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我有点怕怕。”眼看就要走进家门,薛静静突然有些忐忑,箍住含笑的胳膊肘儿,停下了脚步。
含笑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轻道:“静静,你应该向水学习。随方就方,随圆就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广告词么:心随我动。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做到任其自然。自然无为,自然无忧,自然,便即心花怒放,自然,……”
“行啦,你呀,又跟我说起那些大道理来了,那些我都是明白的,只是这叫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你不是要修炼‘爱’吗?如果求无忧,又怎么会有爱的忧愁,爱的思念。”薛静静笑道。
“不错,你知道就好。”含笑呵呵笑道:“清修求静,小修在野,大修者,唯凡俗世间可就.....。”
看到薛静静眉头一皱,轻轻一刮她的琼鼻,笑道:“怎么样,老公罗嗦了一下,还紧张不?”
“不啦,”薛静静悄悄的啵了他一口,娇笑道:“原来你是故意的,坏死啦。”牵了他手,上楼而去。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可舍得回来了。哇,稀客稀客,连未来女婿也来了。”王之秀一看到薛静静本就高兴得不得了,再看到含笑,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转头大声道:“老薛呀,你还不快出来看看,你看谁回来啦。”
“谁呀,看把你兴奋的,是未来亲家来了吗?”薛明春在房间里应道。
原来薛静静和含笑回来之前,并没有告诉两老,因此薛明春和王之秀事前并不知道。
薛明春从房间出来,一看到是两人,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稀客,好你个小子,你算算,多久没有来叔叔家了。快快过来坐,来来。”忙招呼含笑坐下。
“去去去,你这老头子,说话也不会,什么来叔叔家,应该是回家。未来女婿回家,也叫来?亏你还是个处级干部呢,这点小常识也不懂。”王之秀嗔道。
“哎哟,老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薛静静看到父亲尴尬的样子,不禁娇笑起来,上前箍住薛明春的手,笑道:“老爸,不若你也退休了吧,搬到BJ跟我们一起住,人多热闹一点儿。”
王之秀笑道:“没办法,静静,我这更年期延缓了,本来别的人四十五岁左右,我却是退休了更年期才来,罗嗦了一点。”说着瞅了含笑一眼,笑道:“女婿,你别见怪。”
含笑进门以来,只是脸上笑着,除了喊了两老一声,并没有多说,看到亲情融融的一家,只觉得一股暖流自身体百骸及灵髓深处淌流而过,说不出的舒畅。
听到王之秀的话,他才笑道:“妈,你既然叫我女婿,‘别见怪’这三个字就没有必要说了。”
“呵呵,”王之秀笑道:“嘴巴这么甜,怪不得我家静静整天只想着你,都很少想我们这两个多余人了。”
“老妈——”
薛静静想不到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前可是不大可能,忙自上前搂住她撒娇道:“谁说女儿不想你啦,我可是天天想着呢。只是人家又要学习,又要帮含笑打理一些事情,所以才少回来看您和老爸嘛。”
含笑微笑道:“看来妈你退休以后在家有些闷了吧?一个人没有寄托,自然会对亲情更看重一些,这些并不奇怪。静静,你也别怪妈,我理解的。”
王之秀一刮薛静静的琼鼻,笑斥道:“看到没?你这丫头,还没有含笑了解我。”
说着拉了薛静静坐到沙发上,薛静静则是忙着去煮水泡茶,一边浇烫茶杯一边笑道:“是啊,老妈,我看你疼女婿比过疼女儿了。”
王之秀笑斥道:“怎么了?不行呀?”“行行行,老妈说的,女儿敢说不行吗。”
薛静静说着,放下夹子,低下头去找了半晌,问道:“爸爸,我上次拿回来的那些大红袍呢?”
王之秀笑道:“你别找了,那么好的极品大红袍,你爸哪里舍得喝,早拿去送领导了。”
薛静静小嘴一撅道:“哟,老爸几时变得这么会捧人啦?这可不象他的性格。不过,是谁那么大胆啊,连我老爸送的东西也敢要。”
薛明春笑道:“还能有谁,是一个老领导,他什么也不好,就喜欢品茶,退休以后整天就在家研究茶文化,你也知道你爸我不好那道,好茶给我喝我也喝不出好坏来,放在家也是浪费。要说送给其他人,我可没那心情。”
王之秀突然问道:“静静丫头,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怎么那么大口气,以前曾听亲家母说过,含笑现在好象在开什么公司吧,生意怎么样?”
她问的是静静,目光却落在含笑的脸上。含笑微笑道:“妈,你问静静,怎么看我来了。你问她吧,生意上的事我早就不管了,都丢给她们啦。”
说完又道:“妈,你退休后也没什么事做,如果想找点事做来消磨时间的,尽管说,叫静静帮你安排行啦,想做什么都行。俗话说生命在于运动,其实人的大脑也是一样的,歇下来人就容易老了。”
“哟,真的假的,真做什么都行?不过,我说含笑呀,生意不管可不行,丢给人家管,你能放心吗?”王之秀面露喜色,不过又有些担忧。
薛静静看了含笑一眼,悄悄的在王之秀耳边说了几句,王之秀一愣之下,脸色便变了,肃然问道:“静静,你说的是真是假的。”
薛静静点了点头,道:“妈,女儿今天和含笑一起回来,就是想把一些事情跟你们说清楚了,不然含笑放不下心来去做他要做的事。”
“含笑,阿姨问你。”王之秀对他的称呼都改了:“除了我们家静静,你还有多少个女人。”
薛静静虽然事先已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母亲的面色,内心也不禁有些惴惴,拿眼望向含笑,却见他脸和眼都平静如水,这才放心。
含笑微笑道:“妈,你既然问起,我也不瞒你,不过具体数字就不谈了,十几个还是有的。”
“什么?十几个?”薛明春和王之秀几乎同时站起,骇然变色,四目齐聚到含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