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一进城,便找了家最近的医馆,重新处理好伤口。出了医馆,又找了家成衣店买了身藕色干净衣服换上。
“钱大哥他们有没有说今天在哪里落脚?”陈佳将那身带血的衣服用包袱皮裹上,孙傲亭见状接到手中挂在自己身上。
“我拿吧,血腥味很重!”陈佳有点抗拒。
“没事!我知道你爹他们在哪,我们快去吧!”孙傲亭直接背着包袱翻身上了他的黑马。陈佳见状只得骑上白马缓缓跟了上去。
陈佳前世从没遇到过这般血腥的事情,不但连杀四人,还因此负伤。或是精神之前太过紧张,现在忽然感觉放松,又或因失血过多,只感到脑袋直发晕。在白马上昏昏欲睡,摇晃着身体,看起来很是危险!
“陈佳!”孙傲亭发现异样,赶紧停下来等陈佳,可陈佳只是嗯一声,继续在马上摇晃。孙傲亭下了马,白马见状也停了下了,孙傲亭拉着白马的缰绳,翻身也上了白马,将陈佳护在怀里,骑马缓缓前行。
陈佳觉得自己被一股温暖包围,加上后背可以依靠,竟靠着孙傲亭沉沉睡了过去。
……
“江大人,你在看什么?”程虎见江又淳盯着路上两人共骑的白马,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程虎,你跟着我有多久了?”江又淳偶尔瞧见个长得像孙傲亭的少年,怀里搂着个小姑娘似是陈佳,可没看真切,还以为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
“属下追随大人已有三月有余!”
“你想念家人吗?”
“想念,我相信他们也想念我!但我是男孩子,总有一天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大丈夫自当四海为家!”程虎语气坚定。
“好样的!”江又淳拍了拍程虎的肩膀。“可是你也该偶尔给家里去封家书,以免家人牵挂!”
“前几天属下倒是收到一封家书,我弟弟程东写的,说是我妹妹陈佳入股了鸿运酒楼,要来参加京城的美食大赛,应该就在这几天到京城。到时候还请江大人能准属下一天假!”程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见你这三个月表现良好,到时候就让你负责美食大赛的安保,你看如何?”
“谢大人,属下领命!”程虎一脸高兴,这样他就名正言顺的可以看妹妹了,还能跟妹妹在赛场说话,为妹妹的酒楼鼓劲儿!
“那你去跟户部对接一下,看看场地在哪,需要多少人!”
“遵命!”程虎行了个屈膝礼,转身离去。
“这么说,我没看错,刚才那个就是陈佳,而她后面的如果我没看错,就是孙傲亭无疑!孙傲亭!你想干什么?已经定亲竟然敢动我的徒弟吗?”江又淳眉头紧锁。怒不可遏!
“来人!”
“属下在!”
“去打听一下,从长县到京城的鸿运酒楼,和繁城的孙傲亭他们来京后都在何处落脚!”
“是!”
……
“陈佳,到了!”孙傲亭见快到客栈,赶紧摇醒陈佳。
“嗯!到了吗?”陈佳缓缓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是孙傲亭放大的绝美的脸,孙傲亭见陈佳盯着自己,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把眼神移向别处,任陈佳看个够。
“到了?晕!我都睡糊涂了!”陈佳小脸微红,花痴病竟然又犯了吗?赶紧给自己打打马虎眼。从马上翻身下来,头也不回的进了客栈。
孙傲亭见状,在后面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每次陈佳在自己身边,总让自己很有安全感,今天陈佳救了自己,还在累极了后放心的靠着自己睡着!这种单纯的信任,让他感觉心安!
“会是你吗?”
孙傲亭甩了甩头,不再多想。也下马跟进了客栈。
“陈佳,你不是骑马走在前面吗?怎么来的这么晚?你不是说有暗卫一直跟着我们,不会走散的吗?”钱永昌瞪着陈佳,一脸的不满。
“出了些小状况!”陈佳不想解释太多,主要怕说出自己受伤让程大壮担心。
“什么小状况?你倒是说说!”钱永昌抱着胳膊,站在陈佳前面,斜着眼睛看着陈佳,他今天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遇到个故人!”陈佳继续打马虎眼。
“什么名字?”
“你不认识!”陈佳不耐烦的说。
“名字!”
“别问陈佳,是我遇到的故人,她不知道是谁!”孙傲亭见钱永昌逼问陈佳,赶紧上来解围。
“哼!陈佳,你爹一下午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老说自己的眼皮在跳。就怕你有什么不妥,晚饭也不肯吃!我好容易劝他上去吃点东西,让我在前厅这里等你。你倒好,连句实话都不肯说!我错了!我多管闲事!好了吧!”钱永昌让前一步,随手推桑了陈佳肩膀一把,想拨开她,出去冷静冷静。
“嘶!”陈佳痛苦不已,伤口被碰到裂开,血慢慢染红了肩膀。
孙傲亭见状,意识到不妙,赶紧扶住她。
“受伤了也不说!不把你钱哥哥当朋友了?”钱永昌见到后,先是觉得自己的心被伤透了。可想到陈佳受伤又觉得心疼万分。
“我错了,我只是怕爹担心,所以才想瞒着大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陈佳也知道自己有些错的离谱。爹和自己是父女连心,他一定是感觉到自己遇到危险,才会烦躁不安。连累钱永昌也担心到现在,自己还不耐烦,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解释,实在是不该!
“好了,别说话!你先去房间吧,我去让小二找个大夫来!”钱永昌赶紧快步去掌柜那里吩咐了几句。
“唉!你何苦呢?实话实说就是了!”孙傲亭见陈佳伤口又裂开,又要遭罪,心里更加自责,“都是因为我!”
“不能说,说了我爹他们会不放心的。这里已经是京城,那些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客栈刺杀你。明天我让爹赶紧买个院子,把大家安顿好,你们孙家在京城没有宅子吗?”陈佳忽然想到,孙家应该在京城有产业才对。
“原来有!只是,我爷爷从京城被贬回繁城时,他说留着大宅子恐被人口舌,就变卖了!”
“孙爷爷是个谨慎的人!”陈佳点点头。“那你住哪儿?”
“我肯定住客栈啊,你忘了我们孙府酒楼也有厨子来京城了吗?我会修书一封,让老爷子安排几个护卫过来。你放心吧!”孙傲亭苦笑着安慰陈佳。
钱永昌见请的郎中前来,赶紧引着他到了陈佳房前。敲了门,让郎中赶紧给陈佳处理伤口。转脸正瞧见程大壮朝这边走来。
“程伯父,陈佳已经回来了,说是马上颠簸几天,很不舒服,要早些休息。你放心吧!”钱永昌满脸笑容迎了上去。
“那我就放心了。陈佳,你睡了吗?”程大壮隔着窗子问了句。
“爹,我好累哦。我要休息了!”陈佳一副困极了的口气。
听到是陈佳的声音,程大壮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好,那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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