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里,薛天就看到一身淡紫罗裙的司徒依兰正背着手远远的对自己傻笑。
“你族人安全过海了?”
“嗯,已经到了,谢谢夫君!”
看着佳人脸上洋溢着的欢喜笑容,薛天心里也很高兴。
“呵呵,那就好,反正住房现在都还在建设当中,无水港距离我们这也还有点距离,且让他们先不用急着赶路,在那边好好歇息一阵再说!”
“夫君!”
司徒依兰突然犯难道:“他们不来我们这儿了!”
“安?”
薛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族人们都不来这里了!皇帝已经在南海边给我们司徒家划分了一个小岛,听说挺大的,条件也挺不错!
我父亲本来都是要来我们这儿的,可一接到皇帝的旨意,就带着人直接从火草坝那边过去南海了!”
“那我们修的那么多房子怎么办!”
“妾……妾身也不知道。”
司徒依兰声如蚊蝇,歉疚的不敢抬头。
薛天无奈的挥了挥手,道:“不来就不来吧,房子建起来也好,反正就在军寨边上,以后正好可以划归进未来的乐天新城里去。”
“乐天新城?”
司徒依兰抬头诧异道:“夫君,你要建城?”
“不是你夫君我要建城,是咱们那位伟大的皇帝陛下要求你夫君我建城,这不,建城所需的银钱和民扶,都一并跟随这次的密旨一起拨下来了!
你就看着吧,最多不过一个月,我们这里将变得人满为患,啧啧,整整三万多的民扶,想想你夫君我都头皮发麻!”
薛天说着,从袖筒里掏出今天刚接到的密旨给司徒依兰看。
“才十万贯?”
司徒依兰一眼就看到了密旨上的拨款数额,不由惊讶道:
“夫君,你确定陛下要你建的是一座城而不是一个庄园?就算是庄园,好一点的这点钱也不够啊!”
“呵呵,你没看到嘛,咱们的陛下可是说了,要我们便宜行事,意思就是说随便我们怎么搞,能把新城建起来就成!”
见薛天还在笑,司徒依兰不由上前摸了摸他的脑门儿,道:“夫君,你不会发烧发傻了吧?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一把拎掉司徒依兰的手,薛天没好气的道:“要你才傻了,你也不想想,你夫君我这么聪明的人,什么时候会连亏本的买卖都接!”
“你知不知道陛下的一句便宜行事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就是大把大把的发财机会,大把大把的银钱进账!”
司徒依兰想了一下,还是不明白这其中哪里有薛天所说的什么发财机会。
薛天神秘一笑:“嘿嘿,老婆,我的军事改革计划书上可是说了,我西北军司以后将会单独成立军械坊,这可是陛下亲笔批示准许的,再加上这句便宜行事的话,你认为就我们现在的军械制造能力,我们还可能缺钱?”
……
第二天,在薛天“全寨军械大生产”的一纸将令下,已经初具规模了的桑干河军寨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运转了起来。
挖煤的,采矿的,烧炉的,冶铁的,炒钢的,一时间桑干河军寨全员皆工。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联盟大营开火,让一切不服从的反抗死亡!向着太阳,向着陛下,向着大晋国发出万丈光芒!
走在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劳动热情的军寨里,薛天静静的聆听着军卒们齐声唱出来的这首由自己改编过的《团结就是力量》,心头畅快至极。
一箩筐一箩筐的黑色铁疙瘩和一根根手指粗细的蛋壳被高大的骡车从冶铁坊里运出,然后拐个弯,就直接拉进火器坊去了。
辛流儿的油还没运回来,但只用了不到十天就建起来的炼油坊内就已经有烟气升腾了。
只是远远的闻了下空气中那股浓烈的酒糟气息,薛天就知道,这些家伙原来是在酿酒!
在薛天原本的认知当中,古人的酿酒方式一般都是煮,或者是发酵,但自从遇见苏文定这个中二少年后他才明白,蒸馏法这种高端的酿酒手段在天北这座边城的民间早就盛行了。
听苏文定说起过,说这个技术还是当年天北城里的一个飞天大盗从北齐酿酒师家呼延家偷来的,就为了能天天免费喝到美酒,他就把这个技术教给了天北城里所有的酒家,就算是苏家那种小门小户的酒坊,他也去坐镇教学过几天。
只是可能连当年那个飞天大盗也想不到的是,一套简单的蒸馏法居然会被小小的苏家研究得如此精深,居然连神油都给炼出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天北大战,薛天丝毫不会怀疑,苏文定他老爹那种要钱不要命的家伙,一定会将他所谓的神油卖得满天下都是。
正感慨一场战争就让这个世界失去了一个石油大王的时候,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呀!龙小娘皮!”
已经好几天没看到这女人了,薛天居然莫名的有些欣喜,但脸上却是故作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呵呵,龙姑娘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逛了,不说不在啦?”
听出了薛天的不高兴,龙婉儿皱皱眉道:
“没什么,就是这两天这外面闹得慌,没法安心修行,所以就出来转转!”
龙婉儿说着话,还不住的扯一根从大长腿侧边延伸到后面去的绳子。
薛天这才发现,她身后居然还藏着只屁股被纱布包得白花花的大老虎。
“呀,这不是我的小顺子吗?嘿,多谢龙姑娘这两天来的照顾,我这就……”
薛天一句话没说完,小顺子嗷的一声就原地蹦了起来,拖着行动不便的大屁股就要夺路而逃。
一把拽回准备奔走的小顺子,龙婉儿幽怨的看着薛天说:“现在你知道了吧,那天不是我不想见你,是这家伙不想见你!”
这句话解释的意味很重,这让明显感觉到了被在乎的薛天有些讶异。
“薛天,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龙婉儿犹疑着道。
“什么事?”
薛天更加疑惑了,因为她居然从向来无所不能的龙婉儿脸上破天荒的看到了一抹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