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刚好。”晴空将勺子递到他嘴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声音沙哑。
可能吃了药,所以才没感冒。
江城含着粥愣了一下,眉头微皱,随后张开口吞了下去。
这女人是有多心不在焉,把糖当盐放了吧!还不止一勺。
“你哭了?”江城接连吞下几勺粥,胃暖了起来。看着她脸上干涸的泪痕,江城蹙眉问道。
“没有!”
“你哭过了。”
“没有!”
“你脸上还有泪痕。”江城一语戳破,泪痕并不明显,应该是在来的路上哭的。
“……”
晴空蓦地放下手中的碗,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转身快步走进洗手间。
江城急了,扯开手上的针,想下床却没有力气。
冷眼的看向华妈的方向……
华妈心领神会,走过去扶着他慢慢的下床,江城额头上一颗颗冷汗在往下掉。
他还发着高烧!
小陈站在原地,眼睛都看直了。江城一八几的个子,却让一五几的华妈扶着,这场景,说有多瘆人人,就有多瘆人。
恐怕这种场景,他这辈子都甭想看第二次了。
晴空打开水龙头,眼泪如自来水般喷涌而出。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当时的那种心情,医生说他应该是从下午就发着高烧,晚上的时候度数已经很高了。再加上手上的伤口,又在雨力淋了半个钟头,有可能引发一些并发症。
下午的时候发的高烧?
下午,他跳进寒冷的水池里救了自己,那时他就发烧的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小陈说,他的手是在酒店里受的伤,就在她们吵架的那个酒店,墙壁上血迹斑斑。
自己满手的血,是他禁锢自己的时候,挣扎间蹭上去的。可是,她却在水龙头洗了好久,看着血渍染红纯净的手,好像怎么洗都洗不掉。
每一个伤口,都跟她有关。她总是让他受伤,他为什么还要拼死留住自己?
华妈扶着江城到卫生间,然后转身叫上小陈,一起出去,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幸好,刘明达没有通知集团以及江父江母江城出事的消息,否则早就天下大乱了,哪还有安心静养可言?
不过,他却通知了一个人,江皓凛!
……
“承认你哭过有那么困难?”江城倚在卫生间的门柱边,深情注视着她。
承认心里关心他,放不下他,有这么难吗?
他穿着蓝白色横条相交的病号服,头发乱糟糟的,像极了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
晴空不语,低着头,任由清凉的水冲刷着葱白的玉指,手指慢慢的由白变红。
江城的眉头紧蹙,扶着墙,走近她身边,大力的将水龙头关上。
“说话!”口吻中带着愤怒,墨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清凉而微微战栗的手指覆上她的颈,将她带到怀里。
晴空挣扎,想夺门而出,却被他死死缠住,拉扯间,口袋里的护照,身份证掉了出来。
那是她躲着小陈回房间拿的,不想,还是露出了破绽。
看着地上的东西,江城放在晴空颈子上手指的力度倏而加大,锋利的双眸拉近到她的眼前,鼻尖相对,呼吸相闻。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声音冰冷刺骨,夹杂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