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冯导,今儿不是要拍群戏嘛,给这位美女安排个角色好不好?”
戴晴嗲着嗓子冲冯青云撒娇,丰满的胸脯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手臂。
冯青云脸色涨红,下意识后退一步,抬眼打量仰着一张脸正打量他俩的于苗苗。
哪来的村姑,穿上龙袍也不像太!
冯青云皱眉,戴晴跟上一步,冲他妩媚一笑。
“冯导,就给人家一个面子嘛,苗苗很好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娇嗲的声音若有所指,冯青云脸色涨得更红,鼻尖甚至泌出汗珠。
他闪躲得有些狼狈,不敢看戴晴那张娇艳的脸庞,胡乱一翻剧本点头答应:“行,就叫她演上山砍柴的村姑吧,帮忙掩护小三娘跟小雷。”
“谢谢冯导,晚上请您吃饭啊。”戴晴嗲声嗲气地道谢,冲冯青云的背影抛个勾人的媚眼。
“我就演个砍柴的村姑?”见戴晴就要到个村姑的角色,于苗苗不满意地皱眉。
戴晴这么轻易能要到角色,在于苗苗看来是很正常的,毕竟她都跟导演睡了,这个小冯导肯定也没逃过她的毒手。
于苗苗心中一动,一个念头闪过,脸上不满的表情更加明显。
“你懂什么啊。”戴晴斜一眼她歪鼻子拧嘴的丑脸,扭着细腰坐到树荫下。
小贾给她扇扇子,小乙给她打伞,小丁半蹲着端水杯举剧本,戴茵茵跟小冰则不见踪影。
“我的椅子呢?没个眼色!”于苗苗跟过来,不满地瞪了小贾三个一眼。
戴晴眼角上挑,挥挥手,小贾快跑给于苗苗搬来一把普通的椅子,放到离戴晴不远不近的地方。
于苗苗还要挑剔,戴晴懒洋洋开口提点她。
“你没演过戏,一会儿马上要开拍,我先给你说说。你是我推荐的,演不好导演要骂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
“一个破村姑有什么好演的?”于苗苗白眼翻上天,抢过小丁手里崭新的剧本胡乱翻着,想找自己的台词。
“你要是以前演过戏,那我还真不说什么。你看看,这么多机器对着你,你知道怎么站位好看吗?”戴晴纤手一指,示意她看。
于苗苗看着一堆机器一堆人,又铺轨道又拿白板子的,顿时有些慌,梗着脖子硬装不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说得好像谁没看过电视似的,哪个机器拍我,我就站过去叫它拍正脸不就行了?”
戴晴呵呵轻笑,声如银铃。
“说得也不算错吧。反正跟你搭戏的是你那个妹妹苏宓,她会带着你演的。”
“我还用得着她带?别把我带沟里了。”于苗苗哼一声,白了压根没把她看在眼里的苏宓一眼。
苏宓化好妆出来,正拿着剧本跟于雷对词。
苏云慕给她身上洒上花露水,防止蚊虫靠近叮咬。
“你这什么破烂玩意儿,用我的!国外名牌香水儿!”
于金柱掏出一个精致的香水瓶,打开来不要钱似的挥洒。
苏宓被呛得打个喷嚏,抱着剧本躲出去老远。
“爸,太浓了!”
于雷冲他爸抱怨,不好意思地朝苏宓笑笑。
苏宓揉揉鼻子,觉得这会儿工夫嗅觉被杀死了大半。
“算了,对戏吧。”
于雷同样揉揉鼻子,于金柱大惊小怪地赶紧喊来专属化妆师帮他补妆。
苏宓无奈地合上剧本,注意到戴晴跟着服装师走了。
“戴晴帮她要了个角色,山里砍柴的村姑,帮你们掩饰身份。”
苏云慕帮她扇着扇子,低声把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
苏宓皱眉。跟于苗苗演对手戏?她怕ng到想吐。“我去跟导演说说,别随便加角色啊。”
苏云慕拉住她。“没用。”
苏宓看看袅袅婷婷起身去化妆的戴晴,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奇葩的脑回路。
就算戴晴嫉妒她这张脸长得不错,可要不要这么未雨绸缪草木皆兵?她才几岁啊!露出过一丁点对戴晴不利的意思吗?更谈不上威胁!
还真是唯女子跟小人难养也!
“不行,不能任由她们兴风作浪,会没完没了的!”苏宓暗骂几句,积极思考对策。
“等下我去办,你坚持一下。”苏云慕冷冷看了不知死活的戴晴一眼,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拍戏嘛,我还真不怕她们。”苏宓以为哥哥又想要去套人麻袋,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那点气愤早化成对哥哥的担忧。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她哥再这么崇尚武力下去,总这么简单粗暴地处理问题,都不像她了解的苏云慕了!当个芝麻馅包子多好,闷声发大财。
苏云慕眉头一挑,没有把昨晚党校招待所那边的闹剧告诉妹妹。妹妹那么单纯美好,不能叫这些龌龊乌糟事污染了耳朵!
苏云慕再次揉开苏宓眉心的浅痕,明白她的担忧所为何来,勾唇笑了。
刹那间仿佛汇聚了所有阳光,连这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全给照亮!
“你要压戏?拭目以待!”
苏宓直直看着眼前这张似乎闪着光的俊脸,心中沉郁瞬间笑容,不由自主地跟着露出笑容。
“嗯!”
“导演喊人了。”苏云慕从包里翻出自带粉盒,简单给她额间扑下粉,拉着心情恢复的妹妹就位。
一站到镜头前,苏宓整个人的气质瞬间转变。惶急懦弱,还带着些隐隐的疯狂!
于雷看她一眼,再次深呼吸之后,努力寻找雷万龙的感觉。
“开始!”
聂清容拉着师兄,奋力奔跑!
“师兄,快!只要穿过这片树林就是官道,再前头就是黑云寨!寨主一片云轻功盖世义薄云天,一定会帮我们的!”
雷万龙踉踉跄跄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两手下意识捂住腹部,紧紧勒住的布带洇出大片血渍,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
聂清容死死咬着牙,头也不回地拉着他跑!她左手紧握着师傅赐给她的斜月弯刀,随时准备应付林中野兽。
蓝色锦衣袖子短了一截,拿布带草草绑在小臂上,纤细的手腕上有着深浅不一的划痕,带着斑驳的血迹。
他们已经逃了三天!水米未进,师兄还受了不轻的伤,再这么下去,他们都会死!
可他们不能死!师门一百多条人命的血债沉甸甸压在他们肩头,他们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