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浑浑噩噩的回了房,也顾不得自己没有洗漱,没有换衣,就直直的躺在了床上装死尸。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苏夏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啊!”小丫头被苏夏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姐,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苏夏眯着眼在纳兰息的记忆中想了一下,想起着小丫头叫片儿,是和绿漪一起,从小就伺候纳兰熙的,纳兰熙嫁出去的时候只戴了绿漪,没有带着小丫头。
“没事,”苏夏笑了笑,知道纳兰熙跟着丫头情同手足,也不在意,“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啊?吓死小姐了。”
片儿咯咯一笑,“我想看看小姐有没有睡着。”
苏夏翻了一个白眼,“现在看到了,小姐我没有睡着,你要怎么样啊?”
“那当然是请小姐起来洗把脸了。”
“可是小姐不想动啊!”苏夏觉得这丫头比绿漪活泼多了,一点也不如绿漪沉稳,这可能就是纳兰熙当初为什么带了绿漪没有带着小丫头的缘故吧。
不过,这小丫头倒是挺好玩的。
看着苏夏又一点形象都没有的躺在了床上,片儿掩嘴轻笑了起来,“小姐,等会太子殿下可是要来的,你真的不起来收拾一下嘛?”
苏夏又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舌头都有些打结,“你,你说什么呢?”
“小姐是不是太激动了啊?片儿刚刚可是看到老爷让人去给太子殿下送信了。”
我的老天,这纳兰熙苏夏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这,这都是什么鬼啊,纳兰裴让人去给太子殿下送信,让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私会,这父亲,也是天下仅有了吧?
可是,这不是也从侧面说明了另一个问题,太子和纳兰熙的事早已经是满城皆知了真的是委屈司徒辰了啊。
苏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发,明明是自己满腔怒火的跑了出来,可是苏夏这会竟然觉得有些内疚
“小姐。”片儿拿了帕子给苏夏,“小姐擦擦吧,”
“不擦,不擦。”苏夏连连摆手,“太子来了,就说我睡了。”
“啊?”片儿愣住了,以往太子要是来的话,自家小姐不是都是很高兴的吗?
“啊什么啊?以后不许太子跨进了我纳兰府一步。”
“纳兰”一阵低沉的男音传了过来。
苏夏真是觉得有够操蛋的,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走过去没好气的一把拉开了门,“你来干什么?”
外面的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片儿这丫头倒是很会瞅颜色,一路小跑的,人立刻就不见了。
对于苏夏的态度,太子明显的是有些受伤,“纳兰,我能进去吗?”
“不行!”苏夏挡在门前,“你要是进去,咱俩可就是太说不清了,我现在可算是你的弟妹,太子殿下,请自重。”
太子轻轻一笑,“从我跨进纳兰府,我们俩就说不清了。”
苏夏被气得够呛,“那你也不许进去。”
“纳兰,你你听我说行不行?”太子简直是痛心疾首。
苏夏翻了一个白眼,“我说,我们俩不是把什么都说明白了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纳兰,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不是已经把云血珠给我了吗?你对我这样,只是在怪我。”
“司徒乾,我在说一遍,那云血珠是你抢去的,可不是我给你的,你要是要脸,你现在就把它还给我。”
太子皱了皱眉,“你那不是演戏给司徒辰看的吗?”
苏夏冷笑了一声,“演个屁戏,你把珠子还给我。”苏夏冲着太子伸出了手。
“我要是不给呢。”太子的眼神冷了下去。
苏夏只好把手收了回去,“你不要脸,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滚,我要睡觉了,你以后也不要在来找我,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太子简直是怒极反笑,“纳兰,你,你真的是打算对司徒辰死心塌地一辈子吗?”
苏夏一时语塞,先不说,现在司徒辰是个什么态度,就自己,身为纳兰家的女儿,还怎么对司徒辰死心塌地的一辈子?
“要你管。”苏夏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虚张声势,“反正我怎么样,我都不会在喜欢你。”
“纳兰。”司徒乾一把抓住苏夏的手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夏甩开太子的手,“我不去,你赶紧走,别让我在看到你。”
“只要你跟我去,我就将云血珠还给你。”太子沉声说道。
“真的?”苏夏不相信的看着太子,“你没有骗我?”
太子扯了扯嘴角,“什么时候我让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
“好!”苏夏答应的干脆,“走。”
不得不说,古代的夜市还真的是不错,倒出都是卖小吃,卖小玩意的,苏夏开始还能端着,到后面,小孩心性怎么也憋不住了,一溜烟的钻进了一个耍杂技的人群中。
太子看着苏夏,嘴角露出了一个宠溺的笑容,也跟着走了过去。
苏夏觉得现在的杂技跟古代的根本没有可比性,现在的全是些花架子,这古代的,一个个都是真料啊!
苏夏幸福的双颊通红,小手拍的都有些发麻,连连叫着好。
“各位,有钱捧个钱场啊,兄弟行走江湖也不容易。”
苏夏有心给他捧这个钱场,但是全身上下是身无分文啊,只好眼巴巴的看着太子。
太子微微勾了勾嘴角,“是要我给她银子吗?”
苏夏连连点头,突然却脸色一变,捂着小腹蹲了下去。
“怎么了?”太子急忙问道。
苏夏觉得全身好像有几万只蚂蚁爬过,痒,但是小腹中却是一针阵的刺痛,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
“疼。”苏夏一把抓住了司徒乾的手腕,长长的指甲立刻陷入了太子的手腕。
太子也顾不得自己的手腕痛,一把抱起苏夏,分开人群冲了出去,“哪里疼?”
“肚子,不,全身!”全身上下都是又痒又痛,这一刻,苏夏真的是很不得立刻死了。
“怎么回事?”
苏夏却已经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冷汗,她知道,这是情蛊发作了,楚轻扬已经死了二十个时辰了,自己也要死了。
“张嘴!”太子急忙说道,从怀里摸出一块丝帕塞到了苏夏的嘴里,怕她把牙齿咬坏。
太子已经将轻功使了出来,抱着苏夏直奔太子府。
“五哥,你看,那好像是太子啊!”司徒逸刚拉着司徒辰从一个酒楼出来,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闪而过的人好像司徒乾。
司徒辰却是面无沉水,他不但看清那人是太子,还看清了他怀里抱的人是苏夏。
“不过,他怀里抱的人是谁呢?”司徒逸喃喃自语道。
不过,他看司徒辰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好转移了话题,“五哥,你明日要去将军府接王嫂回来嘛?”
只怕人家现在正幸福快乐呢,哪里用自己去接?
“不去。“司徒辰生硬的说道。
“咦,那你怎么对父皇交代?”司徒逸疑惑的问道,“要我说,其实没有什么大事的,惠妃就是一个歌女,哥,你犯不着跟王嫂生气吧?”
“你懂什么?”司徒辰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司徒逸无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跟了上去,是,他不懂,你懂,你懂你还不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纳兰?”司徒乾赶回太子府的时候,苏夏已经痛的意识都有涣散。
司徒乾将苏夏放到了床上,一干太医已经鱼贯而入。
可是一个个的把完脉,一个个的也都是面面相觑。
脉象平稳,没有任何的异样,可是人却已经疼成了这样也不是装的。
“怎么回事?”太子烦躁的冲太医喊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老臣愚昧,这,这,脉象实在是没有一点的异样啊。”
“啊”苏夏发出一声惨叫,双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抓去。
司徒乾手疾眼快的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苏夏的手,可是指甲还是划过脖颈,留下一道长长的指甲印。
司徒乾简直是怒火中烧,“都这样了,你们还说脉象平稳?都是庸医!”
“是,是!”太医齐刷刷的跪了一地,连头不敢抬。
“痒疼。”苏夏都分不清是痒还是疼,一双手就要乱抓,司徒乾只能紧紧的抓着不松手。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过来看。”
太医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又凑了上来,可是实在是无法啊,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太子殿下,不如,不如去皇城最有名的民间大夫来看看?”
“那还不感觉去?愣着干什么?”
“司徒乾,你松开我,好痒!”
“忍着,纳兰,忍一下,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
“不要,啊”苏夏拼了命挣扎,“难受,好疼!”
“哪里疼?”
“都疼。”苏夏猛的一用力,司徒乾的手硬生生的被震开,下一秒,苏夏就一把抓到脸上,四个长长的血痕
司徒乾一惊,冲上去连连点了苏夏几大穴道。
一瞬间,苏夏立即安静了下来,就在司徒乾送了一口气的时候,苏夏猛的又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