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我按照胖子给我的说法,立马就开始了布置法坛救鬼胎。
曾经的我,也经历过灵魂被烧焦的事件。
当时的我,正在喇嘛庙里出事的,幸好有活佛在,还有泰山王跟白晶,我才没有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一次,没有活佛的帮助,只能靠自己来救鬼胎了。
希望胖子的法子,我能运用得妥当吧。
拉开了房间里头的窗户,让阳光照射进来,让房间里头的阴阳平衡下来。
我将自己背包里头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弄了一张桌子,铺上了唯一一张黄表纸,拿着毛笔画上了符咒等,才停下来的。
胖子拎着背包,走进房间里,关上门,才掏出一本书,翻了几下,指着给我说:“上面的方法非常简单,但是做起来的话,比较复杂,能不能救鬼胎,还说不定的。”
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鬼胎。
但是鬼胎目前状况,根本就无法再拖延了。
胖子给我看得那本书上记录了一些方法,是关于灵魂受损方面的法子。
上面记录的方法,分别为三种,也就是说,灵魂受损分为三种。
首先,第一种,就是我在喇嘛庙里遇到的那一种,也是最困难的一种。
第二种,是那种属于被人打伤后的灵魂,比如符咒,符文,咒语,阵法等,难度相较于第一种而言,算是容易多了。
而第三种,就是鬼胎所遇到的这一种。
虽然是最为简单的一种,但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把握呢?
鬼胎是阴物,同样也是一种特别的东西,灵魂就是支撑起鬼胎的唯一一样东西。
方法是比较简单,而我却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也是跟我之前救人的法子是有些出入的。
我牢牢记住了上面的密咒等,在几遍之后,我才悠悠的跟胖子说:“你找到了蜡烛?”
胖子扭头,手里拿着的就是几根红色的蜡烛。
我朝着胖子开口说道:“他能不能救,这点我还不清楚,我会尽力而为的。”
如果鬼胎的灵魂一旦出事,事情会越来越麻烦。
没有断罗纳梅的死路,这让我有些后悔了点。
因为罗纳梅的原因,鬼胎才会变成这个模样的。
我当时是听了胖子的劝说,没有越过自己的底线,却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胖子叮嘱了我一些禁忌,我才明白过来。
施展法术,那是唯一的途径,当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哎……
凡事必须得付出点什么代价的,危险是有的。
我掐着手诀,走向了躺在桌面上的鬼胎。
法坛我已经布置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难度最为主要的部分。
我的目光落在了鬼胎身上,他一身红衣,妖冶过火。
然而,他脸庞扭曲得不成样子十分痛苦的样子。
我抽了一口气,才开口说:“你明明就可以躲过了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躺在桌面上的鬼胎,他的身子颤抖如筛糠,他身子上源源不断的冒着黑气,味道难闻。
在寺庙那会儿,是鬼胎救了我。
如果不是鬼胎的话,恐怕我已经被罗纳梅他们射成马蜂窝里。
灰暗的房间里头,胖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人比鬼可怕多了,尽是去做一些害人的事情。
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
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是不是想你快倒下,计划着在背后捅你两刀等的。
总而言之,鬼魂是表面上的恐怖,而人却永远是从背地里阴你几把,还装模作样的。
鬼胎的身子,他是随着自身的阴气,鬼气,煞气一起成长的,五十来年的时间,没有把鬼胎长成一个中年人,依旧是一个邻家少年。
岁月的痕迹,并没有在鬼胎身上留下来,反而是多了些成熟,沧桑的感觉。
谁也不知道鬼胎经历了什么事情,导致现在变成这个模样?
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这话,是鬼胎说给我听的。
当鬼胎还在阴牌里头的时候,他肯定是为那个商人做了很多事情,才导致他接触到不知道满足的人。
这个事情究竟是如何的呢?
等胖子弄好的时候,我才拿着毛笔,在鬼胎的额头上画了着聚魂符,到时候灵魂恢复的时候,免得灵魂对其余的冲击大。
画好聚魂符之后,我才淡淡的开口说道:“开始了,你可以守在门口那里。”
我看了眼胖子,吩咐着说。
第一,这个开坛做法,最好就不要围观,免得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胖子点头,他退到了门口那里去,有些担心的望着我们这头。
两张桌子上,分别是躺着鬼胎,还有一张桌子是法坛,法器等一切用的东西,都放在桌面上了,等会用到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着急的。
开始之前,我嘴里念着净身神咒跟净心神咒,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转身捧了一把水,洗干净了自己的双手,一手抓住了毛笔,在符纸上画符,双指夹着符,念着咒语点燃后,扔到了桌面上的那一碗清水上。
符融在清水里,我端着那一碗符水,一口喝下,含在嘴巴里头,然后朝着鬼胎身上喷去。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想那样喝这符水的,没有喝过符水的人是不知道那个味道的,确实有让人反胃的。
小时候,奶奶弄给我喝的时候,我总是会闹个半天才肯喝的。
大家都知道,符水是一般那些撞邪,冲阴,冲煞等人才会喝符水的。
我将符水喷到鬼胎身上,那是因为他的魂魄已经到了一个残破的地步,如果是不加以修复的话,很容易会出问题的。
只见符水一喷到鬼胎身上,鬼胎猛地振动着,他面庞扭曲得不成样子,身躯翻来覆去的,像是极为的痛苦。
门口那头站着的胖子,见到这一幕,他捂紧了拳头,十分之紧张。
我紧紧的拧着眉头,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鬼胎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止是灵魂受损的?另外有伤势不成?
鬼胎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重,丝毫不曾减退点。
我一双眼睛紧紧的望着鬼胎,他脸上冒着一颗颗豆大颗的冷汗,顺着往下流去。
我呼吸一听,只听到鬼胎嘶哑着声音朝着我吼叫起来:“赶紧杀了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