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里气氛压抑,不少人都跪地膝盖疼痛不堪,两只腿的下半身麻木身子摇摇欲坠,可却都咬着牙一声也不敢吭!
“报—”传令兵上殿,呈上手中的奏章朗声道,“南部大捷,凤滦兵退百里之外!”。(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什么事儿?”皇帝对门口的人问。
“回皇上,是南部来的兵报!”门口儿的人回奏道。
“传!”皇帝转身心情激动的等着来人汇报。
“好!”皇上看完手中的奏章大笑的赞叹,大殿里的空气终于松散了些,皇帝心情好就抬手让众人起来了。
“月老将军可好?”皇后看皇上高兴,就从座上走了下来问道,“我的那三位兄弟可好?”。
“回皇后娘娘,老将军在战场上右腿中箭,没有生命危险,二少将军依然昏迷不醒,三将军被一带着银白凤凰面具的人所救,目前下落不明!”这小兵倒也利索把自己知道的事儿全都说了出来。
“啊!”皇后胸口堵着一团气,听完就晕了过去,幸好旁边伺候的丫鬟手脚伶俐,这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皇后?皇后!”皇上摸了她的脉搏转头对围着的人吼叱道,月老将军打了胜仗,皇后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肯定比以前更高,所以巴结献媚的人比之前更多。
“一群饭桶!送皇后回宫,快!传太医!”父兄在前线打胜仗,女儿又贵为一国之后,若是这个时候有什么意外发生那不是让天下的百姓寒心吗?
一悲一喜,今年的秋宴不少人回到家中均是腿脚发软,月老将军的南部大捷让京城不少人难以安眠。
“你知道那凤凰面具的人是谁?”皇帝威严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三儿子,举止行为跟之前大相径庭,那漆黑如漩涡的眼眸藏着俯视天下的帝王威严,以及洞察人心的犀利。
“是太师的孙女,先皇亲封的幽国长公主,儿臣的妻子,您的儿媳夏茵”屋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就连随侍的太监婢女都被打发到门外守着去了。
“你还在怪父皇!三年前……”皇帝张口欲解释。
“儿臣不敢!父皇是君,儿臣是臣,先君臣后父子这是生在皇家的规矩。”玄涿麒神色平淡的说,“不过儿臣还是先把话说明,免得父皇猜疑,儿臣对父皇身下的那把椅子不感兴趣,父皇想要留给谁儿臣都没意见,可那北部军的军令儿臣已经留给下任将军了!另外本王的王妃要臣转给皇上几句话。”玄涿麒如臣子般客气疏离的言道。
“说!”皇上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个跟他只讲君臣不论父子的儿子,心里是既高兴有失落。高兴他自己放手兵权,失落的是他们从今以后就真的只能是君臣了。
“百姓如水,君若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臣告退。
“麒儿?你真的就非她不可!”皇帝看着他笔直的朝门外走去,叹息的问。
“我不想弑父杀兄!”明明是跟平常一样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听到耳中却像是地狱深处恶鬼的嘶唳。
“啪!”身后传来瓶子碎裂和摔东西的声音。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随着他闪过阴云,略过树梢,“望月寄相思,相思累人愁!”玄涿麒顿了顿脚看着头顶的圆月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