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经理对女服务员招了招手,女服务员立刻小跑到他身边,抓着他的手躲在他身后。男经理拍拍女服务员的手说:“别怕,老公替你出气,敢动我的女人,真他妈活腻了!”
男经理极为严肃的对江搏弈说道:“这位同学,请你出来一下!”
江搏弈知道他误会了,但对于那个女服务员竟然也解释一下让他很恼火,恶狠狠的回了一句:“没空!”
其他桌子一片哗然:“什么人嘛,敢做不敢当!”
“草!我最看不起这种男人了。”
江搏弈登时站起,大喝道:“你们知道什么?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那名男经理早已是怒不可遏,看他站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衣领将他拽了出来。这一刻江搏弈意识到这个人是练过的,再回头看到沙曼一脸奸笑,便知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这个人也是火爆脾气,拉过来就挥拳要打,嘴上叫嚣着:“年纪轻轻不学好,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他这一拳被吕世忠拦了下来,吕世忠与江搏弈同桌,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忠?”男经理诧异了一下,“你走开,今天我怎么都要教训一下这个人渣!”
“你说谁是人渣?”江搏弈也越来越火,自己什么都没干被骂成什么了。一把推开男经理,“撕拉”衣领被撕掉了一部分。
“江搏弈!”吕世忠又大喊一声,他发现事态开始控制不住了。又赶忙来到男经理身后拉住,着急说着:“牛涛哥,事情不是那样的。”
对于牛涛来说江搏弈挣开他的手就是对他本事的一种挑衅,他现在要挣回面子,证明自己的力量是不可破的,因此谁人也劝不住他了。甩开吕世忠和他的老婆,向江搏弈走了过来,又是一拳直直打向江搏弈的鼻梁。
江搏弈没有去挡,而是身体微微向后斜了半尺,提脚朝牛涛胸口踹去。牛涛略微比江搏弈高一些,但手臂还是远远及不上江搏弈的腿长。尽管牛涛脚下很稳,但酒店光滑的地板加上江搏弈这一脚力道不小让牛涛滑了两米多远。
牛涛拍了拍胸口的尘土,似乎并不怎么痛,再一次冲了过来,两拳紧握,双手并上。江搏弈与他挡了十几拳,手臂多出疼痛,再次挥舞起来都有些吃痛。而牛涛似乎还后劲十足。
江搏弈退后两步,暗自嘀咕,这个人一直都在用拳,脚下功夫肯定不行,我应该避其锋芒。牛涛才不管他想什么,跟着再次挥拳而至,江搏弈随手拎起一个盘子与牛涛的拳头相碰。
“哗啦”一声盘子碎裂一片,牛涛的手背也被划伤,鲜血直流。
突然间激进的牛涛停了下来,盯着自己被划伤的手看了三秒,愤怒的目光都可以杀人了。咬牙切齿的吼道:“你竟敢伤我的拳头,啊——”
一声暴喝后,跳起身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拳头朝江搏弈头颅打去。这一拳速度和力量比起之前几拳可以说是增加了好几倍,江搏弈已经不可能完全躲过去了,最多身体后撤减缓冲击,即使这样他也免不了重伤之果。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江搏弈身后伸出一只拳头与牛涛奋力一拳相碰“啪!”的一声,牛涛被震退,“咔嚓、咔嚓”几声牛涛手臂骨头一阵碎裂垂了下去。
牛涛有些畏惧的看了看来人,红着脸低声叫道:“谭哥!”
江搏弈偏过头恰好看到陆谭手臂上的白虎纹身,是那样生动,宛如一只真正的老虎正张着大嘴向你奔来。
陆谭厉声对牛涛道:“你怎么可以和客人动手,还不快快道歉。”
一看到陆谭现身,吕世忠与刁博二人如视珍宝,连忙走上前来,两人一人一句,刁博先说道:“谭哥,久仰你拳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希望能学到你的真传。”
吕世忠算是他的下属,恭恭敬敬的说:“谭哥今儿个这么有空?”
陆谭点了一下头算是应了两人的话,指了指手臂骨折的牛涛:“带涛子去医院看看!”
吕世忠二话没说,立刻去搀扶牛涛,刁博也要跟去。江搏弈一手将刁博拉住,不让他去。对于陆谭刚才的行为江搏弈有两点不满,首先刁博向他问好,他竟然那样态度,这让很重视兄弟义气的江搏弈怎么受得了;其次,他要牛涛道歉,牛涛没道歉就让带走,这算什么?刁博却对他惟命是从,江搏弈拉着他是让他不要活的那么没骨气。
陆谭笑呵呵的对江搏弈小声说:“小伙子,刚才我可救你一命,不过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之下干那样的事,要女人,可以来找你谭哥嘛!”
陆谭混迹江湖这么久,做事相当有技巧。其实刚才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想要用江搏弈这个人才说了这样一句话。意思是告诉江搏弈,你做了错事还险些丧了命,我救下你的命,还让手下给你道歉掩盖了你的错,这等恩德你该如何报呢?
可江搏弈是什么人?他能受得了这冤屈吗?不能,也许替朋友、家人他受多少冤枉他甘愿承受,可是现在是替一个仇人背黑锅!
“哼,我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江搏弈故意说得很大声让所有的人都听到,“谭哥,尊敬你我叫你一声谭哥,你说让你手下给我道歉,我怎么没听到?”
刁博一看要坏,立刻上前打着圆场:“谭哥,谭哥,江他喝多了,日后一定会感谢……”
话没说完陆谭就笑呵呵的对江搏弈说:“不是我说你,你先调戏服务员在前,涛子动手打你在后,非要道歉也该你先。”
江搏弈嗤之以鼻:“是不是我调戏的你都不查清楚,就在这儿当起判官来了,我不想跟不明是非的人扯,不过你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也不会罢休的。”
说完,江搏弈转身坐下了,慢悠悠的吃着北京烤鸭,弄的大伙一愣一愣的。
陆谭听后动了微怒:“你倒是很狂啊。”
此时最苦闷的无非是刁博,心里很是不解,以前江搏弈可没这么难说话,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真喝多了。赶紧又劝道:“谭哥,江他不懂事,”
他的话再一次被陆谭打断:“不懂事?也不小了吧!”
江搏弈突然一拍筷子站了起来,转过头说:“陆谭,好歹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知道打断别人的话是不礼貌的吗?对我的朋友尊重些!”
“哟,你丫的还给脖子上脸了?”说话的不是陆谭,而是从他身后走出的两名白衬衫服务员,伸手去掐江搏弈的脖子。
“慢着!”陆谭这时才发现自己低估了江搏弈的聪明才智,他说的话句句在理,自己动手就是流氓行径。这里都是来自各省各地的大学生,将来事情必然传开,将来想要扩展自己的势力就不容易了。无论黑道白道,都有个理,顺理才成章,不管歪理正理,把它说顺了就行。
“谭哥,对于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好说,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是哪个龟孙王八生的了!”
他话音一落,江搏弈提手就是一巴掌,那服务生立刻就要还手,陆谭一把将他扔到了身后,沉声道:“干服务行业的嘴巴还这么不干净,你被解雇了。”
“谭哥,我也是为你出气。”服务生又惊又怒。
陆谭不理他,心想,跟江搏弈这小子玩,脑子转的不快不行。服务生被打也算顺理,谁让他嘴上不留得,谁也不会说江搏弈做的不对,最多说他做的过了点。
“小伙子,你做的事情在做的上百号人都看得清楚,怎么就算冤枉你了?”陆谭开始从问题源头入手。
江搏弈懒得跟他解释,并不说话,这时作为这次聚会的组织者韦飞章走了过来:“陆总,我叫的没错吧,今天是我请这些同学过来的,为了我们的聚会能够圆满的结束,你看是不是稍后再处理这个事。”
他的话倒是点醒了陆谭,何不在人都散去后再来整治这小子呢,那时候我还跟你讲毛毛的道理?还怕你小子不乖乖的听话,于是喜笑颜开的回应:“韦少爷说的是,你们慢吃,我这就走。”
陆谭就这么走也不算失了场子,因为怎么说韦飞章也是县长的儿子,给县长面子那是在平常不过了。
虽说事情就暂时这么了了,可是整个饭局还是受了很大的影响,没过半小时,大家都走的差不多。韦飞章并不在意这些,来到将要离席的江搏弈二人身边,爽朗的说:“江搏弈,刚才我可给你解了围的。”
江搏弈依旧不领情:“给我解围,是给你自己解围吧?”
韦飞章微微一笑:“也罢、也罢,那都是小事,鄙人有一件事想要向江同学打听。”
“哦?最近找我事儿的人还真不少。”江搏弈半笑不笑的回应。
韦飞章道:“呵呵,你还真会说笑,今日我侥幸窥探到江同学身边有一位美丽动人的女生,不知此女和江同学什么关系?”
“你没事干嘛学古代人说话,学的还不像,不伦不类的。”江搏弈可能是酒劲又上来了,说话一直这么冲。
韦飞章倒也不怒,面色不改的说:“让江同学见笑了,还望能回答我的问题。”
“没什么关系,怎么了?”说起封梦灵,让江搏弈即刻联系到父母,语气变得低沉而惆怅。
“是这样啊,那太好了。”韦飞章面色大喜,转身就要离去。
“你找她做什么?”江搏弈出于好奇多问了一句。
“家中现在正好缺少一位娇妻,这下终于有了人选。”
江搏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就要大打出手的追求封梦灵,与封梦灵相见不过两三小时,可知道有人要追她,江搏弈心里总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