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闲戏弄望腹苦笑(1 / 1)

说闻仲未离朝歌,每日晨鼓敲响,初开宫门就进去王宫,不到大王就寝不离宫,只两日纣王就受不住,与王后先通了气,让她与其闲话几句,忙去找来费仲尤浑密事。

不说费仲尤浑又出什么馊主意,闻仲难得有细问苏后的机会,也就未曾多问大王在何处,只问苏妲己如何知道大王不妥,可真的是邪魅妖物,大王如此可是她所为等等。

狐妖见闻仲逼问,知晓他定是心了她,若是之前对着闻仲说谎,她定是不能将其谎说圆,可如今自是不同,起身施了个截教金灵一脉的施法手诀,虽因她修炼不久体内法力不足,未能将演变出此诀的威力,但些许金光溢出指尖,还是让闻仲吃惊的睁大眼。

“这,这是。”

“这是金灵手,施出击到敌身,可使其如被千金打到,且掌心所藏之雷,也被一起打入那人体内,中此术者除非一刻内元神出体,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身魂俱灭之人。”

“此术歹毒非常,我不愿学,但师兄虽也嫌弃女气,却因此术威力,还是求师尊传授,只说日后传给女徒儿。”

“蓬莱一气仙余元,正是小女之师,因身份不便,未能早早前去拜会师叔,还请见谅。”

闻仲师传之处,不说知之者甚少,他却从未对外人提起有一师兄,只因他那师兄性子顽劣耐不住静,虽比他入门早上数百年,修为却也只高他两阶,如此师尊还说若非自己的心思在朝中,如今修为定以越过师兄。

原以为是妖孽乱朝纲,不想这‘妖’却是自家人,闻仲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抬手让妲己起身。

两人对坐片刻,闻仲见他不开口,那师侄脸上也是神色平静,不见丝毫紧张之色,想她性子如此稳重,真不知师兄是如何看上她的,这么一想本就心存疑惑的闻仲,试探的开口说道:“那余元确是我师兄,不过他多年不曾出洞府,你年纪也该未至双十,不知师兄是何时收你为徒的。”

狐妖不曾见过那余元,但王爸为让她不被看出破绽,可是押着余元把这三十年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说写出来,就是那画像也是用炭笔,让回去轩辕坟中的王瑶,为其画了不下十幅。

闻仲如此问,怎么能难倒她,听师叔问话,妲己起身对其拘礼,一脸恭敬的回道:“禀师叔,妲己是十岁那年,师傅出山自处寻找炼器材料,想为师兄余化打造趁手兵器,行至冀州遇见小女,说我有泼天富贵,却不得好下场,截教本就是取截取一线生机之意,相见即是有缘,只接了我头上配饰一件,就传我仙法收入门中。”

闻仲虽入了金灵圣母门下,但在其师傅身边求学问道不足两载,师兄余元都只见过几面,其弟子闻仲还真不清楚几人,但八年前确实见过师兄,虽未听说提起弟子如何,但确实是出来寻找炼器材料。

况且依他知晓听闻的师兄,确实是那放荡不羁的性子,想必妲己头上那配饰是上好的东西,不然师兄才不会费心算计,如此他收性子温和的妲己为徒,就让闻仲不再心存怀疑。

“既然是自家人,也就不需要如此多礼,不过你已经跟着师兄学道,为何还会前来朝歌,还怂恿大王建那恶毒刑罚,实在有违天和。”本就不客气的闻仲,知道妲己是自己师侄,就更是直言责斥,道。

狐妖见只几句话,闻仲就信了,也乐得不用多费口舌,不过见他一认下亲,就这般不客气的说话,苦笑的摇头,一脸难为的说道:“这哪里是我愿意的,师傅只教了我浅显仙法,就说寻着赤玉王要回去炼制兵器,因我年纪幼小,也无修为在身,匆匆赶路恐我伤着,只留下话让我先自行修炼,只等灵器一炼成,就前去冀州接我,不成想等到现在,我因不忍冀州百信受战乱之苦,只得离乡前来朝歌。可心中的怨气难消,又无人指点我修行,这才一时被心魔迷了心智,做下那许多错事,也是前几日师傅前来,见我快没了真魂,施法将我点醒,这才有了如今的苏妲己。”

“唉,你这错事做的太过了。”闻仲知道错事是妲己做下,但若没有当日师兄的传道之因,也无妲己被心魔迷惑的果,可看着如今朝堂乱事,闻仲心中还是无奈。

狐妖见她认下罪责,闻仲果然顾及同门不再怒目而视,端起几案上的茶汤,满脸愧色,眼中含泪的递上前,说道:“妲己自知罪孽深重,本也想要自缢赔罪,但自师傅处知晓,大王被小人算计,也才使得我近的他身,只因一点怨气,也就被心魔惑住心神。可错事总归是错事,师傅看我想不开,无奈之下交给我几道黄符,让我以寿元之力为引,激活这符咒可使大王有片刻清醒,待殷商危机过去,我若侥幸不死,只盼我能过去此劫,随他入了仙门多做善事以赎前罪。”

闻仲听事关殷商基业大事,自然顾不得纠结几人性命,忙着急问道:“大王是遭了谁的算计?”

狐妖摇摇头,只装作努力回忆余元原话,说与闻仲听,“师傅说他也未算出,但能施法在金龙护体的帝王身上,行如此逆天道之为,恐怕斩两尸的准圣,一行事就会被天劫轰成飞灰。”

闻仲被狐妖如此提点,哪里还不知恐怕是圣人所为,可他们最是顺天意而为,就是截教祖师通天教主,所立截教也是天道属意,难道是天要亡殷商,“不,不会的,师傅,对,我去求问师傅,既然师兄都推算出的事,已修炼至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师傅不会不知道的。”

闻仲疯癫的说完话,顾不得与妲己交代几句,就一阵风的出去殿外,将与他心意相通的墨麒麟叫来,驾起它往天上一跃,就隐与云中向金鳌岛前去。

狐妖将鬓边长发挽于耳后,转身回去跽做案后,端起还带着余温的茶汤喝了几口,纣王就大笑的进来殿内,看着果然只有苏妲己在,没有半分威严的凑到妲己身边,握着她的纤细手腕,就着芊芊玉手捏着的陶碗,将其中茶汤一饮而尽,复又笑说道:“爽快,果然还是王后有办法,竟片刻功夫就能将闻仲糊弄出宫,只不知你说的什么,说与孤王听听,下次太师回朝再烦人,孤也可照搬将其应付过去,好过再劳烦王后。”

狐妖就势依偎进纣王怀中,手上把玩着掌心大小的陶碗,用眼角轻挑看人,唇角带着媚笑,问道:“大王可是真想知道?”

纣王本就已无神智可言,见到妲己如此媚态,哪里还坐得住,只是这两日被闻仲折腾的实在太狠,咽下一口津液,手上放肆动作,讨好的求道:“好妲己,你快莫折磨孤王,说了咱们好行那乐事。”

看着纣王如此模样,狐妖实在觉得恶心,真不知以前怎会对他险些生出情愫,手上暗暗使力将人推开,自己借力坐起身子,一脸不悦的轻哼,说道:“大王就只想那事,明明知道那闻仲恨不得臣妾死,还让我一人应付他,这次若非他不甘大王轻饶费仲尤浑,逼着臣妾应下用他们两人性命换我平安,大王此时所见想必就是臣妾尸身。”

狐妖不等话说完,就低头抹泪,硬将话说完,再忍不住心中惧怕,复又扑进纣王怀中,用粉拳胡乱敲打。

本就糊涂的纣王,哪里分辨得出狐妖所说是真是假,只看着她一张俏脸满是泪痕,就觉得心中抽疼的厉害,若闻仲再次拼了性命也要将他斩杀,才能一解心中愤恨。

但眼前有的只是俏丽绝色,纣王只得放□段,哄说道:“好好,都是孤王的错,妲己切莫再哭了,你这泪就是那刀子,滴滴落在孤王心上,如似凌迟一般。”

不管是人是妖,对甜言蜜语总是没有抵抗力,狐妖自纣王怀中坐起身,明明哭了许久,脸上却不见花妆,只让那泪衬着脸颊肌肤更是柔嫩,抿唇眼带委屈害怕,看着纣王小心翼翼,问道:“那大王可愿用费仲尤浑的性命,保我无用之躯?”

纣王伸手捧着妲己绝色的小脸,轻擦那未来得及落下的泪,唇角带着温柔浅笑,道:“两个朝臣的性命罢了,就是要孤王的命,只要能保你平安,孤王死也甘愿。”

“大王”狐妖笑展颜开,一脸感动喊道。

王宫里妲己与纣王亲热着,离着朝歌不远的轩辕坟中,王家父女喂了喂饱那几个吃货,这几日就没停过手,还有四圣中王魔惦记幼弟李兴霸,每次的饭菜都先护下一份,待吃完就去黄府送给李兴霸,这样一来王瑶怎么能忘了胡喜媚,她如今身量不够,只能洗菜择菜,只好多劳烦大厨王爸,每次炒菜都要炒两份,三样菜炒出来,王爸如今修为精进许多,也是累的有些食不知味。

嘱咐出门的三圣和余元,让他们不得打草惊蛇,听他们连连应声,脚底抹油的忙闪身离开,才总算是歇了口气,回去屋中躺在摇椅里,不一会儿就迷糊上了。

只待腹中饥饿难耐,却因着身子疲懒不愿起身,轻叹口气。

可不等他起身出去,就见着屋门的垂帘被人挑开,见着来人手中端着的吃食,心中甚感安慰,“初来还只是手臂长的小狐狸,如今也能帮我熬粥了。”

王瑶步子稳当的端着托盘,走到王爸身边,把米粥和一碟小咸菜放在桌上,说道:“这米粥虽是我看着熟的,可洗米添水撑粥的可不是我。”

王爸一挑眉,转念一想就知道是谁所做,不说四圣和余元是他看着离开,落梅如今也被拘在洞里,只每日给她送些吃食,做这粥的人除奎牛再无旁人,如此做想对他也是越发有好感,王爸看着还只是五六岁模样的王瑶,戏弄说道:“要说那奎牛也是不错,不若咱们就坏了他与那人的姻缘,你嫁于他做正妻如何?”

“王,嗯,青狐爹爹,你信不信若你将我嫁给他,我就算计让你娶被坏了姻缘的母夜叉。”王瑶气呼呼的说道。

王爸看着女儿生气也这么可爱,却更是招惹她继续说,“要说书中描写,那人也算是个美人,你爹爹我就是娶了又如何。”

说不过他,王瑶看他拿起竹筷,不待王爸去端米粥,就忙抢了收起起来,轻哼一声,复又端着东西走了。

留下王爸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摇头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留言有木有,这一章又是肥肥的有木有!动力啊!!!!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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