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辰义,小鸽子怎么知道林宝黛?”蒋湘萍让张律师先走,关上门问他。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
“那是方智死之前的事,老掉牙的,不说了。”胡辰义红了脸,想蒙混过去。
“你没听懂小鸽子的话吗?如果林宝黛去求她,她可能说点有用的东西。胡辰义,这关系胡克的命,你必须告诉我。”
“为救胡克,我顾不了那么多。我还清债务,回到省城,曾追求过林教授。那段时间,我和方心怡假结婚,其实我和她、小鸽子同居,在一块干那种事。方智也经常来,老给我支招,如何向林教授求婚,小鸽子问了我很多林教授的情况,如她出生、学识、长相、身材、脾气等等,我就把林教授夸了一番,说林宝黛胜过中国的四大美女,她说我吹牛。”
“我知道了,我去找宝黛,请她出面。胡辰义,我谢谢你把那些事告诉我。”蒋湘萍感激地向他鞠躬。
“不要这样,你的大礼我承受不起。小鸽子总想面对面见一见林宝黛,圆自己的梦,可就是没有机会。我劝你你别高兴过早,小鸽子可能只是吊你的胃口,玩你而已。世事难料,她变了,学会了耍人。”
“我是求小鸽子,她如果耍我,我愿意接受,无论如何,我要宝黛去见她。”蒋湘萍掏出手帕擦一把眼泪。
“我觉得这事不妥,小鸽子是什么人?她是一个暗娼,身份低贱;而林宝黛是省里优秀企业家,今年初又被大学聘为博导,还是市人大常务委员。你请林宝黛去求小鸽子,你认为合适吗?”
“宝黛没有架子,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人。再说,我和宝黛是姐妹,她能不帮我吗?我联系好宝黛后,你再约小鸽子,好吗?”
胡辰义见她执意要那么做,叹息:“我不同意你的做法,但你要我约小鸽子,我会去做的。我想,只要林教授愿意见她,你给小鸽子打电话,她就会乐颠颠地来,用不着我约她。”
蒋湘萍点点头,要去结账,被胡辰义拦住,他抢着把钱付了。在她离开之后,胡辰义想了想,拨通了席习之的电话,即刻去办公室跟他聊,向他通报蒋湘萍见小鸽子的情况。
席习之发火道:“小鸽子点名要见林老师,她以为她是谁,想见谁就见谁?她疯啦,想得美。第一,小鸽子手里到底有没有货,她没有说,我们只是推测;第二,即使小鸽子真是知晓母猪眼遇害的内情,她见了林老师的时候会不会说,她没保证。”
“是啊,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蒋湘萍不管不顾,去找林教授了。席老板,我不同意蒋湘萍的做法,还有一层考虑。据说,上面对唐齐的考察已结束,他明年初上位应该没有大问题,我忧虑的是,林教授见小鸽子会不会是一个陷阱,而被心怀叵测之人利用?”
“嗯,你能为唐齐考虑,算你有良心。唐齐是我们乡的骄傲,他最能干,取得今天的地位不容易,不能出岔子。你来找我的用意,我清楚,我跟蒋湘萍联系,尽力说服她放弃她的念头。”
胡辰义拱手告辞,席习之闭目思考。当晚,席习之带张心雨去蒋湘萍家,送给她一些礼物。“你们来看我,就是看得起我,拎三只鸭来做什么?见外了,下次别来拿东西来。”蒋湘萍为他们泡茶。
张心雨帮她,劝慰她:“胡克的案子,我和习之挺难过的,你为他奔波,瘦了一圈,自己要保重,想开点。我们都不认为胡克会杀人,你要相信警察会查出真凶。”
“事到如今,只能这么想了,但愿法庭能公正判决。席老板,你和心雨来,肯定有事,你就直说吧。我经历的挫折太多,扛得住。”
席习之喝一口茶,斟酌用词:“你和小鸽子谈得不顺利,胡辰义跟我说,小鸽子暗示要见林老师,她才会说点东西出来。你是怎么想的?”
“别装了,胡辰义那个大嘴巴必定把一切都告诉了你。席老板,如果宝黛出面,小鸽子把她知道的说出来,胡克就可以获救了。我想,这对胡克是一个机会,宝黛会帮我和胡克的。”
“恕我直言,你低估了小鸽子。胡辰义去找她,她含着骨头吐着肉,诱导我们产生错觉,以为她知道有用的线索。你去求她,她绕来绕去,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说,却提出要林老师去乞求她。你不觉得她在牵着你的鼻子走吗?”
“我就当她知道真相,就算她蒙我,我也认了。再说,宝黛见她不会减少半两肉,有什么关系?”蒋湘萍拉下脸,低头喝茶。
空气凝固。她的话分明是要席习之住嘴,张心雨坐到她的身边,笑道:“刚才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生气啦?湘萍,你最近全心地扑在胡克案子上,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她努努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耐着性子,听习之把话说完,你看有没有道理?”
“席老板说的话,想必是胡辰义已跟我讲过的那一套,我不愿意听了。你们如果没有别的事,那请回吧。”蒋湘萍面无表情地说,“我告诉你们,只要有半点希望,我都会去做的,没人能阻拦你。”
“我们茶没有喝完,你就在下逐客令啊!湘萍,胡辰义跟你讲过的,习之不说,好吗?”张心雨心里不舒服,但仍陪着笑脸。
“唉,我跑了一天了,累死了,你们坐一会儿,我进房间睡了。”蒋湘萍打着哈欠,站起来。
“蒋湘萍,尽管你不爱听,就算得罪你,我还是要说。我就一句话,你不能让林老师去见小鸽子,理由嘛,我发邮件给你。我们不耽误你休息,走了。”席习之拉着张心雨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