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冰龙已被即墨汐和女子联合的招式击碎,女子脸部狰狞地笑着,一步一步缓慢走向结界。而赤渊正在尽力恢复伤势,决不能给小汐汐拖后腿!
眼角瞥到女子的动作,眸色更冷。看着昔日的朋友此时却在自己眼底下变成这般模样,即墨汐心中莫名的烦躁。然而不等即墨汐有所动作,东棠润忽然吼叫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东棠润身体中挣脱开来,声音不大但是即墨汐听得一清二楚:“未汐,快走,别管我!啊!”撕心裂肺的痛喊令即墨汐更加恼火,暗骂一声愚蠢,欺身而上。
犹如万丈冰渊的寒气以暴风雨前的巨浪之势扑打向怪物,那怪物未能躲开掉落在山顶砸出一个大坑。尘土中一双幽绿的大眼黑气游荡,喘气声变得沉重,即墨汐知道怪物已经动怒,接下来她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最直接的手段打败它,不然东棠润就会彻底在世间消失,而且那道结界挡不了女子多久。
不再浪费时间,即墨汐手持利刃飞身而上,一边用魔法攻击怪物一边观察怪物的举动寻找致命弱点。
在结界两米之外女子停下脚步,盯着结界中闭目疗伤的赤渊,眸中意味模糊不定,似是深爱似是喜悦,似是愤怒似是怨恨。想她前世也是难见的美人,拥有人人羡慕的家庭背景和修为,本可寻得一位名当户对的夫君,却在春雨巧来时的半月湖处与他相遇,然后相识相知相恋。尽管家中无一人同意他俩在一起,甚至以将她逐出家门作威胁,她还是坚持,最后以死相逼的举动吓坏了父母亲,无奈只有答应。谁知未来难测,曾经众人皆羡的甜蜜爱情终究被现实打败。在他们结为夫妻的一年后,也就是她俩洞房花烛夜的日期,他说想看她新婚之夜时身着大红喜服的模样,然后将她下、药,在他眼前让家中仆人将她玷污,即使他甚是残忍的将自己身上的肉一点一点割下来喂狗,断筋断骨她也无所谓,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是如此无情冷血,让她亲眼目睹刚满十月的孩子被饿狼撕咬,血溅满地!而一切的原因却是为了曾经他爱过的女子被她爹看上最后不忍受辱自寻短见。当时的她心碎成渣,这件事她是知道的,那日父亲并没有霸了那女子的身子,而是在她不愿意之后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找个地方好好生活,最后女子是死在劫匪手中,她的父亲也是事后才得知,所以如此不光彩的事便被压下,却不知是何人散播谣言被他听了去,一直等到了今天才报复。
得知真、相的她突生悲凉,只问了他一句:“为何不在新婚之夜让我归西。”
回答她的是狂笑的泪水,悲痛的恨意:“让你尝到甜味再死,这份绝望岂不更爽?”
那一刻她悲愤欲绝,忘却了割肉之痛,铭记亲生骨肉最后的哭声,她败了败得体无完肤!可笑她最爱的人恨她最深!可笑轻信诺言!更可笑的是她竟然会相信他对自己的感情,相信她已然找到了真爱!
红衣女子眼眶酸涩,咬紧红唇,看着结界中与记忆中微有些相似的轮廓,嘲笑自己虽然恨他入骨但那份真情依然没有变过。她爱他啊,那么深爱着,那么深深思念着,只是她的泪水已经哭干,只是就算容貌怎么相似也不再是他。眼前这个与他有些几分相似的男子是尊上任务中的必杀者,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念情心软而耽误尊上的计划!女子在心中默念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赤渊不是他,重重吐出几口气后睁开双眼,略显沉静。
双手平伸,衣发飞扬,蛇尾现!带着飞沙走石直接甩向结界,一道刺眼白光闪过,将狂风挡了去,风尘后一袭浅黄色纱裙的妙龄女子还未现身就骂了句:“老女人,居然敢伤害臭狐狸,姐抽死你!”音落,未音甚是有气势的瞪着红衣女子,经过灵池这么久的洗净,其面容越发精致透白,双眸清澈,特别是周身气场越来越强大,从骨子里散发出一种名为神圣纯洁的气质令人不禁低下头颅,生怕自己的注视会脏污了她。
“哪来的臭丫头!你说谁是老女人!”女子一听瞬间发怒,她这么美貌倾城竟然敢叫她是老女人!找死!
未音本就因为即墨汐遇敌却把她锁在空间里选择自己面对而窝着一肚子火,现在有个人能让自己出气何乐而不为之?“姑奶奶我今天就让你尝尝臭丫头的厉害!”耳边飘荡着熟悉的大叫声,即墨汐很是心安,同时又不禁轻笑,音这丫头平时总是一副乖乖丫头的模样,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强大的女汉子。将赤渊收回空间,让他安心疗伤,赤渊唔了几声只好同意。
在灵池中泡了这么久,未音早就不耐烦了,一向好动的她能静坐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做好准备活动未音嘴角微扯,快速攻击。未音的身形不高瘦小柔软,所以在速度这方面略占优势,与即墨汐一般招式怪异,是她从未见过的,更重要的是未音自然而出的神圣气息令红衣女子不免有些压迫和焦躁,借此未音一边施压一边加快速度,狠狠地给了她一掌,两掌,三掌。。。。。。
瞅准机会,数十把火箭于弯弓上,弓如满月带着破空之势气势逼人射向怪物,却不想转换成东棠润一脸难言喻的痛苦模样,即墨汐突然有些慌乱,发射更快的火箭与之前的火箭相撞消失,不料那怪物趁机偷袭,在即墨汐左肩膀处留下几道抓痕。怪物看出以这招对付即墨汐效果明显,总是在即墨汐的攻击招数即将打中之时将东棠润的元神放出,以至于最后即墨汐身上多处带伤。
一旁的未音实在看不下去,非常愤怒的吼着即墨汐:“小汐你傻啊!没看出他在用东棠润来制你吗!”喘了口气即墨汐秀眉紧皱,她不是没看出来,而是看出来也下不去手,虽然她与东棠润相识不长,感情并不是很深,但是内心却告诉她东棠润的地位好比未音未谦,她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因为她的头在隐隐作痛,似是有什么要将那层阻碍它出来的东西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