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李景倒也有心取笑取笑这帮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便两手高举,口中大声喊道:“哎呀,李某人何德何能,居然得到黄兄如此敬赖,恭敬不如从命,来!来!来!我满饮此杯以遂君愿!”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顾不上文台和鹿重咬牙切齿般的脸色,又仿佛唱戏一般,往后连退三步,笑道,
“哎呀呀呀!好酒好酒!只是啊……”黄特有心凑趣,故意问道:“只是什么?”李景把手中袖子装作卷了卷灰尘,迎道:“只是啊,旁边有股狗屎味,冲鼻而来,让我只能尝到此酒之味,不能闻到此酒之香啊!”那文台、鹿重等人听着这李景和黄特居然拐弯抹角的说他们类比狗屎,。
文台向来一副将军脾气,哪里忍得了这么说他,一手把住刀柄就要向前,鹿重连忙拦住,小声道:“文将军,不要着了他们得道!”文台也知道自己鲁莽,不再说话,只是气呼呼的站在一边。
鹿重冷笑了几声,正要说话。忽然从客栈外走进一队士兵来。这对士兵与飞云铁军和驻军三军着装都不一样,身着蓝色夹白的军服,手中拿的是三尖两刃刀。
为首一人,进来走到黄特和李景面前,禀道:“在下城主亲兵队正蒙语,奉城主令,请两位将军到府中议事!”那边几个飞云铁军的将军听说二人就这么要被请走,恨得牙冠直咬,然而又无可奈何。
李景与黄特虽然不知道城主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二人,但也只好随后跟了上去,路过文台和鹿重之时,还扮了几个鬼脸,气的那几人跳脚。
倒是让二人非常得意。李景与黄特走到城主府议事厅内,就瞅见城主已经等候多时。
城主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二人笑了笑:“你们啊,年轻人有些冲劲也好,只是这股劲要用在对的地方!”黄特知道城主所指,急道:“城主有所不知,是他们……”城主摆摆手打断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文台、鹿重他们是心思小了点,但毕竟同城为官,力要往外使,才能有用处!”李景暗道这老儿是打了铁心思要袒护那飞云铁军几个将军,看来都说飞云铁军是亲娘生的,驻军是后娘养的的确没错,黄特虽然也被那些人排斥,恐怕反而是城主对他太过宠信,惹人嫉妒,与自己分明是两回事,暗骂自己糊涂,人家说的都是人家家事,自己一个外人,人家怎么会带自己一块玩。
想到这里,当即抱拳回到:“城主说的是,是李景莽撞了,以后自当小心便是!”城主摸了摸手上的翡翠,笑道:“李景,这个名还是我帮你改的。虽然我手下大多都是飞云城的人,连折云城和雨云城出身的将领都没几个。但是,我还是一直想改变目前的这种状况,若不如此,两城才俊就不会为我所用。那统一云中的伟业更是遥遥无期!所以不管是土生土长飞云城,还是其他城的人,甚至云中以外的人,只要有所才能就可以来投奔我,!李景,若是没本事却又喜欢大眼厥词的,不仅是你,我也不喜欢!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城主都说的如此明白,李景怎能不识相,当即上前一步,半跪在地,大声回道:“城主赏识之恩,李景哪里敢忘!只望城主大人早日一统云中,我等也好跟着做个城主,谋取无量富贵!”黄特也是聪明非常的人,也跟着赶紧半跪在地,随声大声说道:“黄特也愿意跟随在城主身后,鞍前马后,一统云中,谋取无量富贵,给云中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城主心里乐的按耐不住,手糊里糊涂的把住胡子拽了拽,疼得一咧嘴,方才回过神来,左右看了看没人看见,知道自己差点漏了丑,稳了稳,继续说道:“恩,你们二人能这么说,我很欣慰!望你们二人能够如所言,尽心尽力,共举大业!”三人又说了几句,谈到眼前复杂的局势上来。
李景知道自己身为外人,不敢随便多说。黄特皱了皱眉头,侃侃而谈:“如今乌云城也是元气大伤,料想难以成事。我等应该调集主力应付镇云州大军。飞云城与雨云城之间有益阳三关,个个险峻非常,我军可死守这三关,镇云州飞都飞不过来。只要他们久攻不下,我们便可以瞅准机会,一举出击,夺回雨云城!”这些话都是城主与一众文武商量之后的商定的方略,城主自己也觉得这是老成谋国之言,点了点头。
回过头来,见李景只是微笑不说话,心中了然,知道他必有所策划,当即笑道:“李景,说说吧,对眼前局势有何看法?”李景赶紧欠身回到:“城主,黄兄所言句句精华,按照此言,飞云城必然安如泰山!”城主转了转眼珠一想,知道李景所说是指黄特所言不错,但换一面便是只能固守,无法进取,心中料定李景必有良策,笑道:“李将军尽管说,孤恕你无罪,这议事嘛,必须要畅所欲言,不然怎么算是议事,那不成一言堂了嘛!”李景知道这次是躲不过去了,又是少年心性,便慨然而说到:“城主大人,黄将军!我有一策!今镇云州虽然夺了雨云城,末将窃以为此非但无害,且为有利!”转头看了看那墙上巨大的云中一带及其附近的舆图,走了过去,顾不上黄特惊讶的表情。
指了指雨云城,回身对二人说道:“雨云城地方与镇云州和飞云城,以及南方的落云城接壤。若我军死守益阳三关镇云州的确攻不过来,但他们很有可能往南攻取落云城。”黄特问道:“镇云州为何要攻取落云城?那老不死的可和那些城没仇!”李景笑道:“问得好。起初我也不知道镇云州下一步想要干什么。知道黄兄和我说如今景王朝的局势。如今整片局势纷繁打乱,这镇云州兵强马壮,何不也趁各大势力无法顾忌他时,趁着对云中独一无二的了解和地利上的方便,把云中十二城吞了,也可以算得上一方军阀!当年景云王以攻陷云中方才有资格称景王,若镇云州吞并云中,其势力恐怕比执政的势力还大!”说到这里,城主又问道:“既然如此,我等夺回雨云城岂不是正好堵住了他们的野心?”李景摇了摇手,回道:“若是平时自当如此。但现在却只能牢牢守住益阳关,关外之事非我们该管的!”接着指了指雨云城,
“若是我等拼死拿回雨云城,也是得不偿失。那座城面对镇云州,地势平坦,无险可守,若镇云州再次攻来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城主听得津津有味,想到因为此城虽然多了些赋税兵源,却因此而多年牵扯住自己的主力部队。
导致在对乌云城的战争中连年被动,这次若不是李景守住了折云城,恐怕飞云城早就被那乌云宾一口吞了下去。
想到这里,便觉得李景所言非常有道理,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而黄特有些不服,问道:“若是死守益阳三关,趁机夺回雨云城这个策略不行,那还有什么策略可行?”李景笑道:“当然有!城主请看!黄兄说的策略并不是不行,而是不该想什么伺机夺回雨云城,若是一个操作不当反而被镇云州发现空子,趁机占领益阳三关,我等岂不是做了亏本买卖!所以,末将认为,死守益阳三关并没有错,而同时把兵力抽调往西,攻城略地!”黄特又不服了,质问道:“虽然那乌云城元气大伤,但是却留下了黒泰守卫黑岭崖!据我所知,那黒泰也是一员智勇双全之将,李景你帅整个西军连攻数日毫无进展,恐怕再多调配也是添油战术——无益!”城主正听到攻城略地关键时候,突然就被黄特一盆水浇灭,如何不烦,只好说道:“黄特说的也没错,那黒泰的确是员大将,在他手上,恐怕讨不到好!”李景挥了挥手,笑道:“我在西军之时与那黒泰交手多次,深知这人很难对付。现在所部八千人把个长水关到黑岭崖修成了个大军营一样,往来商旅分毫不让过去,手上又有上前乌云铁骑。莫说整个西军压上去,就算派数万飞云铁军压上去即使攻下了黑岭崖也损失惨重,无力再去乌云城!”看见黄特又要发问,李景赶紧继续说道,
“所以,末将认为,当率军从折云城往南,攻打冥云城和翰云城,这两座城以为我飞云城与乌云城是死敌,坐视我等互相攻打,必然不会防备,若我军趁势急攻,他们必然支撑不住!”
“末将以为,此策较大战以前多了五点可行理由:第一,我军面临镇云州重兵压境,谁会想到我等会转而往南攻城;第二,乌云城元气大伤,无力出兵,黒泰虽然自守有余,却也无力出兵;第三,二城必然不会防备我飞云城大军,以有心算无心;第四,我军新败,急于打一次胜仗,所谓哀兵必胜;第五,若是在这个时候能够攻陷二城,而镇云州见益阳三关攻之不下,必然转而攻向落云城,南方众城受双方所迫,我等再许以重利,必然会倒向我们,那是我飞云城虽然失去了雨云城,却有了南方六城,就算落云城被镇云州所占,那我等那个时候也已经有了七城!到那时东击镇云州,西征乌云三城,统一云中必然指日可待!”一席话说的口灿莲花一般,城主闻言大喜,不禁走了下来,走到李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重声道:“好个李将子!这种策略真是就你想的出来,孤能有你这么个将军,真是孤的幸运!”一旁的黄特虽然也被李景宏达的战略所震惊,但城主的失态之举却太过明显,赶紧说道:“也是飞云城之幸运!”那城主方才反应过来,笑道:“对对对!是飞云城的幸运!”李景哪里禁得住这般夸,只是低着头笑道:“哪里哪里,是城主机敏睿智,黄兄英明神武,末将之策也是受了启发才想到的!”城主笑道:“哪里来的这么谦虚的小子,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顿了顿又问道,
“那照李景你这么布置,该用到多少军队?”李景低头想了想,回道:“不可过多,也不可过少。益阳三关与长水关外都要军队驻扎,监视镇云州和乌云城。军队太多也会容易打草惊蛇,让冥云城和翰云城有了防范,反而不美!所以,我以为派折云城的西军一部为先锋,抢先击败两城军队,然后调遣一万五千左右飞云铁军大股进犯,两城便可唾手可得!”城主点了点头,再次问道:“那么西军就要一分为二,削弱实力后独自承受乌云城的威胁,若是西军被击败,那岂不是后路被断,那么些军队岂不是要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李景闻言,笑道:“不妨,这次我以为可以从驻军中军派遣两三都往折云城协防,必然可以保折云城无虞!”黄特到这时终于也心服口服,问道:“若如此行事的确有所胜算,那我们用什么理由进犯呢?”刚一说完,自己便笑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自己额头,笑道,
“真是糊涂了,冥云城和翰云城早已经入侵过来,借口都是现成的,好算计,好算计啊!”李景笑道:“那两城,甚至是南方六城以为在这个时候还想保持作壁上观的从容,伺机要从飞云城和乌云城相互的争斗中拿到些好处,真是愚蠢!现在战乱之时,谁能置身事外?”城主闻言,笑着说道:“不错,你能这么想,说明所想已经非常深远,我很欣慰!”暗里,心中却吃了一惊,暗道,这李景如此聪慧,若是让他势力做大,后果难料!
必须要找机会遏制下他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