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雯雯嘟嘟嘴,什么嘛,她也有帮忙的好不好,只是很难在信任的人面前说谎,不过乐观如她,很快又忘记窘态,挽着习俊枭的手臂,“快~我们去看妈。”
很快,一辆车子呼啸而过,他们回到家里,简单的格局,龚娜喜欢低调有内涵的东西,四处衬托得很文艺,时常一个人看着电视度日,雏雯雯踏进家门,一阵清香扑鼻的气味袭来,她很敏感的闻到是家的味道,很熟悉的味道,她情不自禁走快两步,跟她想象中一模一样,她欢快地拥抱住妈妈,“妈咪,你怎么来了?”
肖琴回抱住女儿,温柔的训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自从跟了习俊枭,就从来没想过回家看看,而且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隐瞒我们,是不是看我们老了不中用就可以不闻不问了?”
她扁着嘴,略有委屈,想念的眼泪抑制不住,浸湿眼眶,雏佑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她噗嗤一笑,“哪有。”
肖琴替她擦擦泪花,心疼地说:“这么大了,还哭脸,笑死人了。”
习俊枭无奈地摇摇头,他竟然没发觉,雏雯雯如此想家,他忽略了很多,自己不断反省自己,雏佑看了他一眼,他微笑地说:“爸妈!”
老丈人见女婿越见越满意,这个男人的才能他们有目共睹,不禁感叹习国邦有个好儿子,庆幸这两家可以结为连理。
这时,习俊漫才推着龚娜出来,龚娜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她笑着说:“好啦好啦,待会吃饭再一起聊,我都饿坏了。”
一句饿坏了,雏雯雯马不停蹄地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就摆弄了一桌子菜肴,真是个贴心的小厨娘,大家手忙脚乱地帮忙,雏佑和肖琴很久没尝过女儿的手艺,现在闻起来吃起来都有满满的幸福感。
习俊漫突然发现少了点什么,她边吃边说,没有顾及淑女形象,大大咧咧地:“嫂子,你不是叫婉儿来吗?”
雏雯雯笑得贼兮兮地,“她现在吃的肯定比我们好,哈哈~”
一番话勾起她的好奇心,“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吊着习俊漫的胃口,“子曰:不可说不可说。”
她哼了一句,“那么神秘!”
龚娜看着孩子们如此愉悦,真希望别再有不详的事情发生,她已经折腾不起了,现在一家人都在,好像欠缺了雏丽丽那对和济公,她才说起:“亲家,那丽丽他们呢?”
雏佑布满皱眉的眼角撑了撑,雏丽丽现在怀孕了,也没听严秉说要娶的意思,女方家开口总有不妥,真不懂孩子们的世界,最近银行被黑客袭击,几个用户的账户不翼而飞,他已经赔偿了巨额的钱了,实在是疲惫不堪,一夜间多了很多透亮的白发,他不说,不想告诉任何人,连妻子也蒙在鼓里,现在能多相聚就多相聚,尽量不让他们看出端倪。
他淡淡地说:“丽丽一直在严秉家养胎,叫不动呢。”
雏雯雯听到那苍桑的声音,一不小心见到花白的头发,心里一下哽住了,“爹地,我怎么发现你老了很多?”
他开玩笑地说:“你以为你爹地永远18岁啊?人都会老的嘛~”
肖琴也感觉到了,跟他这么多年,没见过他那么淡定,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可惜他总是一笑而过。“孩他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幽默过了?”
他就浅浅一笑,唯有习俊枭观察细致,等待饭后支开他们,和雏佑谈话。
两人来到后花园,他率先开口:“爸,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雏佑假装若无其事,“没有的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谈谈雯雯的婚事呢,没事就回去吧。”
他不想聊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会穿帮,只能找借口离开,习俊枭不放弃,越是这么躲避话题越是有事,他下意识想到韩在熙会用各种途径进行报复,他希望不会是真的殃及他们,他坚定不移地说:“爸,雯雯我是娶定了,你放心,等到事情都解决好,没有障碍的时候就是我风风光光娶雯雯的时候,我们都是一家人,如果你不想告诉我,我会去查实。”
雏佑愣住了,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他想了想,才诉说自己的难处:“这个星期,几个高额账户被黑客盗取,数额的资金流失,因此我赔偿了他们所有损失的金额,现在已经到了变卖土地,银行已经经营不下去了。”
习俊枭握拳,“这么大件事你怎么不说!拖到现在很多都是回天乏术,你交给警部处理没有?”
他点点头,说到这里青筋暴起,“我马上报案了,那群窝囊废,天天说办案中,在查等候消息,一边的客户几乎天天要钱,我就将毕生积蓄拿出来偿还,毕竟是他们的血汗钱,为了不闹到人尽皆知,我尽量强压下来。”
他听了,具体还不太明确,他问道:“还欠下多少?”
雏佑沉重地说出数字:“5个亿。”
这笔数字太吓人了,等于他枭邦的价值,这件事得立刻让人调查,说时迟那时快,雏佑手机接到警局的传单,欣喜若狂,“俊枭警局发来消息,应该有情况。”
他连忙打开一看,惊人的消息让他吃不消,摆明的诬陷,他感觉一切都掏空了,失去惊魂般,眼神如此空洞,习俊枭接过一看,锐利的眼睛要刺穿手机的节奏,很正式的话语:“雏佑同志:你已涉及私吞公款,几名当事人控告,在你的账户里发现他们的资金,一个小时内将逮捕你。”
习俊枭握紧手机,马上让人联系黑子,是不是韩在熙所为,一律揭开。
居然动手到他老丈人身上,雏雯雯感觉父亲和习俊枭离开有点儿久,便疾步走来找寻他们的踪影,大老远就呼唤:“爹地,枭哥哥,你们谈什么呢,谈那么久?里面切好了水果拼盘,有你最爱吃的奇异果。”
两人面无表情,父亲大汗淋漓,他如同自己一般,一紧张就嘴唇苍白,她着急了,急忙问他:“爹地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看着那酷似自己的脸,努力扯出笑容,“没事,对了,今晚让你妈咪陪你或者让她陪你婆婆待着,有个照应,爹地要到外地出差,短时间回不来。”
习俊枭搂住雏雯雯,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好的,不然总是食不安寝不休,他轻轻地亲着她的额头,“乖,你听爸的话。”
雏佑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对着习俊枭说了一句:“好好照顾雯雯。”
他走到有肖琴的地方,想跟她说着她很想听的话,他总觉得此行一去,凶多吉少,至少在有生之年不留下遗憾,肖琴正在把奇异果摆在一旁,特意留给雏佑,房间里只剩下他们。
肖琴一直都是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虽然他们是指腹为婚,但是他们的感情从未出现问题,至始至终都很相爱,她等他当兵回来,那时他已经40岁,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才喜结连理,由于当兵的男儿都是铁汉,从不会表达自己心里的感觉,总觉得有些话不需要说,对方会懂的,肖琴脾气超好,雏佑说一她不会说二,就这样,默默为他生儿育女,追随他不抱怨,体贴入微。
现在的雏佑打算不再沉默下去,即使老夫老妻了,也要深情表白一次。
肖琴看着他进来,连忙拧着奇异果上来,他拉过她手上的果盘,试吃一口,是他喜欢的味道,眼前的人就如同年轻时那般,从未变过。他吃完,将肖琴拉下,坐在自己大腿上,她吓了一跳,心里一惊,雏佑什么时候那么开放了?她以前小小的要求,在街上牵手他都会觉得尴尬,这是怎么了?她含羞地看着他,有点点红晕,“怎么了?待会孩子们看到了。”
她挣扎起身,雏佑还是紧紧束缚她行动,两人相拥相抱,这个拥抱,似乎等了大半辈子,肖琴轻声细语地说:“雏佑,别为老不尊了。”
他才慢慢地说:“小琴,嫁给我你后悔吗?”
她摇摇头,嫁给他是她一直等来的,他感觉到她脑袋的晃动,继续说着:“我是不是很不称职?总是大男人主义,不曾带你单独去过任何一个角落,也没给过你该有的浪漫,你会怪我吗?”
肖琴听着怎么觉得心里那么酸涩涩的,她从来没有计较这些,但从雏佑嘴里听到,忍不住落泪,她颤抖地发音:“不怪你,我觉得很幸福了,真的,雏佑你是怎么了?”
他的眼眶也红了,迫使不让眼泪掉下来,他继续说:“没事,就是突然感慨,我得到外地出差一段时间,你先和龚娜住一起,有个照应,等我回来就带你环游世界,好不好?”
肖琴听到他要出差,隐隐不舍,抱住他的背,“要去多久?”
他强笑着说:“不久,很快就回来了,我现在就要去了。”
肖琴张着嘴巴,“怎么这么赶,我还没帮你准备衣服呢!”
他知道这才是最爱他的女人,若有此妻,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