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依兰接过卷轴,不再说话,只是温柔的看着薛天,眼泪掉了下来。
薛天伸出手臂,轻轻抱了抱被自己感动得不轻的美人儿,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脊之后,扶着他的双肩道:
“依兰,我们是夫妻,我既是你的丈夫,那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没必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那样子会活得很累,我会很心疼的!”
轻飘飘的一句三毛钱的情话,顿时听得面前佳人眼眶一红,全身发软之下一下扑倒在了自己怀里。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司徒依兰趴在薛天怀中抽泣道。
之前都是主动上手才能得逞,如今已然发展到投怀送抱这个地步了,薛天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
所以,他决定,要用行动来再告诉怀中美人儿一次,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
房间中的烛台再次遭遇了飞来横祸,天敌飞鞋的攻击来得总是那么的猛烈,不但把火光给灭了,也把它给粗暴的砸翻了。
又是一夜的翻云覆雨,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薛天的腰再一次不争气的痛了。
早餐很清淡,就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外加两片蔫儿不拉几的咸菜叶子。
薛天端起小米粥,遥敬苍天说了声谢谢关照之后,一口干尽!
“吃个饭都谢天谢地的,你是佛信徒?”
一早起床并侍候一旁的司徒依兰见他举止怪异,不由问道。
“你见过可以婚配的佛信……”
薛天话说到这就突然顿住了,他在下意识里把这个世界里的佛门中人当成是那个世界里的佛门中人了,完全忘记了这个世界里的信佛之人是可以婚配,可以腥荤不禁的。
“呃呃,我的意思是,你见过有我这种哪怕酣战了一夜,第二天依然可以谈笑风生的佛信徒吗?”
见司徒依兰的神情越发疑惑,薛天赶忙解释道的同时,不忘自卖自夸了一番自己在某方面上强悍的实力。
司徒依兰白了这个不正经的一眼,淡淡说道:“别喊腰疼才算本事!”
一句话听得前一刻还自信满满的薛天顿时怒上眉梢,一把掀开被子,就准备翻身而起再把此女好好蹂躏一回。
可无奈的是,腰痛得是真的厉害,刚刚撑起身子,又哎哟哟的倒了下去。
在薛天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司徒依兰抛出来了一个‘来呀,有本事你就来呀’的挑衅眼神,还有意无意的拉了拉手臂上的衣襟,露出了半抹光洁白嫩的香肩!
薛天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他竟生出了一种宁可战死床榻,也不可被女人轻言鄙视之的悲壮意志。
“今天就去找沙龙威,今天就要他把固体培元的方子交出来!”
薛天在心底暗暗下了决心。
听说未来乐天候,当下西北军司行军司马抱恙在床,已经到了生活无法自理的地步了,素有陆地菩萨之称的晋山大师姐龙婉儿很是担心。
于是,在二位异常积极的小师弟的怂恿下,她来到了薛天的房间。
看着一脸怪笑的燕飞和辛流儿,看着手里拎着根小拇指般粗细的银针,正满面悲悯的准备朝自己下毒手的龙婉儿,薛天双股颤颤,竟有种想要大呼救命的冲动。
“龙…龙姐,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可不能对我下此毒手啊!”
薛天屁股蹭着床板,裹着厚厚的被子一点点的往床里边挪。
“唉!”
龙婉儿忧虑的叹息一声,关切的道:“薛公子,腰疾可不是什么小事,若不下重手治疗,现在你挨痛事小,要是耽误了你以后…那个……那方面的事,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小飞,流儿,来帮帮忙,把薛公子移出来一下!”
“得嘞!”
两个早已按耐得手心发痒的家伙同时答应了一声,一前一后的扑上床榻,一个扯头一个拉被的,配合得极为娴熟。
“别别别,老子没穿裤子!”
薛天的一声惊叫才刚刚落定,身上的被子就被力量其大的辛流儿一把扯掉了。
“啊!”
又是一声惊叫,龙婉儿唰的一下就蒙上了眼睛,手里拎着的大针差点没插到眼睛里边去。
薛天赤裸着的下体风光确实太过雄壮了,莫说是龙婉儿,就连一旁享受过此物雄风的司徒依兰也不由红着脸把头避过了头去。
“我去!”
辛流儿和燕飞二人最先反应过来,根本不用任何人提醒,他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赤luo着的薛天重新包裹了个严严实实,连头都没有放过。
“你他娘的睡觉不穿衣服的!”
辛流儿一边怒声吼着,一边死死的压在被子上,那模样,就像是在担心薛天会重新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再次用他那根骇人的不文之物吓唬自家大师姐一样。
窒息的感觉很难受,这是被死死压在被子下面无力挣扎的薛天此刻最深的感悟。
一只冰凉的小手伸进了被窝,准确的落到了他的腰上。
这只手很滑,很嫩,薛天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并不是一只男人的手,他甚至可以断定,这也不是自己媳妇司徒依兰的手,因为她的手通常都是热的。
既不是燕飞和辛流儿的,也不是自己媳妇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是龙婉儿的手!
“我擦!难道说这龙小娘皮原来是这么一个不矜持的人,只才看了我的小兄弟一眼,就对我上心了?”
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腰脊上来回滑动的美妙触感,薛天不由在脑海中如此龌龊的想到。
只是美妙还没十秒,薛天的整个身体就突然的僵住了。
一根针插进了自己的腰脊,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股入肉透骨的冰凉。
很痛,很痛,这种感觉跟后背突然被人刺了一剑没什么两样。
当被子重新被掀开,痛得大汗淋漓的薛天再次重见天日时,房间里除了司徒依兰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依兰,快帮我看看腰,看看有没有被捅出个大窟窿!”
司徒依兰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找了块手巾一边帮他擦汗一边道:“你就是傻的,人家拿了那么大的一根针就是为了吓吓你,真正扎你的针就是根普普通通的细针。”
“那为什么这么……”
一句话没说完薛天就顿住了,因为他竟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腰,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