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找这丫头给你做衣裳,你怕是找错人了吧?”
她又晃了晃绣了一朵朵金菊的手帕,眼神轻蔑。
“这丫头懂什么刺绣?怕是及不上我女儿的万分之一!”
闻言,沈月影忍不住再次嗤笑了一声,揭穿了真相。
“娘,这手帕不是姐姐绣的,是我拿出来卖的。”
“姐姐还找小蝶遮面来买,这又是何必?”
“若是早说是孝敬娘的,又何必多花一两银子?”
“娘身上的刺绣都是我来绣的,姐姐可不会什么刺绣,都是把绣活扔给我的,可从来没给过什么钱。”
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姿态恭谨,但说出来的话无不一句是讥讽。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手帕是我女儿绣的!你这小贼好不要脸,看见你姐姐绣艺好,还要污蔑她!”
刘氏拧着帕子,眼中冒着凶光,又忍不住想赏这贱丫头一个耳光。
她拿着这帕子就是要到处宣言女儿出色的绣艺,好给女儿找一个好婆家。
若是让沈月影将一盆脏水泼下来,她宝贝女儿的名声就坏了!
这贱丫头也真可恶,处处和她作对!
“这位夫人,本小姐可从未听说过沈大小姐会绣花,只听说过莲花县出了一个一顶一的绣娘,比京城的绣娘不遑多让!”
阮小姐看见刘氏这无耻的嘴脸,忍不住为沈月影说话。
她也拿出一方白梅帕子,在刘氏面前晃来晃去。
“方小姐可是举办了一场刺绣大会,来寻顶尖的绣娘来做嫁衣,你口中这贼可是夺了头魁!谁是贼还不一定了!”
“阮小姐可莫被小贼给骗了!什么头魁,那是我家月盈还未露面!”
“她的绣艺才是最好的!”
刘氏对着阮小姐一番讨好,回过头,对着沈月影又是一番训斥。
她叉着腰,神情凶恶,好似吃人的野兽。
“你这小贼还要不要脸,居然拿你姐姐绣的帕子说是你绣的!”
“贱丫头,你再污蔑你姐姐一句,我就拿你报官,打你三十大板!”
这下,刘氏倒学乖了,知道那些个贵妇不喜欢看她大人,便扯了一张好虎皮,耍得威风凛凛。
沈月影冷笑,忍不住翻白眼。
这刘氏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阮母站了起来,劝道:“好好说着话,怎么突然生气了呢,报官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快坐下吧!”
“不行!”
尤氏不依不饶,瞪着沈月影,狠毒的说道:“这丫头竟然敢污蔑我的女儿是贼,今天不把她扭送到官府,挨上几板子,她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何至于此?”
阮母仍在努力劝说。
刚才沈月影已经说了她是阮玉心的绣娘,万一真报了官,惹出什么事。虽说牵扯不到自己的女儿,但也怕风言风语。
所以她是想小事化了。
沈月影不慌不忙,对着阮小姐行了一礼。
“阮小姐,我也给你绣了一方菊花手帕,还请人拿来一观。”
“早该如此,你还和这粗俗之人废什么话?”
阮小姐笑了笑,对着丫鬟青檀摆了摆手,命她去取手帕来。
一旁的刘氏惊疑不定起来,却对着自家女儿深信不疑,只挺起胸膛,嘴硬道:“任凭你拿出什么,也不能证明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