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崇城内文王姜尚等,和城外满脸防备崇兵,看着那滚滚土烟时,领头之人手拿银枪,一脸刚毅俊容眉头微蹙,只快马加鞭往崇城赶过来,远远看着崇黑□马迎上来,爽朗一笑扬声喊道:“黑虎兄弟,张桂芳前来助。”
崇黑虎虽原本就知道会有兵将前来,不成想来人却是青龙关守将张桂芳,若说崇黑虎生出逆反之心,对朝中担心之人,除太师与武成王,就是眼前张桂芳,不说他不知从何处学来左道,竟在战前报了姓名,就可将人喊下马来,就是他为将多年,却从未有过战败之事,如此棘手之人,真不知西岐可能逃过此劫,若不然他倒是不敢再生异样心思。
只是此时并非思量这个时候,听得张桂芳喊声,崇黑虎也快马上前,笑着挥刀上前与其过了几招,复大笑说道:“不愧是殷商最是骁勇武将,这次有相助,西岐之乱定是能轻易平复,黑虎却要沾桂芳兄光了。”
张桂芳虽是自傲,嘴上却还是说着谦虚话,摇了摇头摆手说道,“黑虎兄太过客套,谁不知也是战场上拼杀活下来,况且还未借助崇家声势,要说太师举荐前来,实在有些太过看得起西岐兵士了。”
崇黑虎看着张桂芳带来兵士,千里迢迢而来,却各个脸上不见倦色,且只停下这片刻,看似不在意随意在马上坐着,可若是仔细看,自是能看出所摆却是阵型,心中赞叹张桂芳练兵着实有方。
见着如此兵士,崇黑虎哪里还敢自吹,况且片刻前战事,看似是他得了先筹,但总归未曾夺回崇城,况且那个才七八岁模样稚童,却也有骇人手段,这次若非有杨森在,他恐怕也已折在此处。
只是这话不好在众人面前说,恐弱了自家威风,只苦笑摇头说道:“若是如此到也好了,唉,还请桂芳兄营帐稍歇下脚,容将此处之事与细细道来。”
张桂芳不是愚笨之人,哪里看不出崇黑虎是有话不好在众人前说,点点头未在多问随崇黑虎回去营中。
“那稚童果真如此厉害?”张桂芳听崇黑虎所言,眉头微皱,面露疑色问道。
崇黑虎苦笑,若非如此厉害,这崇城哪里会一夜就被西岐夺去,“果真如此厉害,今日若非身边有高人出手,恐怕这颗人头已挂在那城门前了。”
张桂芳看崇黑虎,确实不似是骗人,可在听到他身边有高人之时,却也放下些心来,笑说道:“既然身边有高人相助,为何不请他出手去杀了那稚童,如此等也好快些斩杀了那叛逆之臣,好回朝歌禀报大王,也让他早些宽心。”
“若是如此简单倒是好了,实在是那哪吒不论师门,还是本身修为都不一般,杨道长勉强只能应付,连困住他都难,何况是杀了那稚童。”崇黑虎解释说道。
张桂芳想了想,还是觉得眼见为实,想着今日天色已晚,更何况他所带将士周途劳顿,也该是歇息一晚,就思量后说道:“虽黑虎兄弟说仔细,可想还是待明日会会那稚童,咱们再想其余法子。”
崇黑虎自然知道张桂芳心思,也就未在多言点头应下,就亲自引了人去新搭营帐歇息。
远在林边山顶上王家父女,见着林中飘出薄烟,知道是准备用膳食,王爸刚抱起王瑶,想先回去朝歌,为王瑶谋个一官半职,也好让她能上得战场,不想随意往崇城一看,就见着一道红色身影眨眼就窜出城外,一路向西直奔而去。
“哪吒?!”王瑶那人脚下似火两团,看着王爸说道。
“嗯,想是看到又一批朝歌援军前来,去往西岐寻救兵。”王爸想想说道。
“原本那张桂芳不该此时出现,不知让他提前出场,可是会让他提前殒命?”王瑶思量着说道。
王爸看了眼崇城,再又向着哪吒西去方向,“西岐,西方,佛教,想想这三个词,想就算张桂芳此战不死,他也总是有魂归封神榜一日,小事可改,大事不可逆。”
听到王爸又提起天道之事,被抱起王瑶,环抱住王爸颈脖,头埋在他颈脖处,深叹口气,道:“唉,道祖明知道榜上无名者,若是真没了性命,就会化成飞灰,连转世重修机会也没有,为何不能让他们如们所知,去西方得个活命机会。”
王爸抬手摸了摸王瑶发顶,抬脚慢悠悠往山下走,边说道:“这事在去黄府时,闲来无事也仔细想过,想必咱们所知封神,那些榜上无名者被渡去西方,是道祖一时心软,且也是给有朝一日能出得紫霄宫通天教主,一次翻身机会,可谁知道那德行有亏者,就不是可看造化,不止人去了西方,就是得了西方二圣教导,就连心也变得越发自私,一味只想如何提升自己名声,面皮也是跟那二教主有一拼。知晓后来之事,道祖那仅有心软,也都没了踪影,如此才不惜让他们都成了炮灰,只为了保住一心向道之人性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圣人将万物和百姓当做祭品,无所谓谁高谁低,对谁更偏心些疼爱,只由着他们自己选择,可又有谁真做到了。”王瑶叹息说道。
王爸听完王瑶话,闷笑出声,“瑶儿确实长大了呢,竟然都开始思考这么深奥问题了。”
听出王爸话里嬉笑,王瑶不依抬头瞪着他,气鼓鼓喊道:“爸。”
看着不高兴王瑶,王爸只是浅笑了笑,“只要记得,爸爸会陪着,所以哪怕这天不偏着咱们,也有爸爸陪着,所以没有什么可怕可担心,既然并非只想在外看着,那就去做想做事情,哪怕是错也无所谓。”
“爸爸,觉得自己好幸运,也好幸福哦。”王瑶用小小脑袋,笑眯了眼睛,蹭着王爸颈脖处。
王爸好笑把怀中王瑶紧了紧,脚上轻轻使力一跃,人就如仙一般缓缓飞上天,脚一踩到柔软云团,用一只胳膊托抱着王瑶,另一只手快速掐着手诀,那云就载着两人去往朝歌而去。
没用多少时间,两人就来到朝歌城外,缓步走进城内,虽有人谨慎上前盘问,但在王爸拿出申公豹所给木牌后,就被轻易放了行,但两人不知是,他们虽是被让进城内,但那守城兵士却分出一人,神色匆匆向着太师府跑去。
而王爸和王瑶进来城后,却被城内每人脸上笑所感染,难得没有着急匆匆前去申公豹住处,却是在城内闲逛起来。
前些时候见到空闲少人集市,如今买卖人却很是多,还未走到集市口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卖土豆,卖土豆了,又香又糯土豆,可做粮食饱腹,又可做成菜肴,不卖实在亏了。”
“咦?”王家父女未进去集市多远,就听到一粗狂爽朗声音叫卖土豆,两人惊诧对看一眼,见着对方眼中也是吃惊,王爸就牵着王瑶手,往那摊子走过去。
可还不待两人走到那土豆摊子前,又听见有叫卖玉米和地瓜,王爸见着那三个摊子前人里三层外三层,就弯腰把王瑶抱上肩膀做好,费力往人群里挤起来。
等两人好不容易来到土豆摊子前,只扫了眼确实是土豆,只不过个头没有后世那么大,但看着也颇有分量,而且每个都有仔细擦干净泥土,放在人腿弯高架子上,放在一块大皮子上面,分大小堆成两堆。
不待王爸想着抬头问摊主,这些土豆都是从何而来,就听见抱着他头坐着王瑶,惊诧喊道:“火虎叔叔,怎么是?”
一间破旧土屋,里面被用苇帘格成三间,一进门就是东西摆放矮榻,不是好木料简单榻桌,两边分别坐着两人人,好不容易才收摊赶来箕水豹,还未进去就看到敞开门内,里面四人脸上都未见喜色。
而屋内尾火虎和室火猪见着箕水豹,暗暗松了口气,笑着就要起身把人迎进来,却在听见王爸开口后,又老实坐了回去,“进来吧,他们两个说们有难同当,就等回来一起说。”
王瑶端着陶小碗,看着箕水豹听完王爸话,瞬间垮下来谄媚笑颜脸,将小碗挡在脸前偷笑,被王爸瞪了一眼后,缩了缩小脑袋,吐了吐粉舌,将手上陶碗放于桌上,起身走到怯怯箕水豹身前,笑着说道:“水豹叔叔快些进来说话,们带东西来给百姓造福,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哪里用得着这幅样子。”
箕水豹看着王瑶,还不及他腿根高,却说着如此善解人意话,心中一阵欢喜,弯腰把人抱起来,笑着走过去矮榻上,在尾火虎和室火猪睁大眼睛注视下,稳稳坐在王爸身旁,将王瑶放在他盘坐腿上,装憨挠了挠头,看着王爸说道:“青狐,未得应允,就把洞府前开田所种东西,拿了大半下山买卖,实在是惭愧。”
尾火虎和室火猪都是憨厚最笨,听见箕水豹说话也忙都跟着附和说着惭愧。
王爸虽与三人相识并未许久,但本就是有心上前结交,自然对其品性所知甚深,原本就是吃惊他们怎么回来朝歌,听见他们说抱歉话,王爸脸上也就不见了冷色,说道:“那东西种来就是给众人吃,这走时就与金灵师姐说了,只是奇怪们怎么会下山来,圣人不是让们紧闭洞门,安心诵读黄庭经,只等大劫过去们再前来凡人处吗?”
见着王爸不计较俗物,本就爽朗喜好说话尾火虎,就来了精神接话说道:“虽是圣人有法旨,可岛上之人哪里有几个安分,况且自九龙岛四人和奎牛、余化出岛,各人就更是待不住了,圣人见着硬拘反让众人更安不下心来,就索性开了山门,只说修为高者还需安心修行,就入了碧游宫闭关去了,留下金灵、龟灵圣母管着岛上众事。”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没更新,说多了就是借口了,更新送上!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