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阴气围绕于黑暗的巷子里头,给人一种怪异不安的感觉。
幽深鬼气之下,我感觉到胖子那颤抖着身子正在哆嗦着,他咬牙抽气骂道:“这些人罪孽深重,难怪这鬼地方的煞气如此强大,看来这里不仅仅死的是孩子,很有可能经常发生事故的。”
事故,就是经常死人,并且死的并非是小孩子,而是大人。
所然,这巷子上头,围绕着一层层浓厚的气息,压得人难以喘息。
如果是正常人来这里的话,就会感觉到呼吸难受,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紧紧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似的。
所幸,我一边掐诀,一边念咒,脚步放慢,警惕的望着这四周围。
阴森鬼气的小巷子里头,只有浓重的阴气,不知道在这里的人,怎么抵得住这强大的阴气呢?
在这里生活的人,估计已经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头的,也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恶鬼告诉我们,这四周围的人,早就已经搬走了,近距离的人,是比较害怕的。
“不对,孕妇在那里?总得有人看着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呢?我觉得那并非是一般人。”胖子开口,脸色不怎么好看。
“这也是,像这样的地方,是比较特别的,很多人都无法长期呆在这个地方的。”我说道。
恶鬼却满是讽刺的说:“谁规定一定要人在这里的。”
我面色一白,喊道:“难道不是人?”
若不是人的话,那么,也就只有鬼魂了。
用鬼魂来做事,即不会危害到活人的生命,又听话极了。
这特么的……经过恶鬼的说辞,牌坊这地方,有一些工作是用鬼魂,死尸来完成的,总之里头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活人了。
活人一到这怨气冲天的地方,是熬不过多久的。
听到恶鬼的话,我心里有个疑问,于是开口询问道:“里面有鬼魂,有死尸,但是那些东西得有人控制,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鬼魂得控制,死尸也是得控制的。
这种法术,被称之为控魂术,控尸术。
会这种法术的人,固然不多。
但是在泰国这一带,定然是巫师干的。
在巫术方面,我也是有少些了解的。
恶鬼听了,它紧紧的拧着眉头,面目不再是之前那般狰狞了,已经恢复到平常那个少年的模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那一双眼睛,是血红色的。
它死死的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那人极为阴险,最好就不要撞到他,否则的话,我会亲手送她归天的,五十年前没弄死她,现在我不会放过她的。”
在我们询问之下,恶鬼才告诉我们说,那个人就是当年做阴牌的人,鬼胎是从母体被流出来,这全部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做佛牌的人,都被成为阿赞大师,古巴大师等,他们在巫术上是有一定的修为,用自己的修为来凝聚一些东西,给做出了的佛牌加持,开光等。
而阴牌呢,是在泰国不允许的,但是也有少数人,会为了钱,而干出这种事情来的。
如果阴牌这东西,拥有了一些特殊的念力,那阴牌不遵守禁忌的话,会很容易丧命的。
五十年前,恶鬼曾经寻找着那个老巫婆,然而没有找到。
那个老巫婆,做了很多阴牌,从而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只手遮天的。
从牌坊的规模来看,老巫婆的道行修为高,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恶鬼一说到那个人,它脸上的愤怒随之顿现,双眼猩红,犹如一头愤怒暴走的野兽。
了解到对方的一些状况,怕是今天过去,肯定会有一场战要打。
恶鬼走在最前头,边走边跟我们说:“她不在这里的,从来不会踏进牌坊半步的,我们今天要做的就是捣毁这个窝点,捣毁四五个窝点之后,她自然会来找我们的。”
恶鬼还说了,像她那样的人,眼里只有钱的,捣毁了她的地盘,就等于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她肯定会发火的。
因为捣毁了牌坊的话,那个老巫婆就会察觉到有人要对付她,就会冲着我们来的。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对于我们而言,确实最合适的法子。
小巷子里头,有些幽深深的气息,围绕在四周围的阴气,让人难以忽略。
恶鬼走在前头,我们来到一间有蜘蛛网的屋子上,木门已经破了一个大洞,里头阴森鬼气。
恶鬼它直接一脚就踢开了那个门,啷当一声,里头就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笑声,那是婴儿发出来的,听起来十分之刺耳。
我神经一紧,跟着恶鬼就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尘土味道,十分之呛人。
只见几个鬼婴一把就窜动着来到我们面前了,那一声一声的笑声,双眼冒着精光瞪着我们。
见到那些小鬼婴,我心里仍然止不住的难过,这都是一些小孩子啊。
全都被无辜的给牺牲了。
这特么的太残忍了。
我红着眼睛,满脸愤怒,吼道:“这些卑鄙无耻的人。”
只见恶鬼挡在了我们面前,它仰头,面目瞬间变成了狰狞的模样,它张开嘴巴,正在说着鬼语,声音是从喉咙里头发出来的。
只是一会儿,我就见到了那几个小鬼婴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低垂着脑袋。
恶鬼扭头,朝着我们说道:“我来应付它们,你们去找人。”
我跟胖子两个人立马就窜进屋子里头去,手中是拿着桃木剑。
屋子里头没有多余的光线,而我却看得异常的清晰,胖子他手里拿着有手电筒。
光芒照射在屋子里头,屋子四处之下,布满了蛛丝网,地上,桌面上,一片厚厚的灰尘。
而前头却传来了容忍的哭泣声,我跟胖子立马朝着里头走去。
哭声逐渐变大,走了将近三十米左右,到了另外一间屋子,里头传了凄惨的尖叫声,是挣扎的声音。
我一脚踢开了门,就看到一个僵硬的身子,站在桌前,双手布满了鲜红色的血液,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触目惊心,里头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只有拳头大小。
那血婴,眼睛,鼻子,手脚都有了,却被剥离了母体里,沉睡在那个冷冰冰的碗里。
这特么的得多残忍啊。
那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呢,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
那一刻,我仿佛是能听到那个血婴,正在无声的哭泣着,仿佛是能看到血婴呼吸困难,正在挣扎着。
“我的妈呀。”胖子大叫一声,满脸愤怒的朝着那个人一脚踢过去。
谁知道那个人身子僵硬,扭头过来的时候,一张碧青色的脸出现在我们面前,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