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你的脸,怎么比破烂还便宜?“如果你非得说你欠我,就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霸道无比的说完话以后,容霆琛拉住郁晚歌的小手,便往车子那里走去。
被男人冷硬的牵着手,郁晚歌踉跄的跟着他的步伐。
她拧紧着眉心,怎么看这个强势依旧的男人都不像是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伤者。
想甩却甩不开他,郁晚歌只得被迫让这个霸道的男人牵着自己上了车。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郁晚歌心情有些复杂的坐在副驾驶舱那里。
她不想去问这个男人的伤情怎么样了,更不想问这个男人要载着自己去哪里。
但是心里那别扭的感觉,让她还是不想坐在这个男人的车子上。
见郁晚歌不语,平静的像是一个美瓷娃娃一样,将眸光投射到了窗外,容霆琛刀削一般倨傲的俊脸,冷硬的可怕。
他五年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女人执拗起来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
天知道,因为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容霆琛险些丢了半条命。
之前被威廉的手下用铁棍打伤之后,他刚刚醒来,就看到了她和叶季两个人你侬我侬样子。
虽然他一早就想到了这个小女人可能已经有了其他的男人,但是当那么真实的在她的眼前展现着她和其他男人拥抱的样子,他心底里还是翻滚起来了一股子癫狂的怒意。
因为这样的场景,他没有在医院里留院观察,而是选择了带伤回国。
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得下,却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本能的行为还是出卖了自己的理智。
再次留在了科隆这里,他没有去看医生,就那样任由着他的伤口发炎溃烂。
直到得到了消息说郁晚歌出了事儿,他就那样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体状况,发了疯一样的去救她,而得到的结果却是他自己再一次被刀子给刺中了左肩胛那里。
接二连三的为了这个没心的女人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中,以至于自己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待了两个半小时!
而当麻醉剂的药劲儿过了以后,他却接到了消息说郁晚歌去了警局那里,而警局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把郁晚歌列入了枪杀那两个黑衣人重要嫌犯。
听到这样的消息,容霆琛再也无法淡定下来。
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情况,他直接拿着风衣便去了警局那里。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郁晚歌安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渐渐地,她倏地发现眼中的景物有些熟悉。
随着车子的驶进,郁晚歌记忆里的场景全部的都清晰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这是……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凝着粲然的眸子看向眼前的场景。
容霆琛居然载着她回到了她母亲给她留下的旧居这里。
车子熄火停了下来,郁晚歌自己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眼圈微微泛起来了湿润,她有两次回到这里,第一次是被杨子薰搞出来的乌龙事件给找了回去;而第二次则是她还没有好好环视一下自己家里的环境,就被容霆琛把自己房子给变卖掉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两次与这里失之交臂,她眼圈中集聚的泪水更加的多了起来。
容霆琛与郁晚歌并身而立的站在她的身边,通过她无暇的侧脸,他看见了她的眼圈在微微湿润着。
大手倏地伸了过来,以一种干燥温暖的温度,紧紧的包裹住了她的小手。
暖暖的掌心,有汩汩热流划过,郁晚歌的心弦一紧。
“走吧!”
知道郁晚歌有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容霆琛声音低沉的开着口,继而,牵着她的小手,往房子里走去。
没有用钥匙就打开了房门,郁晚歌目光变得木然的看向没有上锁的门。
进到了房子里,看着那一如五年前她和她母亲离开科隆的布置摆设,郁晚歌眼中氤氲着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就滚落了下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让她把曾经那些美好的记忆,全部都清晰的记忆了起来。
踱步走到了她母亲的房间里,在看到她母亲床头柜上面那张与自己的合影时,郁晚歌痛心的把照片抱入自己的怀中。
皱紧着眉头,郁晚歌痛苦的样子跃然脸上。
“……妈!”
呜咽着发颤的唇,她声嘶力竭的嘶哑着。
“呜呜……妈,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啊!”
陷入了深深痛苦之中的郁晚歌,想到自己母亲与自己一趟沈城之行,就此天人一方,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眼泪。
泪水越流越凶,将她一张清透的小脸全部打湿。
容霆琛挺拔的身子站在门口那里,看着郁晚歌心如刀绞一样痛苦的神色,他的心情无疑也是复杂的。
他不知道自己带她来这里到底对不对?
这里真的是有着她太多和她母亲之间的记忆了!
艰涩的迈开步子,容霆琛一步一隘的走上前去。
看着泪流不止的郁晚歌,他伸出手,将她瘦小的身子收入自己的怀中,牢牢的拥紧着。
手指放在郁晚歌只齐到了耳垂下方的头发上,安抚性的轻揉着。
“晚歌,不要哭了!”
知道郁晚歌难受,可是他除了说不要她再哭了的话,他再也说不上来其他任何的话语。
不管怎样,哪怕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哪怕周婉已经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依旧芥蒂着她曾经介入自己父母的生活里,把他的家庭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已经陷入了深深痛苦之中的郁晚歌,完全没有在意抱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埋首着自己的小脑袋,郁晚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随着她哭得越来越累了起来,她那急促的呼吸,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感受到了郁晚歌啜泣的声音便得微弱了起来,容霆琛湛清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叹息性的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就在他以为郁晚歌已经从悲伤的情绪中反应了过来的时候,郁晚歌猛地弹出来自己的身子。
在容霆琛还没有从郁晚歌快速挣脱开自己的怀抱中反应过来,犀利的掌风,在他的耳边猛地响了起来。
“啪!”
响脆的耳光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的诡异。
男人英俊的侧脸被打偏离了方向。
僵硬住自己被郁晚歌打偏了脸的样子,容霆琛整个人石化了一般的侧着头。
“容霆琛,你居然还敢进我母亲的房间里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进到她的房间里来?”
郁晚歌拔高着声音,那原本已经哭干了的泪水,就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的簌簌滚落了下来。
无论如何她也忘不了,是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母亲给逼疯;更忘不了为了刺激自己的母亲,他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儿,襁爆了自己;还有就是在自己母亲面对着与自己生离死别的时候,是这个残暴不仁的男人,把自己扯到了郁晚音的手术台那里,害得她与她的母亲连人世间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样让她蚀骨冰冷的恨意,这样不共戴天的怨,真的让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怔愣下的容霆琛,似乎感受出来了郁晚歌在计较着她母亲的事情。
转过了冷峻依旧的脸,容霆琛动着无力的唇,紧涩的张开口——
“晚……”
“啪!”
又是一耳光,冰冷的甩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容霆琛,滚,你马上给我滚出这里!我不要你这个禽~兽出现在我母亲的房间这里!”
手指着门口那里,郁晚歌声嘶力竭的吼着。
看着郁晚歌突然和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癫狂模样,容霆琛虽然知道他应该离开,可是他根本就不放心这个随时都会乱来的小女人!
这个小女人不像是五年前那样,她现在变得过分的刚强了起来,甚至有时候强硬起来,他根本就无措。
“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不走?”
听着容霆琛死皮赖脸的说不走,郁晚歌忽的冰冷的笑了起来。
“容霆琛,你这样一个手上染满了我母亲和我孩子鲜血的侩子手,你到底在以什么姿态出现在这里?你的脸,怎么比破烂还便宜?”
忍受着无比痛心的感觉,郁晚歌阴狠的说着奚落容霆琛的话。
她的母亲、她的孩子,这两个之于她最重要的人,都因为这个男人而离开了自己。
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居然到死都没有让自己见上一面,这样把她郁晚歌给千刀万锅一样的伤害,简直就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听着郁晚歌的话,他才惊异的看出来了郁晚歌对自己那入骨一般的悲切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