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刀坡横尸遍野,四处鲜血,空气之下,死气沉沉的。
四周围见不到有活人。
老太太见到这一幕,低声痛哭起来。
如果她当时杀了吴耳的话,寨子的人,就不会因此而是丧命的。
这一个错误,几乎用了整个寨民的性命来吸取的。
老太太痛哭着,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茫然无措的看着四周围。
奶奶一直在说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心软的话,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他们的死,全都是她的错。
过了好久好久,她们听到一声凄惨的尖叫声传来,立马就朝着那声音奔去。
那是在草丛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被正在一口一口的咬着。
老太太拿着刀,一脚踢开了那人,只见吴耳满嘴鲜血,脸上的皮肤已经出现了黑色的斑点。
奶奶见此,捂着嘴巴,伤心的哭了起来,嘴里喊着说:“怎么会这样的?”
老太太满脸愤怒,声音里头颤抖着,一双眸子死死的瞅着吴耳,一字一句的喊着说:“你怎么可以的把他们杀了?你怎么可以那样做的,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啊,这里面还有你的亲人。”
被他杀的人之中,有他的父母亲,还有他的朋友等。
一个人究竟是要多残忍,才会杀那些人呢?
老太太愤怒到了极点,眼里闪烁着浓厚的杀气。
吴耳伸手擦拭着嘴角上残留的鲜血,而后伸出舌头来舔舐着,满脸满足的样子。
他眼中尽是一片红光,望着她们两个的时候,嘴上邪恶的笑着说:“正好了,你们来了,我还闲着没食物了。”
听到这话,奶奶像是发了疯似的,朝着吴耳大吼着说:“你怎么能杀了你亲生父母亲的?你怎么下得了手的,你答应过我的,不会杀人的,你答应过我的。”
吴耳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压根儿就无法认出她们来,只是一双眼睛里头布满了嗜血的红光,只有满脑子的杀人,
吴耳早就死了。
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吴耳。
吴耳听到这话,嘴角勾起来,世间少有的邪恶,他仰头大笑起来:“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的,他们的鲜血,多么的让人兴奋啊。”
奶奶听到这话,面色颇为的难看,几乎要晕死过去了。
“吴耳,你不能再错下去了。”奶奶痛苦的喊着说。
吴耳他摇头大笑起来,浑身上下骤然就变成了黑色,他面色狰狞得不成样子,声音邪恶如恶魔:“你也是该死……”
老太太她满脸愤怒,手中的匕首转动着,喊道:“今天,我要替天行道。”
经过一系列的战斗,最终,吴耳还是被她们两个人困住了。
然而,奶奶仍然是无法下手杀了那个曾经爱过的人,再三祈求,老太太才把吴耳镇压在山洞里头。
因为这个,从而引发了现在的悲剧。
我扭头,瞥着老太太的神情,她满脸落寞,而后悔的说:“如果当初,我们都勇敢一点,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了。”
我叹了一口气,已经不再是那么气了,开口安慰着老太太说:“那不是你的错。”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虽然代价繁重,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死的死,离开的离开。
人死仇消,既然邪尸已经被灭了,我责怪谁也没有用的,反而会增加自己的负担。
当年的事情,谁也不希望变成那个样子的。
老太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跟我说:“我明明有机会改变的,然而却还是悲剧发生了。”
我望着老太太,随后认真的问她说:“你真的有办法解开害神蛊吗?我听奶奶说过,害神蛊是非常厉害的,知道解法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奶奶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关于害神蛊,真的是没有办法的。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微微的侧头,老脸上闪过一丝神秘,她笑着说:“是的,那些会解害神蛊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
“只不过,我手中有方法,从未试过的,应该会有效的,当年我母亲,就对害神蛊研究至深,她解那蛊,非常了得的,在我六岁的时候,她把那些方法都埋在了罐子下。”
老太太的话,让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仿佛是看到了曙光似的。
我真的不用死。
再也不用顶着这副丑陋的模样了?
老太太起身,缓缓的走向了台面,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东西,一会儿,才走到我面前来,她递给我一面铜镜。
我颤抖着双手,拿着铜镜,不敢去看,生怕自己那一副模样,吓到自己。
“看看。”老太太开口说道。
我颤动着手,慢慢的低头,只见铜镜里头映着的模样,全然成了另外一副样子,不再是黑如墨水的皮肤,而是带着点点黑斑的面庞,仍然能清楚的看出,我原来的模样。
“昨天的药,只是把你身上的毒控制住,今早喝的药,是排除体内的毒,而现在的毒,还有一半,待会泡澡过后,坚持一个星期,就能恢复之前的样子,我没有跟你说过,治疗是最痛苦的,等会你就明白了。”老太太解释着。
透过铜镜,我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双手仍然是止不住的颤抖,而脸上却多了一分笑容。
原来,幸运,仍在眷顾我。
有些经历,注定了是刻苦铭心的。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明白的道理。
过了一会儿,张磊,胖子,素月他们三个人走过来,跟老太太说搞定了。
老太太抬头,缓缓的起身,年迈的身子,速度很慢,她一边走一边说:“到木桶里泡着吧。”
我跟上她的脚步,只见那个大木桶里的水,有各种各样的东西,看着冒出来的热气,我满脸怀疑的问:“现在下去?”
老太太点头。
我抽了一口冷气:“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水起码有九十度,我要去的话都熟了。”
热水的温度,绝壁是能让我皮肤脱落的。
一般家里,杀猪宰鸡才用这么热的水,好脱毛。
老太太扭头,老脸不悦,瞪着我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