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出事儿时,刘表正应蒯、蔡两家之约在襄阳最大的酒楼——迎客来,做客。
刘默(刘表身边的贴身侍卫)见府里刘总管身边的小厮几次三番探头进来,知道是有事儿,便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凑着刘表的耳朵,将海棠的事儿给刘表说了。
这会儿刘表只知道小草去州牧府求救说是海棠出事儿了,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儿,不过就是这样才让人着急。
自打得了消息后,刘表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好在蒯家、蔡家家主蒯良、蔡瑁也都是察言观色的能人,见刘表有事儿,便体贴的道,“州牧大人若是有事儿,可以先行离开,今天这事儿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我们可以以后再谈。”
“那我就不客气了,确实是府里出了点事儿,日后,表再亲自登门向两位大人请教。告辞……”
刘表从迎客来出来,没多久,蒯家家主蒯良也收到了消息。
一听说蒯强在南街惹事,得罪了州牧大人的义女。再联想到刚刚刘表的语气、神态,蒯良气的脸都黑了。
刘表的这个义女很明显是个得刘表宠的啊,这蒯强什么人不惹,怎么就偏偏惹上了州牧大人的千金?
“蒯强人呢?”蒯良倒没想到这家伙让人给扣住了,还以为惹了人又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呢?
“被州牧府的刘总管带走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长跟着蒯强的那几个仆从。”
听说蒯强被刘福带走了,蒯良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一巴掌趴在桌子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蒯强也是气的狠了,一巴掌拍下来,震得桌子上的茶碗直晃,手都拍红了,也没顾得上看。“还不赶紧去准备?”蒯良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稍后顿了顿,又道,“准备的贵重一些,再拿几颗百年人参。”
“家主,那海家小姐并没有受伤。”没受伤,不用送百年人参吧,那百年人参可不是好寻得,蒯家几代基业,也不过就存下十几颗罢了。
“没脑子的”蒯良冷哼一声,“没有受伤?就是因为没有受伤采药送百年的,要是受了伤,就该送千年的了……”
打发管家下去准备礼物,蒯良则抓紧时间叫来了府中的一干幕僚商量对策。
这会儿刘表肯定已经知道了蒯强的事儿,等礼物准备好,他就要立马登门致歉,这样才够诚意,在这之前,他并没有太多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造成的严重后果。
“家主,此前可有了解过刘荆州的这位义女,那位海小姐?”打战讲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权谋上也一样,他们必须真正了解对手,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可惜,此前他们这些幕僚因为时间匆忙,并没有来得及太多的了解刘表的后院,所以对刘表的这个义女,除了知道她姓海,阿爹是刘表派往新野的大将之外一无所知。
“……”蒯良摇摇头。
“这位海小姐,我倒是恰巧知道一些。”正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前段时间蒯良偶然机会寻得的大才,刚入蒯家为幕僚不久的刘子成出了声。
“哦?子成知道些什么?快快说来。”
听得蒯良催促,刘子成眼底一道流光闪过,规规矩矩的道,“说起来,其实这位小姐,你们也都应该听说过才对。一年前,卢植大人密报当今圣上,抓获了企图造反的太平道妖道……当时私下里,有人传言说这件事,是刘荆州报上去的,而且发现的人并非刘荆州,而是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刘荆州的这个义女,海家小姐。”
“是她?莫非刘荆州就是因为这个才将她收为义女的?”
“不是。”刘子成摇摇头,“这位海家小姐早在刚到洛阳,就已经被刘荆州认下为义女了,家主忘了?当时还有传言,说是刘荆州在认女的宴会上得罪了袁家……”
“没错没错,是有这事儿,子成你继续说。”
“后来,属下对此感兴趣,特意找人了解过。原来这位海小姐,在还没有进洛阳前,就救过刘荆州独子的性命,其父海柱也是刘荆州夫人的救命恩人。据说,刘荆州夫妻二人对海家小姐都非常疼爱,就连刘荆州的独子对海家小姐这个姐姐也是非常喜欢。”
“难怪?难怪……”蒯良点头,“看来刘荆州这个义女也不是个简单的。”
“家主说笑了,若是个简单的又如何能从歹人手中独自一人救下年仅四五岁的幼童?若是个简单又如何能发现太平道造反的证据?若是个简单的,又如何能将蒯强公子身边那么多打手打的落花流水,自己却没受一丁点伤?”
“然,子成说的有理。看来,这礼还得再加厚两分。”
众幕僚点点头。
蒯家虽为荆襄大族,然,刘表日后才是这荆州的主人,他们自然要适时的避其锋芒,而这位海家小姐又颇得刘表的心,那么他们就要更加小心这位背后的算计了。
蒯良计定,外院管家也已经准备好了礼物,蒯良这才急急赶往州牧府。
再说刘表,回到府里,得知海棠此次有惊无险,并没有受伤后,将海棠叫过来问了问具体情况,打听清楚事情始末后,就让人把海棠主仆送到后院陈氏那里去了。
“刘默,找个人去牢里,好好招呼那蒯强一顿,记得别把人废了。”蒯强是蒯家的子侄,虽然是旁支蒯家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所以很快,蒯良应该就会过来,到时候他最多也就能跟蒯良打点机锋,同时在政事上要点好处,这蒯强还是要给蒯良带回去的。
这会儿不趁着蒯良还没来,把人揍一顿,让他长长教训,等人来了,就没机会了。
“主子放心,属下明白。”刘默笑了笑,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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