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爷……”陈天寅勉强抬起头,却被那随之而来的利芒给震得立马缩起了脑袋。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
“什么味?”太子妃嫌恶的捂着鼻子叱问。
“好像……。”
“尿骚味!”
“你?”陈天寅看着郭焱跪着向后挪,由于害怕被别人戳穿自己被吓得尿失禁,而故作猖狂的喝斥声在众人那或嘲笑、或讽刺、或鄙视、或嫌恶……的表情下慢慢消失沉寂。
“孬种!”虽说她跟夏茵不对付,可她再怎么说也是名门贵家的小姐,从小被娇养到大,后来又被皇家聘为儿媳,天下的女人除了太后和皇后外,她无疑是最为尊贵的,哪里见过这种被人以下就尿裤子的男人,当下也不管陈天寅跟太后的关系,直愣愣的就把嘴里的话给吐了出来。
“你!”陈天寅黑着脸瞪太子妃,这女人白长了一副好样貌,真不知道太后什么眼光竟然选了这样一个草包做太子妃。
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狗咬狗一嘴毛,夏茵灌了一口热茶,冰冷的胃总算舒服多了,抿着唇微笑的看着下面你来我往的两人,心里感慨前任的眼光到底有多差劲儿,竟然会把这个草包没人当手帕交。
护国公南宫要和衡国公陈苍庾的脸黑的比天上的乌云还要吓人。跟在两人身后的一干人等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小心翼翼的以免遭了无妄之灾。
其实,太子妃跟大理寺卿突然翻脸,虽说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可也没什么,反正站在这里的大都是自家人,不管什么亲戚关系都远不过三代去,可当众揭对方伤疤抽对方梯子的事儿越说越多,最后没了理智什么都往外说,骇的活了大半辈子,黄土都埋了半截身子的老狐狸们心惊胆战的望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玄涿麒。
“畜生!还不住嘴!”衡国公陈苍庾一声恫吓,接着而来的是让陈天寅措手不及的一巴掌,老国公气得厉害,喘着粗气,走一步哆嗦一下,抬着胳膊指着他抖个不停。
陈天寅握着衣袖擦了嘴角的血迹,狠狠的看了一眼洋洋自得的太子妃一眼,心里恨不得把她拆骨剥皮扔出去喂狗,若不是被这女人给激的失去了理智,他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论那些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全都当垃圾吐了个干净;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老祖宗一巴掌给扇掉一颗门牙,全都是这个女人的错……。
“王爷恕罪!这畜生忘了身份在王爷面前大吼大叫,还请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这次……”不愧是老狐狸,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揭了过去,只拿王爷驾前鲁莽失礼一事儿说罪。
“哦,本王记得,本王好像只有十七吧!”接过夏茵递过来的手炉,语气嘲讽的对衡国公说道。
这句话一说,就表明螭王的态度已经定了,可陈苍庾还是不甘心,三番两次的告罪希望玄涿麒能够饶了陈天寅的一条贱命。
郭焱跪趴在地上,努力的消弱自己的存在感,这种事儿向来都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命好一点儿,被螭王大惩小戒一番,事后对陈家也算有了交待,不会说被那一家子给怨恨上,最后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妃与陈天寅一左一右站在衡国公两旁,谁都拉不下自己的脸为之前的事儿找说辞,斗鸡眼似的相互狠瞪。
久居边境的国丈月皓青月老将军,没见过这种疯狂景象,边疆虽说风气比之京城更为开放,可也没见过一对男女能吵架吵到这样的地步。还是一国太子妃?朝中重臣?这做皇帝的都干了些啥事儿?他在心里表示严重怀疑。
衡国公想在折中的说两句,不说他人的眼光了,就连自己身后的族人都满眼讥讽的看着跟一个女人吵架吵的厉害的陈天寅,无奈的沉重叹气道:“养而不教,是老臣之过,还望王爷……”,衡国公蹒跚的曲腿跪拜。
只不过,蓝衣的速度也快,玄涿麒的眼光朝他看了下,他就立马装模作样的抓着衡国公陈苍庾的胳膊,年轻人力气大,国公爷试了几次都没跪下去,只能笑呵呵的顺着玄涿麒给的台阶往下走,只是大理寺卿这个位置?陈天寅看来是做不下去了。
“衡国公切莫如此客气?说起来我们还是亲戚呢?若是让宫中的太后娘娘知道了,反而是本王的错!”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要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咄咄相逼的太过……谁管你是不是太后的娘家?
衡国公脸白一阵,黑一阵,眼里的狠毒被掩在褶皱的眼皮子底下,轻易不示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