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或者说是南城守将沙龙威不会遂她连秋齐的愿!
别说是一天,现在已然分配到足够多炮弹的沙龙是一刻的时间也不想给她留了。
才刚按照薛天让铁朝旺带来的吩咐写完给公伯正雄的劝退信,他就迫不及待的爬到城头上的指挥台上去了。
“火器营的,都给老子听好了,一百门炮,两千发炮弹,今天谁要是敢跟老子少打一发,或者是打偏了一发,老子的军棍可不管你是谁的人!
听清楚了没有!”
“是,将军!”
炮阵里正急着校对炮台角度的火器营兵卒们齐声应喝。
“好,那就继续校定炮台,重点务必给老子照顾到敌人的中军,一切完毕之后,不用等我将令,可以即刻开炮!”
……
刚洗了个澡的任秋安静的跪坐在蒲团上,一边轻轻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微笑着看着蹲在门口端着个海碗刨饭吃的裴光。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在刚才自己洗澡的时候,那个正在闷头刨饭吃的家伙在门缝里偷看了足足一个时辰。
如果不是他在偷看,任秋认为自己洗个澡也不会洗一个时辰的时间。
从自己褪去衣衫,迈腿踏进浴桶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一双从门缝里透进来的炙热目光。
没说破不是成全,而是单纯的就想让他看,或者说并不单纯,至少这样或许能让自己抓到一点做某件不可告人,但却急于要去办的事情的机会,虽然这样子有点下贱。
如果不是水凉了冷得厉害,任秋其实很想多洗一会儿,尽量多的让那双目光的主人看得更满足一些。
但饶是这样,在出浴的那一刻,她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一阵几乎难以抑制的粗重喘息声。
“裴公子?”
她轻声唤了一句,见后者似乎没听到,就又继续唤了第二声。
“裴公子?”
这第二声的声音大了些,以至于正闷头刨着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裴光听到后就突然的惊了一下,慌忙抬头的同时,筷子掉在了地上。
“公…公主殿下,有…有何吩咐……”
他努力的咽下最后一口饭,看着身前的女子,莫名的有些紧张,俊朗白皙的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任秋心头窃笑,脸上却是一派为难的模样。
“我都被关在这里好些天了,都没出去见过阳光,你看要不就通融通融,带我出去转转?”
“这不行,候爷说……”
裴光拒绝的话还未说完,顿时就被对方一个幽怨的眼神给震住了。
“什么都听你家候爷的,小女子又不是什么江洋悍匪,不过只是想出去走走见见阳光而已,至于这么时时刻刻的戒备着吗?”
“可是……”
还是不等早已面红耳赤一片的裴光把话说完,任秋继续哀怨着声音欲擒故纵的打断道:“裴公子既是为难,那就算了,就当是小女痴心妄想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可就大了,人都是自恋的,早被某具天公雕琢,完美得不可一世的身躯迷惑住心神了的裴光顿时就把美人的这句话理解成了对自己的一种暗示。
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更何况还是裴光这么一个全身都灌满了荷尔蒙的青年,又哪能拒绝得了美人儿倾心之下的要求。
于是,鬼斧神差的,他就答应了任秋提出来的这个在此刻他看来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
任秋虽被囚禁,但他身上并没有镣铐之类的东西,所以,在裴光陪同着她走出那间似乎能束缚住她灵魂的昏暗小院后,她很快就活成了一副自由小鸟的模样。
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走着,一会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显得活泼可爱的美人儿,裴光觉得,自己刚才迷糊中做下的决定,简直是太正确了,毕竟,没人会不喜欢美好的事物。
“裴公子,你能帮我摘一下那朵花吗?我想把它放到头上!”
二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到得一处高高的槐树底下的时候,任秋转过身,抬起修长的,宽大袖口难以再遮掩住的玉臂指着树梢上的一朵槐花,甜笑着对裴光道。
“没问题!”
裴光笑着答应一声,而后双脚猛地一踏地面,快速助跑几步后忽的一个腾挪,整个人就直接飞了起来。
唰的一声,有槐树叶子洒落,在任秋惊喜加崇拜再加拍手的欢呼声中,裴光摘下花朵,然后以一个自认为最帅的姿势飘飘然的落到了地上。
被后者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从未经过此等世事的裴光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把手上的小槐花朝任秋一递。
“来,花给你!”
任秋没有接花,而是仰着头,朝他俏皮一笑后,闭上了眼睛。
“我要裴公子亲自给我戴上!”
一个动作,一句话,差点没让裴光的心都融化掉。
“好!”
裴光温柔的,轻轻的把花插在了她拢起来的发髻上。
看着任秋高高昂起的下颌,看着她那张精致得没有一点瑕疵的绝美脸颊,他的心绪有些飘忽。
“你好美!”
刚睁开眼就听到了这句话的任秋顿时双颊一红,不由微羞的低下了头去,边搓着衣角边嗔怪道:
“裴公子好坏,怎么能这么大鸣大放的说人家呢!”
就是这副娇羞的模样,小年轻的裴光似乎又看到了浴桶里那位身姿卓越,婷婷袅袅中羞意满满的身影。
再加上一句裴公子好坏的嗔怒,就此,他那颗年轻火热且又单纯善良的心彻底宣告沦陷!
在此刻裴光的眼里,任秋就是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不但花儿正在为她开放,就连天上的小鸟也因她的美色而倾倒,纷纷卷翅来投。
任秋在跟小鸟学说话,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她那副笑嘻嘻的俏皮模样,裴光觉得,此时的她应该很开心才对。
裴光猜得一点没错,此刻的任秋确实很开心,因为她完成了一件如果不出那间小院就一定完成不了的事情。
她以前爱隔三差五的跑出去,谁都认为她只是在逃跑,可谁又曾真正的想过,聪明如她,又怎会去做逃跑那么愚蠢的事情。
若不是为了传递消息,她疯了才会一次次的想着各种拙劣的办法跑出去,她才不会告诉任何人,就在这海城内,天空飞着的鸟儿至少有一半都是她饲养的灵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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