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沈浩看着对方被吸纳进了那团巨型云剑之后就长长的舒了口气。
元丹境圆满的聂云也才敢和一丈方圆的乌云剑放对,这团虽说是白云剑可体积足足大了数倍,按照云剑的强度规则,这种巨型云剑的强度同样是元丹境圆满实力的数倍。
所以,沈浩在心里默念一句:安息吧。
而事实也和沈浩预料的差不多。尽管那人身周依旧有阵法拱卫,可云剑却不会在意这个,直接穿过了阵法完成接触并第一时间就把那人吸纳了进去。
三丈方圆的云剑里有多恐怖沈浩没法想象,从外面看到一阵阵金色耀光闪烁,透出两具身形,看来是一团幻化云剑。而仅仅不到二十息,云剑就又开始慢吞吞的飘了起来,里面也不再闪烁金光。
只是飘走之后一具残破的尸体被留在了原地。
死了,刚才还叫嚣着要让沈浩好看的那人便死得透透的了。浑身血窟窿,想必是被云剑化身用剑刺的。死不瞑目,表情狰狞,看得出应该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死法,估计临死时气炸了肺觉得窝囊透顶吧?
人死了,连魂魄最后都进了沈浩的肚子。
不过对于这人身上的储物袋和一身让人眼馋的东西,沈浩却保持着克制,生生的压下了心里的贪念。
这笔死人财发不得!
要是一般人也就算了,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名字,但之前说起聂云时这人称的是“酒鬼”语气随意应该认识,而且这份修为还能魂魄强度超过正常界线三成以上,其天赋恐怕不简单,在天蟾宗的地位应该不低。
玄清卫的哪个人失踪或者死亡了尚且会挖地三尺查个清楚,这些宗门里的高手要是莫名消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来详查,而现在这场面一旦沈浩拿了这笔死人财根本瞒不住。
不管尸体,那尸体上的东西哪里去了?但凡后面进来任何宗门的人很快都能清楚,况且这里就这么大,根本躲不掉。
处理尸体,烧了还是埋了?同样没办法瞒住,因为这人前来探查剑皇冢即便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宗门对他的行踪肯定是知道的,顺着往上摸的话沈浩没可能跑得掉。
退一万步,就算沈浩有本事把尸体处理得天衣无缝又如何?人家找不到人,但确定凶手就是这云剑域内的,有错杀没放过不可以吗?甚至沈浩这种小虾米人家暗中除掉不惊动玄清卫就是,权当泄愤都有可能。
不发这笔财才是最优的选择。甚至沈浩心里很快就有了一系列的说辞和对策,有信心将自己的嫌疑摘干净。
没有去动那具尸体,沈浩将之前被自己挖出来的那个坑重新填上,又覆盖了一层薄土,再在上面挖了一个土灶,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而时间正好到了傍晚。
沈浩又煮了一大锅米饭,然后自己吃了一些,剩下的开始继续按照需求优先给那些依旧陷在幻境里的人喂食。
其实到现在已经有些人的身体扛不住了,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都是些普通军卒。沈浩明白等到明天这些普通军卒就会因为饥饿和干渴出现死亡了。
一大锅饭喂完,沈浩抬头看了看天色,依旧灰蒙蒙的,云剑域内不会像外面那样白天黑夜交替,一直保持着诡异的微亮。
其实沈浩此时看起来放松但实际上他心里一直紧绷着的。聂云说的时间已经到了,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的修士绝对不止刚才那一人。
果然,沈浩这边刚收拾好锅碗,身后便传来人声,而且这次不是一个,是三个。
三人,两男一女。
这三人进来时虽然也开了法器防御,但明显他们持有的法器没有之前天蟾宗的那人使用的法器厉害,根本扛不住云剑域的幻境侵蚀,进来的瞬间他们就被云剑域的幻境拉入其中。
沈浩撇了撇嘴没有避开也没有凑过去。只是仔细观察这三人。
两个男的样貌三十多岁,身高都差不多,一个一身天青色长袍,文士打扮,另一个则是一身大红劲装武士打扮。
最后那女人一身雪白长裙,模样妖艳,身上媚术的气息浓郁,只是一双媚眼看过来就像带了钩子一般。
三人身上都有宗门徽记,沈浩也都认得:文士打扮的人是常柏峰的人,武士打扮的来自赤炎宗,女人是情花谷的。
这三个宗门同样都是靖西地界上的,只不过比起桂山修院和天蟾宗就差了不少,算不上一流,顶多只是二三流的小派。
不过三人身上的气息都不弱,最强的是那个武士打扮的赤炎宗修士,给人的感觉不比聂云差。
片刻过后,赤炎宗的人最先从幻境里脱离出来,微微的皱了皱眉,但并无大碍,明显是感觉到了脱离瞬间的那种魂魄撕扯力。
之后这名赤炎宗的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恍然,旋即微笑着看向身边两人。
第二个从幻境里出来的是文士打扮的来自常柏峰的人。只不过在这人脱离幻境的瞬间,云剑域的魂魄撕扯力直接让他脸色大变,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魂魄碎裂,瞬死当场,魂魄也烟消云散。
果然,在云剑域里修为不是生存的第一条件,魂魄强度才是。
最后从幻境里出来的是那女人,虽然她最慢可脱离的瞬间并没有像常柏峰的那人一样原地去世,而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顺利的扛过了阴损的杀招。
三人同来,刚进就死了一个。
活下来的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目光最后落在地上的尸体上。
那白衣女子捂着嘴轻笑道:“肖堂主,我们好像来到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呢。刚才的幻境是考验吧?魂魄强度不够的人便会如姓林的这般憋屈的死掉吧?”
“我们现在处在一片领域当中。这里看起来虽然不至于自成天地,可也有自己的规则。林海这次运气不好,死得的确憋屈。”
三人明显都认识,可活下来的两人对死掉的那个却没有半点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