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黄叔讲完了三彪子的过去,我们都对三彪子幼时境遇感到悲哀。可我们这里又有几个人是好爹好妈带大的呢?除了春鹏也就是二子还算是家庭幸福,可用二子的话说,他就是死外丧,他也绝不会回去见他那当镇长的爹。
当我们到了东北的燕郊双塔,我们的生活方式很快在本地便立住了脚跟。我的娓娓而谈让那些穷酸百姓一个个直愣着双眼死心塌地地往外掏钱。黑子的撬车锁此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还有付果的贴身摸。在每一天的收工时节黄叔都大喜过望地重复:“这疙瘩这人太有钱了。你们出去好像就没有空手回来的时候。”我们也因频频得手而感到喜兴。因此‘嗯哪,嗯哪’的东北话我们也说的杠杠的。并且也就在这期间我还结识了一个女孩,并且我们两个很快即坠入了爱河。
那日二子我们几个在大集上骗了整整三千四百块钱。二子提议交黄叔两千,留下一千四百块我们几个独享一下。我、松、付果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也还就这几个,几乎没有走风的可能。况且这事又是二子提出来的。因此我们几个打声冒气地表示愿意听二子之令惟命是从。
我们先去了一家饭店开销了三百多元,依我的意思是把剩下的钱大伙均摊匀散以免走嘴,可我和松还有几个兄弟又都怕二子不乐意引来是非。于是,我们一边在马路边闲逛一边瞎扯瞎聊。也就在这时路边的一个理发店吸引了我们的眼球。但见:
落地门窗尽透明,***裎坐其中。
双乳、沟露丰腴态,玉腿夹羞臀部圆。
脸颈均施胭脂粉,见人先抛床第心。
杏核眼画眉清,粉腮小嘴涂口红。
见人又把腰身转,底部私隐看不清。
我们眼前一亮,二子没来得及和我们打招呼,他便进了理发店。
当我们几个进屋,我才看清原来那女孩下身穿的是只隐私处一块淡黑的比基尼。她虽呈裸裎状态但关键部位还是遮掩住的。
她见我们到来,忙把理发的椅子正了正道:“几位哪位要理发?”二子忙道:“我们均理,多少钱一位。”那女孩道:“一百五十块一位。”她边说边转身系她的理发大巾。在她转身的同时,我们看清她下身的短裤连臀沟也没尽苫住。二子顺势做了一个捏一把的动作,我们几个均相对的一笑。
其实二子我们几个的头型均不用理,像我们这些走江湖的,外观外表造型相当重要。不过是看着她陡起春心罢了。
二子在搭讪她肯不肯做那个,那女孩总是微笑着回避。最后二子把剩下的还有自己兜里的计三千六百多块钱全捏着放到她的乳、沟里道:“小姐,我们不全做,就我一个。而且我还只找没人地摸一把总行了吧。”那女孩脸红的绛紫道:“大哥,对不起我不做那个,如果你要需要,从这往北三四里路有个柳树街,那里到晚上全是做事的小姐,我真的干不了。”二子急了,他一把把放在女孩乳、沟上的钱连同女孩的乳、罩全拽在手里道:“怎的,哥长得难看是不?你要相不中我也行,我这兄弟当中你随便挑。他、他、他你说哪个行?”说着二子用手指了指我们几个,那女孩鼻涕眼泪全出来了,她忙用大巾将胸部罩住。但她看了看堵在门口的松、琢还有屋里的这几个人她哭着跪了下去。
我顺着她下跪的姿势望去,但见:
身段S形,耳秀透玲珑。
梨花初朝露,菡萏雨濛中。
目秀眉清俊,肌肤藕中生。
姿貌艳如水,可看不可碰。
娇滴滴眼儿俊,扑簌簌泪珠横。跪地疑是嫦娥影,玉帝驾前诉天蓬。(1)
想一想心儿乱,看一看唾液生。那肌白若雪有弹性,速拉上床恨不能。
看着她跪在二子的面前,我看得出她不是下做女。因为下作女的皮肤脸色由于长时的从事色情服务都不是正常的血色。但她为什么也穿成这样我就不得其解。我忙道:“妹子,不要给我们二哥难堪,要不你出二百块钱给我们家二哥顺气得了。二哥你看她那熊样,做了也晦气。”二子白了我一眼道:“咋的三儿,你问她她肯吗?”我忙岔开道:“你还不谢过二哥。”顺势我将二百块钱在拉她起来的同时将钱塞到她手里。那女孩很是慧颖。她忙给二子鞠了一个躬然后假意的开梳妆台抽屉取钱,然后她复将我那二百块钱递给二子。二子没接,我又抢上去一把夺过来道:“拿来吧你。”于是二子站起身我们开了理发店的门踱了出去。临出门二子指着那女孩的鼻子骂道:“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等着。”
其实当时我对她还没啥印象,只是出于良知的一点发现或是同情,总之是我救了她。但过了两天,我和几个小弟还有春朋我们路过那里时,她开门对我笑了笑。我的心灯一亮,我知道这或许是我下手捡便宜的最好时机。于是晚上无事我避着二子他们独自去了她那里。
她依然穿着比基尼坐在门口。我进屋她先笑了笑说道:“坐吧。”说着他还给了我一瓶矿泉水。我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很是拘谨地坐在了她为客人设置的沙发上。她又道:“理发?”我道:“不,你看我这气死吴颜祖,赛过郭富城的俊美面容还用修饰吗?”她笑了笑道:“那你干啥来了?”我道:“看看你。刚才我从你门前一过。我就见屋里冒出两股仙气。再细看是我前世的哥们在这里。我就进来了。”她回身把给我的水夺回去道:“没事你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我站起身道:“有事。姐,我们老家拉过来一批石头触的猪槽子你能给我代卖不?”她诧异地问:“啥,猪槽子。不行,这地也没有养猪的。再说我这也没地方放。”我道:“放着,我不急着卖。你这有地方放。你看这洗头的盆子拿了,放个猪槽子。你这客人坐的椅子挪了,放个猪槽子。门口两边一面放一个猪槽子。还有你那理发的牌子也写上代卖猪槽子。还有你这些护发素洗发液了啥的别放在柜台上。把柜台挪了,此处倒摞三个猪槽子。上边正放一个猪槽子。然后把吹风机,护发素,洗发液,发胶啥的都放进猪槽子。客人来了先不说理发,你先说猪槽子。”她因我这几句话都要笑抽了。良久她擦了擦笑出的泪水道:“你这人真逗。不过我还要谢谢你。谢谢你那天替我解围。”我道:“我这是英雄救美,你不要客气。”她复把水递给我道:“那天都是什么人,咋那么凶?”我道:“你连救命恩人叫啥都不知道,先打听土匪是谁?这也太叫恩人伤心了吧。哎吆!我这心哇凉哇凉的。”说着我做了一个捧心的手势。她簇住笑容道:“那你叫啥?人不大挺能山呼。”我道:“我叫金小艺,宁和的。在附近的服装厂打工。那天来的那个是北方大痞子黄瘸子的侄子。我们老板惹不起他,他来我们批发店里闹事,后又指着我让我跟他来玩。我跟着他其实还是挣着老板工资的。姐,你叫啥?”我反问。
她站在梳妆台前对我笑了笑道:“咱俩算半个老乡。我是北地木兰围场的,在这学的理发手艺,又是这的师傅帮我开的这个小店。”我道:“姐,那你为啥穿成这样?不找事呢吗?”她道:“在这一片里,理发的几乎全部穿成这样。一开始我也不习惯,但师傅都四十多岁还穿成这样。师傅还告诉我,要想生意好,要想活下去,这是必须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她说她要打烊了。我说请她吃烤串,她说她不爱吃。我说那就吃便饭可以吧?或许是因为异乡过于孤单孤独的原因,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我的要求。
一个并不宽敞的小饭店,一张并非洁净的桌子,桌上摆了四五个并非佳味的菜肴,凳上坐着一位貌若天仙的换了衣服显得很是朴素清纯的美女。饭不在香,且挥筷慢装含蓄。饮料不在清凉,关键是在于品味。对着她我不知怎了竟没有雄与雌的那种孟浪,慢咀细品其中味方是此胜景此佳境之谐思。她亦显出文质彬彬的样子时常捂着嘴生怕露齿露龈的样子。其实她真的很好看,她说她每天穿成那样她也很不想。一个姑娘家家的,可后来想通了也是,反正离家乡那么远,谁还会在乎脸面。再说父母也离婚了,没人管她。可那天我真的饿了,这干喝水不吃饭的进餐方式我实在受不了了。好在我说我喜欢辛辣的食味,在她起身向店老板要芥末油走后,我忙囫囵吞了一碗多饭添进肚里。
从此我俩常联系,电话中称兄道弟倒显得十分的亲近。可她就是不告诉我她的姓氏。害得我买本百家姓挨个的在电话里蒙,终于在百家姓中蒙到芈字时她笑了。她说她的姓很少人知道,并且写起来也是很执拗,我装出一副大学生的语气道:“一个芈字我上小学三年级时就认识了。”而其实为这个芈字的读音我是又买本字典的。
我的打扮方式也由狂野型向文质彬彬转变。一日我买了一副平镜带上自己照镜一看,哇塞!帅呆了。我忙跑出去找二子他们问:‘二子,看我像不像大学生?’二子看了看我,向松他们说道:“哎,松,我看三儿,大学生倒不像,这整个一个刚刚受过科班教育假正经的一个强,奸犯。”松他们一阵大笑,气的我扭身不想再理他们。
‘走江湖过港口,串村挨户不惧狗。一日三餐且不愁,就怕贪走过宿头。’这是古代走江湖的一个真实写照,可如今这社会虽一切均不在意,但像我们这行却不似打把势卖艺那么气壮胆足。我们必须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也就是说,我们在一个地点最多也只能待两个礼拜,等我们弄得够多了,本地的公安部门人手也加强防范了。我们也就该走了。
我要走了我来找芈香苹告别,谁知芈香苹竟忽的一下抱住我哭了起来。她说她十四岁父母即离异,她见到我后才感觉到什么是依靠。她不在乎我比她小也不在乎我没钱,但她相信在我英雄救美之后,上天会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结局。我愣住了,我不知该如何结束眼前的窘境。但来自她身上的那种发肤之香在KTV小姐身上是闻不到这种单纯且清纯的气息的。我扶起偎在我身上的她告诉她:“芈姐,你等我。我回去安排安排即接你去我们宁和。我们那里民俗憨朴,理发师不用脱光衣服再干的,就是我们那边工资低,理一个发也就五块钱十块钱的,你去了理一天发恐也挣不了你在这理一个的钱。”芈香苹抬眼看了看我道:“三儿,我不在乎钱的多少,我只求踏实。在这虽挣得多些,可时常有人会欺负我。找师傅她们的人帮忙,师傅她们其中的人也时常不怀好意。可不找、我实在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1)天蓬,西游记里猪八戒的前身。因调戏嫦娥被打下凡变成了猪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