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女人慢慢转过身来,女人一头短发,脸上的麻子因为皮肤的白晰由为突出,即使是在月光下,苏慕谨还是能清楚的看出无数的小数点。
“你好,我姓秦,请上车吧。”
苏慕谨并没有犹豫,她也很想知道对方是谁,到底是因为什么将自己软禁如此之久,在她踏上车的那一刻,奶糖跟了上来,明显是希望陪她一块前去,但是有人比她动作还快,在车门关闭前拦住了她。
苏慕谨倒奇怪了,难道奶糖跟她们不是一路的,还是因为奶糖关心自己?
车子快速的离开了住宅区,一路上苏慕谨的大脑没停过,思来想去,自己身上实在没有值得大动干戈的赌注,唯一的……难道是因为肚里的宝宝,那么说有人早知道自己怀孕了。
正在这时,车停了下来,那位自称姓秦的女人走上前搀扶着苏慕谨下车,苏慕谨被带到一间很大的会议室,门关上后,老板椅慢慢转了过来,一位满头银发约莫六十左右的老者正看着苏慕谨。
苏慕谨有很多疑问,但她却没问,她等着对方摊牌,她需要一个解释。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劫持你,但是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今天请你来,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在美国呆两年,换个身份,不得跟任何人联系,因为你将不再是苏慕谨。”
“如果我不同意呢?”
老者笑了,他背后的大屏幕突然亮了,画面上是一个美国中年男子,有很高的修养,应该是一位医学研究者,苏慕谨不明白为什么让她看这个,但是她还得耐心看完。突然画面一转,这位到处出席讲座,侃侃而谈德高望重的学者被带进一间研究院,进行手术麻醉后,他们给他做了一个头颅手术,手术后这位学者跟变个人似的,别说出席讲座,他基本的话语也说不清,彻底失去了思维交谈能力,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白痴,跟前后判若两人,苏慕谨心一寒,她懂了,没人会信傻子的话,在这个地方,自己根本就没的选择。
“苏小姐,考虑的怎么样?”
“我有选择的权力吗?”苏慕谨嘲讽地反问对方。
“聪明,识时务者为俊杰!”
“两年后我真的能离开吗?我能带着我的孩子离开?”
“当然可以,两年后你会得到一笔巨额补偿金,你可以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说不定只需一年,你就可以走,我保证。”
苏慕谨被送回了公寓,奶糖和咖啡树都焦急的在门前站着等她,看到她下车都迎了上来。
苏慕谨冲她们笑笑“别担心,我没事,早点休息吧。”
一路上苏慕谨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回到房间她思绪万千,她静下心整理了大脑的碎片,叶鹤轩为人正直厚道,不可能会得罪这么有势力的人,难道是唐凌志,可是自己跟唐凌志没有太多交集,突然,她开始颤抖,头上的汗珠掉了下来,难道自己跟唐凌志有了…………她不敢再往下想,怎么会这样,如果是这样,她怎么对的起叶鹤轩。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当时完成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如果知道,事情就不会这样。如果自己有一点点意识,自己也会做挽救做弥补,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但是怎么跟叶鹤轩说?自己如何说的出口?
难道这是在惩罚自己吗?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如此的愚蠢,怎么会这么糊涂,苏慕谨,你这个蠢货,你真是一个大笨蛋,苏慕谨流着泪骂自己,如果她怀的是那个另她一生蒙上污点,另她此生憎恨的那个人的孩子,她宁愿现在就掐死他,毫不犹豫!
本以为自己找到了幸福,想不到到手的幸福又走了,难道就这么难,她只求一份简单平静的生活,只求一个能遮风避雨的宁静港湾,原来这也是一种奢求。
苏慕谨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肚子,颤抖的手捏成拳头,她牙一咬,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我不要孽种,我不要你害人,我不要……
很快苏慕谨就感到肚痛,但她没有停手的意思,她恨唐凌志,恨自己,如果不是唐凌志,她也不会让叶鹤轩蒙羞,对不起她的是白晟瑞,可是她却对不起叶鹤轩,她不能再丢叶鹤轩的人,既然自己错了就得自己承担后果。
苏慕谨此时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也忘记了腹痛,她借着椅子慢慢爬到梳妆桌子上,还未待站稳,她就从梳妆台上跳了下来。
苏慕谨的大脑里闪现出这几年叶鹤轩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照顾,对她的珍惜,对她的宠爱,想起他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她内心更是愧疚,他对她有如捧在手心里的宝,可是自己又是怎么对他的呢?
她还想再跳第二次,但是强烈的腹痛折磨着她,直到她痛的晕了过去,如果她怀的是叶鹤轩的孩子,那是天堂。如果怀的是唐凌志的孩子,那就是地狱!
美国纽约时间9月16日上午9:16分,北京时间9月16日晚上22:16分,苏慕谨被人用最快的速度送进了最好的高级私人医院。
苏慕谨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她一摸肚子平了,难道是孽种没了,她虽然心里难受,但只有这样才最好的。
门开了,奶糖关心的看着她“苏,你吓死我们了,还好孩子没事。”
“什么?苏慕谨感到天塌了,她彻底绝望的了。奶糖的话有如天空响惊雷,自己都不要命了,难道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天啊,为什么会如此残忍的对自己?到头来自己还是要背上这个污点一生?”“她不要孩子,那不是她的,跟她没关系,她想回家,她不想再听到孩子两字,听到这两字她就害怕。”
奶糖也吓坏了,苏慕谨精神失常跟疯了似的,医生赶过来给苏慕谨强行打了镇静剂。
“病人刚生下孩子,情绪不太稳定,这很正常,记住,暂时不要让病人接触孩子,别让病人再受刺激。”医生嘱咐完就离开了。
奶糖心疼的看着苏慕谨,她本不应该流露感情,她的工作不应该带有感情,但不知不觉,她开始同情苏慕谨,开始关心苏慕谨,奶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太残忍,利用一个无辜善良的人做棋子。
奶糖透过玻璃看到咖啡树不知道急匆匆的要去哪,她们都习惯了苏慕谨给她们取的外号,所以也跟着苏慕谨用同样的称呼。
咖啡树站在一个偏僻的墙角跟一个陌生男子不知道交待了什么,男子很快离开,但明显对咖啡树的态度极其恭敬,这点倒让奶糖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