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郭援站在城头,一手抹去脸上的血水,呸的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不过三天,他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这滋味,真不好受。但他没办法,他只能硬扛着,一直扛到田丰来援,或者他死。
“这些刘裕军都是铁打的吗?妈的,真是难缠。”从来都是文质彬彬的郭援,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而且现在他也不风流倜傥,而是一身血污。
刚来的时候,也就刘裕军进攻的第二天,他轻松的将刘裕军击退,以为刘裕军不过如此。哪知道人家第二天只是按时撤退,并不是被他击退的,这是第三天他自己总结的。看刘裕军那攻城的气势就知道,还需要多问吗?
却说被郭援寄于厚望的田丰,他此时根本顾不上郭援,而且在他看来,郭援守城应当没问题。假如他知道张辽的变态,他就不这么想了。
田丰之所以顾不上郭援,是因为刘裕已经率军驻扎颖阳城外。还没有进攻,但田丰不敢小视,早已经严阵以待。
让他摸不清的是,刘裕并没有攻城,反倒约他在城下相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劝降他不成?
想不明白刘裕的打算,但田丰沉吟之后,便决定见一见刘裕。一来,他可以看看刘裕玩什么花样;二来,他想试试有没有机会拿下刘裕。他想,刘裕自恃武艺高强,可能并不带多少亲卫。
他想多了,当他和刘裕会面的时候,他很无语,因为刘裕带的亲卫一点不比他少。要知道他为了拿下刘裕,可是特意多带了亲卫。
“不知中兴王何事约见?”田丰知道刘裕武艺高强,并没有和他面对面,而是隔了很远。面对面,他一个老家伙,还不是被刘裕手到擒来。
刘裕也看出田丰的警惕,他倒不在意卑鄙与否,若真能擒拿田丰,他不介意出手。可惜,田丰没给他机会。
“元皓先生大才,何故为袁氏所欺?”刘裕表情诚恳,语气更是真诚,好像真是为田丰着想,“袁氏不信先生久矣,自袁本初便是如此,袁尚如今更盛,先生何苦来哉?”
田丰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幻,沉声道:“如果中兴王就为说此事,那么也不必再交谈了。”
刘裕苦笑,心里感叹田丰果然性子刚烈,劝降之事……还是算了吧。
“先生果然忠诚之士,也罢,那么我们战场上见胜负吧。”这是刘裕和田丰东扯西扯,最后说的一句。
随后,二人便各自回营。
田丰到现在还很迷惑,难道刘裕约见他,只是为了劝降他?他没办法不信,但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的感觉没错,刘裕可不仅是为了劝降他。
若是劝降,他早就可以撤了,干嘛和田丰扯到现在?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离间,他相信今天的事一定会传到袁尚耳中,纵然袁尚不处置田丰,恐怕心里也会有个疙瘩。
这不是刘裕招数多厉害,而是因为袁尚和田丰本来就不对付。
田丰回去就想明白,然后忍不住叹道:“这个刘裕,居然已经给我下套了。我要是不还手,岂不是让你看贬了?”
就在刘裕和田丰无声交锋的时候,刘琦也率军猛攻襄城。刘琦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刘晔和黄忠是好手,一文一武配合恰当。黄忠投靠刘裕,但没有公开,而是私下底,而且是在荆州。
虽然刘晔和黄忠厉害,但刘琦被胜利蒙昏了头,居然自信满满的下令进军。
原来,刘琦三番五次拿不下襄城,今个突然城门打开——城中大族反叛,开门迎刘琦。为此,刘晔告诫刘琦说情况不对劲,让他不要急着进去,但刘琦却道:“我率大军前来,敌人望风而降,有何不可?”
这刘琦,也是个不知所谓的人。刘晔劝不住他,只好派人保护他,同时吩咐黄忠注意警惕。也亏得刘晔警惕,否则……
果然,这是田丰之计,田丰略施小计,引诱刘琦军入城。城中埋伏大军,待刘琦军一入城便冲杀出来。
当时,放松警惕的刘琦军大大咧咧的进城,终于尝到自己种的苦果。
箭如雨,杀气弥漫,废墟般的城池,刘琦军将士一个又一个倒下,不一会儿就倒下一大片。刘琦大惊失色,早已经不知所措,若不是亲卫护着,恐怕已经身首异处。
唯有刘晔和黄忠镇定自若,也亏得他二人镇定自若,否则指不定要全军覆没。
“快,保护公子撤退。”刘晔早已脸色大变,但丝毫不慌,跟着亲卫护着刘琦撤退。
而后面的黄忠则逆流上前,一边抵御敌军,为刘琦等人的撤退争取时间;一边且战且退,不敢多做停留。
这一战,时间很短,但战况惊人。刘琦军彻底被打残了。说来好笑,刘琦撤退的时候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这会儿回到大营,却大叫大骂起来。对此,多数人都目露不屑之色。
“可恶,可恶,我要增兵,我要杀了田老匹夫。”刘琦红着眼,一边砸着案几,一边高声怒吼,像受伤的野兽。
然而,将士们却无动于衷,便是刘晔都冷眼旁观。以前,刘晔觉得刘琦是中人,现在突然发现刘琦果然就一纨绔,纵然坐拥荆州也是如此。
不提暴怒的刘琦,以及被打残的荆州军何去何从,且说与田丰会晤之后的刘裕,终于要和田丰开战了。
这一次,刘裕没有进攻,反倒是防守起来。起初,田丰还觉得奇怪,怎么刘裕不进攻。在他看来,以刘裕那性子,不大可能只守不攻。
过了一天,他见刘裕军稳而不急,突然心里一动,明白了刘裕的意图,“好你个刘裕,居然打算拖住我。呵呵,我岂能让你得逞。”
这一刻,田丰眼中露出睿智的光芒,跟着嘴角也露出奇异的笑容。似乎,他心里已有计较,却不知能否奏效。
刘裕还不知道田丰已经识破他的心思,并且似乎还有了应对之计。故而,他依旧悠然的坐在帐中,喝茶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