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我说你在这里私斗会怎么样?”
龙北溟在盖聂的耳边悄悄的耳语道,但是盖聂的眼神立刻凌厉了起来,几乎就快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龙北溟是秦军编制,恐怕早就一剑将其砍了。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想当丧家犬,我是秦人!我只想在咸阳留有一个注脚的地方,你何苦这么逼迫我,我没有多余给你的银两,只有五两......你先...拿着吧。”
很显然盖聂把龙北溟当成了搜刮银两中饱私囊的秦军官员,这根本不是龙北溟的本意,他需要的是盖聂的剑技经验。
“你误会了,我不要钱,我需要你帮我看看我的剑式究竟还有那些纰漏,我总感觉到他少了点什么。”
“我不收徒弟。”
盖聂直接回绝了龙北溟的要求,但是龙北溟作的更绝。
“刚刚这里发生了一起......”
“我教你剑技......”
“哦......刚刚这里发生了一起比斗,我在向盖聂求教剑法,这个是我的令牌。”
龙北溟直接亮出了属于秦军五百主的军令,这个黑色的牌子就相当于秩序时代的军(和谐)官证,在大秦军职人员属于上等公民,如果有军衔,那么社会地位还会再一次提升。
“那是下官等人误会了,我等告辞。”
几名捕快来得快,走得更快,他们清楚那些军人脾气都不好,就算给他们杀了,随便找一个理由,他们都是死有余辜,所以在大秦,除非你是官员,不然千万不要得罪军人。
而给盖聂演示完魂光斩之后,盖聂也着实一惊,如此精髓的剑式对于盖聂来说实属绝世之能,但是缺少的那些东西,盖聂也直接的指出,是杀意,那种涌动起来的疯狂杀意和必将敌人绝杀的信念。
盖聂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精髓的剑式会被龙北溟糟蹋到如此境地,强悍的阎魔剑式缺少的就是那种绝杀的信念,剑不出,便是和蔼的村民,剑一出,必将血溅三尺的信心。
龙北溟也着实承认,他使用阎魔剑式的初衷就是能杀敌就杀敌,杀不了,还要留着命逃跑,所以根本没有那种疯狂涌动的杀意和气势,但是练习这股气势,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
期间龙北溟还跟盖聂比试了一次,阎魔剑直刺盖聂,他仅仅是将手握在剑柄上,那种疯狂涌动的意念便直接将龙北溟掀飞了出去,仅仅凭借着的就是那股实质化的绝杀意念。
龙北溟被第十次掀飞出去......
第二十次被掀飞出去......
第一百次被掀飞出去......
几日来龙北溟几乎在跟盖聂无休无止的比斗,而盖聂从来没有拔出过剑,从剑锋上激射出去的魂光斩,根本无法近身盖聂,便被那股如同实质的意念粉碎,而从中龙北溟也觉察到,盖聂没有元力,没有神识,也是一种独特的体系。
他的神识就是那股神秘的杀戮意念,甚至有一次龙北溟好奇,用神识包裹了一丝盖聂的意念,打算窥探进去,看看这股意念跟神识究竟有何不同,但是下一刻,龙北溟看见的便是天下间血光淋淋的杀戮场,无尽的横尸皆被一剑斩亡,那种戮尽天下生灵的意愿充斥着整个空间。
无尽的杀意和恐怖的绝望感几乎让龙北溟昏死过去,还好盖聂及时发现,收走了意念,不然龙北溟的灵度层面将会严重受损。
“真正的杀戮还需要在战场上去历练,身为五百主可以轻易的冲锋陷阵,在这里根本练不出什么结果,这就是我能教你的。”
“为什么你不加入秦军?”
“因为一个人......我不能加入秦军,更不能踏上战场,虽然我的心在那里......”
龙北溟一愣,能让盖聂忌讳的人会是谁?秦皇?还是徐福?秦皇的实力高深莫测,龙北溟摸不透,但是徐福根本没有盖聂强,正在想着如何把盖聂拉入他的五百人方阵中,却听见一阵阵传遍古咸阳的鸣金擂鼓。
“夫君?你说你来会友人,已经好些天没有回家了,夫君,那些妖魔打过来了快些跟我回家,我真的害怕......”
长发飘飘的粉衣女子,如同从画中走出的古典美女,看到龙北溟的时候微微的欠身表示行礼,而盖聂看着擂鼓的方向,叹了一口气,看向龙北溟说道:“快去吧,那里才是剑客该去的地方。”
龙北溟一路上见过无数人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了无尽的前程,而强大的盖聂也是因为一个女人甘心隐居城郊村落......
龙北溟想不明白他们的思路,或许是因为曾经的背叛和落井下石,让他死了心,也许是因为他不舍得放弃如今的地位。
等到龙北溟赶到城墙的时候,看到密集的箭雨一阵阵的抛射而过,就知道如今战事已经惨烈到何种程度。
几枚暗抛甲虫喷射出的暗元力聚合体在一群秦兵方阵中炸开,鲜血和残肢四溅。
“大人!大人!城外的秦军大营已经被攻破,虫群就要追赶到了城下了。”
乌梁海溅了一脸的血液,甚至左臂上还绑着绷带,在地动山摇的战场上,显得一种铁血之风。
密集的蝉甲虫群在城墙上盘旋飞舞,不时的俯冲而下,也有蝉甲虫被秦军的弓箭手射杀,坠落下来,刚刚交战了不到一刻钟,秦军已经显露出了败势。
七只蝉甲虫俯冲而下,被龙北溟飞跃起来,短时间的加速飞行,在剑震斩击的剑光中泯灭消散,余下的蝉甲虫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龙北溟的剑光在城墙的上空接连闪烁,零散的虫肢四处飞溅下来,直到蝉甲虫再一次飞回空中,看着龙北溟落在城墙上。
“为什么不开城门?收拢溃败的士兵?”
“君侯大人说了,他们交战失败,理应战死,不该苟活。”
“他放屁!徐福呢?他也不管?”
没等乌梁海回答,城墙的一侧一阵的土石纷飞巨大的螯镰狠狠的劈砍在城墙顶,无数的秦兵在这劈砍中被震伤,震死。
“吼!!”
象腿,虫身,螯镰,巨大的弯角,这正是虫族目前已知的最高兵虫,坤战虫!
一排排的坤战虫从地下掘土而出,将撤往咸阳的秦军阻隔在咸阳城外,混乱的秦兵根本无法组成有效的阵势进行反击,几乎都是一边倒的屠杀,秦兵与战虫混杂一起,其中还包含着密密麻麻的三星魔甲虫。
“七十二只坤战虫,数百只熔甲魔虫,集是要发疯吗?”
密集的秦军箭阵覆盖着战场,如同长了眼睛的箭矢密密麻麻的射向坤战虫,一只背上覆盖满了箭矢的坤战虫在一声哀嚎之后倒地,但是这也仅仅是战场的一角,如果不及时拯救,四十万秦兵恐怕今天都会覆灭在咸阳城下。
秦军是忠于命令的,徐福不知道跑哪去了,那么这面城墙最大的就是君侯,相当于旅长的军衔,手下有两个二五百主,就是两千人,秦兵听命令,那是秦兵的问题,关键在于龙北溟不是秦人,没有那么高的法制观念,只要不得罪头,得罪谁都是得罪。
“乌梁海!你带领兄弟们立即接收城门!打开城门让溃散的秦兵进来!”
“诺!”
乌梁海一声回答,从城墙的不远处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
“龙北溟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