扎了,只是低着头上肯抬头看他。
“婉儿,知道我为什么至今尚未娶亲吗?”刘冕怀抱玉人,低声问道。
“那是将军私事,下官安敢过问?”上官婉儿依旧低着头,平淡的说道。
刘冕暗自好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就是为了等你出宫。嫁给我!”
上官婉儿地身体微微一震,这时才仰起头来木讷地看着刘冕,眼中烟波流转看似颇为动情。
“怎么,不相信?”刘冕一偏头皱了皱眉头。“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跟太后说,请她放你出宫,跟我成亲?”
“你疯了!”上官婉儿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种事情如何使得?按律来讲,宫中女宫要五十岁之后方能离宫!”
“那老子可等不得。老子今天就想跟你洞房。”刘冕坏笑起来。一脸流氓气息的坏笑。
上官婉儿地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轻轻挣扎几下又挣不掉,只得扬起粉拳在刘冕胸膛上轻砸了几下:“满口胡言,讨打!”
“说真地。说真的,不开玩笑了。”刘冕正了正脸色,认真说道,“如果有那一天,我有能力有本事说服太后放你出宫,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上官婉儿本在他胸口砸着粉拳,这时突然一下怔住了,又不敢迎合刘冕热切的眼神,只好低下头来闷声不语。
“你默许。我就当你是应允了?”刘冕又笑了。笑得更加无耻。
上官婉儿用力一下推开刘冕从他怀里挣出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幽怨的低声道:“等到那一天再说吧……”说罢弯腰捡起地上地画卷,逃一般的朝外跑去。
刘冕愕然愣住,也不好再去阻挡上官婉儿了。
看她的表情神色,仿佛很是伤心和低落。看来她对自己的处境不是太乐观。刘冕说要让她出宫嫁人,仿佛也正说中了她地心事----宫中女官,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出宫来的?尤其还是太后的心腹近臣。
刘冕也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很有难度。但我必须办到----上官婉儿。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刘冕要让你穿上嫁衣嫁给我,当我名媒正娶的老婆!
半晌后刘冕一醒神:一不小心撞进诗会折腾了大半天。却把今日进宫的目的给忘了。太平公主人在哪里,仍是不晓得。
刘冕有点闷闷的走出翔龙院外,颇有点惊喜的发现上官婉儿仍然站在那里等她,怀中仍然抱着那堆诗卷。
刘冕大步上前,上官婉儿脸上也挂着刘冕熟悉地那种温情地微笑。
“我倒是忘了。你特意跑到仙居院来找我,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上官婉儿问道。
“是有事。”刘冕笑言道,“说出来,你怕是又要吃醋。”那你就别说了呗!”上官婉儿戏谑的一笑,颇有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是正事。”刘冕正色而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经一点,“我想找太平公主,谈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她从瑶光宫里出来后我不知道她住在了哪里。所以想找你问一问。”
“什么重要的事情?”上官婉儿问道。
“生意上的事情。”刘冕也不隐瞒,“以前我曾告诉过你吧?我做粮食生意地时候曾找她帮忙。她交给我一大批丝绸让我代为抛售。如今商队回来了,该与她结算了。”
“哦……”刘冕没有说起想开钱庄地事情,上官婉儿也没有当真胡搅蛮缠一味的跟他闹,说道,“太平公主刚才就在仙居院和太后在一起闲聊,你怎么不早说呢?”
刘冕苦笑:“你见了我就发彪,我哪有机会?”
上官婉儿也笑了起来:“我去仙居院看看,你在这儿候着。”
“谢啦,婉儿。”
上官婉儿走了,刘冕独自在翔龙院里无聊地闲逛起来。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名小宦官跑来告诉刘冕,太平公主已然去了临波阁。上官婉儿则陪同太后一起去了仁智殿,因此无法亲自前来。
刘冕暗自欣慰。上官婉儿聪明,虽是让宦官传话,也告知我太平公主现在没和太后在一起,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见她。看来她虽然喜欢使小性子,办起正事来还是会竭力帮我。还有今天的品诗会上,她也有意让明难堪。所以在原则的事情上,她还是挺有分寸地。
像她这样识大体又懂情趣的女子。谁不喜欢?
刘冕离开了翔龙院,往临波阁而去。临波阁位于太初宫一片正殿的西面,面朝九州池,是一处清幽别雅的单独宫殿。原来太平公主出关这后。就在这里占山为寇了。
刘冕现在可是名人了。宫中地人多半认识了他。而且这一身三品千牛卫大将军的袍服,比印信官凭还要管用。走过哪道关卡那没有人敢上前来盘查。宫中戒备本是十分森严的,就算是宫官也不敢随意四处走动。刘冕这个御前大将军却可以畅行无阻。
来到临波阁,果然见到有铁甲卫士守候。刘冕上前让一名小卒代为通传。小卒认得刘冕,却仍然面露苦色:“大将军不如先在偏殿稍候片刻如何?”
“怎么了?”刘冕疑惑问道。以往每次来见太平公主。可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看门的小卒子一般都是撒丫子飞跑,只恨爹娘只生了一双脚。
小卒四下看了一眼,凑到刘冕耳边低声道:“会稽王武攸暨,刚刚进去拜见公主。大将军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刘冕不禁暗自一笑。随即却是把脸一板:“有何可回避地?本将来求见公主,光明正大公事公办。今日有要事求见,你进去通报就是!”
小卒吓得一弹,只得硬着头皮快步跑了进去。
刘冕心中好笑:我现在跟公主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才不用做贼心虚。再说了,正房有啥了不起?我就算当小三,也是个强势的小三。才不怕他武攸暨。
过了半晌,小卒跑出来一脸惊愕的道:“大将军,公主有请!”
刘冕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少见多怪!”
“啊?是!”小卒一怔。站得笔直。
“是个屁!”刘冕哭笑不得的骂他一声。“好好站哨,不该过问地事情不要过问。听得越多看得越多嘴巴越碎,脑袋越不稳当。明白吗?”
“啊?是----”小卒脸上已有冷汗。
刘冕暗笑几声,大摇大摆的朝临波阁内走去。转过几道户廊来到太平公主的寝宫前,刘冕站在门外大声道:“末将刘冕求见太平公主殿下!”
“进来吧!”听得太平公主慵懒的声音响起,刘冕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刚看到一眼,刘冕就乐得笑了。太平公主斜躺在榻上一手支颐,曲线婀娜风情万种。武攸暨像个宦官宫女一样。跪坐在太平公主身边帮她轻轻的锤着腿。头都没敢抬起来。
刘冕忍住笑大步上前,高声道:“末将刘冕。特来求见太平公主殿下!”
“行了,你退下吧!”太平公主如同使唤下人一样对武攸暨扬了扬手。武攸暨大气儿都不敢出,低头行了一礼耷着脑袋退了出去。
待武攸暨走后,刘冕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好歹是个郡王、不久就要成你的夫君,你却对他呼来喝去如同使唤宫人。”
“已经算不错的啦!”太平公主坐起身来嘿嘿直笑,“昨天我去后菀看马球赛,他非要跟来。跟来就跟来吧,我让他当着母后的面给我担茶倒水剥瓜子壳儿,折腾了他整整半日。弄得他没了半点脾气都不敢主动开口跟我说话。嘿嘿!”
“武攸暨,还真是个苦命的娃!”刘冕摇头叹息啧啧地道,“兴许是前世没干好事,这辈子遇上你这么个煞星。”
“好哪,不扯这个没用地男人了。难得你还能想到我来见我哦!”太平公主喜上眉梢乐滋滋道:“有什么好事哇?”
“我来找你当然是好事了。哪像你,每次找我准没好事。”刘冕调笑了两句认真说道,“还记得你交给我的那批丝绸吗?如今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我特意来见你,跟你商量一些事情。”
“卖得差不多了,这么快?”太平公主不无惊喜的道,“你手下的人挺能干嘛!说说,赚了多少钱呢?”
“赔光了。”刘冕苦脸一笑,“一个铜板儿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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