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的吻,沿着她的脖颈,轻轻地,像挠痒痒似的移动着。
一点点,一寸寸。
他攻城掠地,她芳心大乱。
绵热的吻,带着湿糯,带着挑逗,从她弧线优美的脖颈间,滑到她性感的锁骨上。
她一震,转过身,直视着他晶亮的眸子,脱口就问:“好,一言为定。你说话算数?”
他的黑瞳里满是笑意:“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凝视着彼此的眼神,从对峙到温柔,只有一个瞬间。
当他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袭来时,梦箐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怎么了,自己本该高傲离去的。
唇舌难分之际,她却还是不忘问他:“唔……不行……那你要是不肯承认你爱我怎么办?”
哟呵,他的小女人,还敢对他不放心。
鬼皇霸道地吮吸着她甘美的唇瓣,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那你就要想办法让我开口说出那三个字。”
哼,那三个字,她休想。
“好,你等着!”倔强自信的声音,湮没在他的吻里。
女人的好胜心一旦被男人挑逗起来,就已经输了。
在爱情这场拉锯战里,她总以为,她要他先开口承认,却不知道,当她动了念时,她的心墙,已经渐渐失守了。
得到了认定的两人,吻得越加激烈。
唇舌,越来越热,气息,越来越升腾。
激烈的火花在碰撞着,浓烈的情绪慢慢升温,成了你侬我侬,霸道索要。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梦箐的眼神也就迷离起来,那呼吸越发急促,胸口不断起伏,身子绵软无力的瘫软在他怀里。
她这小模样,早已勾起了男人的焚天欲火,大掌骤然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用力抱起。
梦箐的足尖离了地,身体严丝合缝地嵌入男人怀里,男人身下那傲然挺立的小东西,正好在她双腿之间的间隙。
小东西在她双腿间摩挲着,来回滑动着,梦箐吓得心跳骤停,偷偷抬眼看了四周,轻声道:“唔,不行……别在这里……”
言下之意,换个地方就可以?
男人心头一热,漆黑的双瞳中热情加温,一只手就直接撕裂她胸前的外衣,探入了那娇嫩柔挺。
手掌轻握着那弧形的美好,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听见女人一声惊呼。
下一瞬间,她娇喘吁吁地推开他,仰头直视着他:“谈无尊,说,说你爱我,要不然……”
男人被挑起的情.欲硬生生止住,黑眸里尽是燃烧的怒火,冷冽道:“你休想!”
只不过是被她挑起的情.欲而已,这么快就想要他认输,开玩笑!
梦箐也早已有所预料,并不气馁,反而笑嘻嘻地舔了舔唇角,她不知道这动作在男人眼里有多魅惑,说出的话更是气死人:“那行,别怪我没给你机会哟,是你自己不要的,拜拜!”
盯着女人傲然离去的背影,鬼皇冷着脸,咬牙切齿:“小家伙,再有半个月,本皇看你如何拒绝我!”
那句带着寒意的话,让梦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跤了。
身后,素来冷硬的鬼皇,勾唇一笑。
那笑容,清风明月也不及分毫,天地也为之失色。
为了他的小女人,为了她能够早日向自己低头,更为了他的大业,现在,他该去做正事了。
回到住处,梦箐就翻起老太君给的那本书来。
至于和鬼皇的那个吻,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在恢复冷静之后,她就已经不认账了。
那个家伙游戏花丛,到处留情,她若真是傻傻地等他奉上一颗真心,那她才叫笑话呢。
反正他身为鬼皇,自己是他未来的妻子,这种逢场作戏或者你侬我侬……甚至夫妻生活,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然无法避免,那就享受,他长得帅功夫好,吃亏的又不是自己。
想是这般想,但看着书上的字,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走神,书页上都是那张冷冰冰的俊脸。
到了晚间,回雪来禀报她,说是老太君请她过去。
老太太这会儿神秘兮兮地召唤自己,有什么重要事情?
到了老太君那儿,老太君早已屏退了丫鬟,似乎每次她们俩的对话,老太君不愿让第三者知道。
“丫头,祖母今日没在大厅上帮你说话,你心中是不是怨着祖母呢?”
说不怨那是假的,不过毕竟是长辈,梦箐含笑道:“祖母,我能理解您,都是孙女,总不好公然过分偏袒我。”
老太君闻言,欣喜地握住她的手,“好,没枉费祖母这么疼你!不过,祖母就是公然偏疼你,旁人谁还敢说个不字?祖母这么做,还有另外的目的,你猜猜看?”
梦箐略一沉吟,“一来是祖母也想借机试探那鬼皇谈无尊,看看他是否真心喜爱我?”
看见祖母赞赏的点头,梦箐有信心了,“二来是因为,祖母在大姐夫面前,多少要给大姐留些面子?”
老太君点头,拍拍她的手背:“不错,不过还有一层更重要的原因,你知道吗?”
梦箐眼前一亮,却又不敢相信,“祖母,您也对大姐有所怀疑……”
老太君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点头道:“不错!你大姐必定是听说了慕容家到我府来闹事,也知道府中目前情形,这次想让你嫁给那时人漠是假,想继承欧阳世家家主之位是真!”
“那祖母您……?”
老太君呵呵一笑:“丫头放心,祖母既然选定了你做接班人,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老太君这一生经历过大风大浪,那一双火眼金睛,什么心思能逃过她的眼神,她坚信自己不会看错了人。
只是……
老太君面含笑意,轻拍着梦箐的手背问:
“丫头啊,祖母如何确信,你不会把这神隐城,变成是鬼萝地狱的呢?”
毕竟出嫁从夫,万一梦箐把这神隐城当作嫁妆,将来整个的归属谈无尊管制,那老太君死后有何颜面去见欧阳家列祖列宗。
这是一个考验,真正的考验。
如若梦箐一语不慎,那么满盘皆输,之前所做的一切辛苦努力,都白费了。
她盈盈一笑,挽着老太君的胳膊,撒娇起来,“祖母,梦箐不傻,如若没有神隐城,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弱女子,到时候,谈无尊又岂会重视我呢?只有我自己牢牢地把控神隐城,让神隐城威名远播,他鬼皇才会敬畏我,才有可能举案齐眉。把神隐城送给他,指望他的良心和爱情来保护我,孙女没那么傻!我不是大姐,不会靠这些来获得男人的心!”
再说,男人心,就像天上的云,变幻多姿,无法捉摸,也不可能掌控。
前一世,被极品男友和闺蜜坑害,这辈子的她,虽不想害人,但也不会再傻傻地相信任何人,防人之心不可无。
人活一世,必定要有一些东西,是别人无法拿走的,这是立足之本。
老太君打量着她,见她神色坚毅,清亮瞳仁间,满是自信和狂傲,不由更加满意地微笑了。
她没看错,她的这个孙女,和自己一样,虽是女儿身,却有天下之志。
若能好好栽培,假以时日,别说是欧阳世家,就是成为整个天幕大陆的女主人,也不无可能!
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老太君放下了心头的一块重石,转而叹息起来:“那你可知道,祖母为何如此纵容你大姐?”
“不知。”梦箐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老太君总是精神奕奕的双眸间,染上了一层哀愁:“你那大姐兰若,虽说有些心眼,可总不至于是什么坏心眼,她只是喜欢争宠罢了。”
梦箐点头,这倒是真的,以往的记忆里,这大姐欧阳兰若总是跟欧阳梦箐明里暗里的较劲,那目的也是为了让老太君多关注她一些,这都是孩子的心态,没什么大不了。
不像那个欧阳飘云母子三个,总是处心积虑地想弄死自己。
“虽说以欧阳世家嫡系长女的身份,嫁入了那时光城,外人都道风光,可祖母调查过,你大姐在时光城过得并不舒心。”
梦箐追问:“是怎么了?”
她并非装腔作势,对欧阳兰若虽说没好感,但那也是堂姐妹,流淌着同样的血液,总比陌生人更亲近些,若是可能,总希望她幸福才好。
老太君又是重重叹息一声:“这事儿都怪我,当初坚持要把她嫁给那时人卿。时光城一直子息薄弱,所以家中但凡男丁那都是三妻四妾,这时人卿更是三天纳妾五天迎个新人,自你大姐嫁过去之后,两人就没过过多少和睦日子。你大姐虽说把持着时光城的家事,却得不到他的心呐。”
听到这里,梦箐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眼前的老太君,哪有一贯的威严冷酷,担忧孙女的她,早没了上位者的气息,现在的她,只是个慈祥而忧愁满腹的老太太。
梦箐心下不忍,安慰她:“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不用多操心了,这人心似水,谁都握不住,也许等大姐有了孩子,大姐夫会浪子回头呢?您这就是替她再着急也没用啊。”
年轻一辈中,也就只有她敢这么跟老太君说话,老太君心下稍暖,顿了一会儿,道:“现在你知道祖母为何不当面反驳她了吧?既是想给她留个面子,也是想告诉时人卿,你大姐毕竟是我欧阳世家的孙女,只要她不做太过分的事情,我这个娘家总是她的依靠!”
话说到这份上,梦箐如果再不明白那就是真傻了。
当即表态:“祖母,您放心,梦箐会保护所有我欧阳世家的人,大姐也是命苦,我不会跟她计较,只要她不做伤害我的事情,我还会帮她。但我也丑话说前头,若是她不知收敛,那么我也只好顾不得手足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