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紫不吭声,只是去拿了件外套:“我不想听你说话。”
“回来。”他叫住她:“哪去呢。”
“即然你回来了话我也跟你说清楚了,那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又胡说了是不是,谁许你走出去了。”
“行啊,那我不走,你让云紫走。”
她的态度,很是强硬,顾淮墨看着有点头痛了。
卫紫现在脾气不仅不好,还开始咄咄逼人起来了。
“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觉得半点为难,卫紫,孩子是大事,你想过没有,虽然还是个胚胎,可是还是一个小生命,你就怎么忍心舍得下吗?你也不想想所有人的意见。我知晓我爸妈给你很大的压力,便是不要,你也要好好地想一想,打胎也是生产,万万是马虎不得的。到时谁来照顾你,谁来调理你的身体。”
过去把她拉了回来:“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就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看着,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不堪。”
“我……。”
“你在心里想了我这么多的事,这一次,我得霸道一次,你听我的也罢,你不听我的也罢,总之,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放手。”
“不放。”
“我出去走走,你要扯着我干什么。”
“我陪你去。”
“我不想你陪。”
他有些叹息,把手放开。
卫紫出了去,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射灯和筒灯却都开着,就着那微微的晨曦,很静,很暖。
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外面的雨下得大,她记得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说下雨,就下雨,天气真是变化无常。
雨有些打在玻璃上面,静静地滑了下去,很多个夜里,她都不知道自已哭了,醒来的时候,就像这玻璃上的雨痕,也是湿湿的一片。
下雨让这早上,看起来也有些昏暗,可便也是这样,再大的雨,再大的阴霾,还是无法阻止白天的光明到来。
雨气虽然隔着玻璃窗,却感觉到冷一样,她缩了缩肩头,一件衣服就落在她的身上。
窗上隐隐约约地照出顾淮墨的样子,他轻声地说:“别在这里看雨,会冷。卫紫,咱们走吧,住在这里你一定会受不了的,别生生把心情给压抑着了。”
他知道老爷子和妈是什么样的性子,卫紫这一怀孕,哪还不全家戒备着,把卫紫当成重点照顾保护的对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以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出发。
但是这样对孕妇的心情,并不会多好的,况且他们越是紧张,卫紫可能会越发的压仰着,因为她不想要孩子。
牵了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佣人起来做早餐,看到顾淮墨牵着卫紫往外走,赶紧就过来问一句:“二少爷,这外面下着雨呢,带二少奶去哪儿啊,二少奶有孩子可不能淋雨。”
“你告诉我妈,我带卫紫回家了。”
“可是现在外面还下着雨呢。”
他没说什么,下雨又怎样,就是下刀子,他也不会让卫紫被碰到半点的。
“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就这么回去吗?”
他回头冲她温柔地一笑:“放心吧,我会跟他们交代,不会让他们烦到你的。”说罢便提着她的东西往外面冲去。
徐徐将车开到门口,直接就倒了进来,再下来拉开副驾的车门,卫紫吸一口气,上了去。
她也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想怎么样,他会怎么样处理。
一个人很苦,很难受,她不想一个人,如果他能完美地解决的话,她不会太介怀在心里,毕竟每个人都有过去。
在他没有遇上她,爱上她的时候,他有他的过去,他是张纸也是色彩斑澜的纸。
他细心地给她系上安全带,把车开得很慢,划破雨的帘幕,往外面驶去。
车子开到小区的停车场,他停下了车,却没有下车:“你在这里等一会,我马上就来。”
然后他将车窗落下了点,就下了车。
极快地往电梯那儿去,卫紫也推了推车门,居然发现推不开。
他把车窗给锁着了,只落下点车玻璃让她透气,真真是让她有点无语的,这一点也不像顾淮墨会做的事。
可是,他的确是这么做了,把她锁在车上。
卫紫推了推车门,一拳头就捶了过去,可是最后,还是痛的是自个。
顾淮墨他奶奶的,这么做他也好意思,真是把他想得太君子了。
顾淮墨一上去,云紫在厅里坐着,孤单单的,在侧耳听着声响。
他一进来,她也听到了,脸上浮上了点笑意,温和地说:“云青,是你回来了吗?我都忘了告诉你,你要多买些豆苗回来,淮墨也许就过二天就可以完成呢,他有能力很厉害的,总是会比预计的时间更早点回来的,你买回来准备着,他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记得要买二个皮蛋,还有香菇,他喜欢吃的。”
“是我。”顾淮墨出声。
云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点,扶着沙发的把手起了来,往外面走,一脸都是甜甜的:“淮墨,你回来了,回来得可真早啊,比我预计的都要早了,我给你放洗澡水去,你可以先洗一个热水澡。”
“云紫,不用麻烦了。”
“这怎么会是麻烦呢,你的事,永远都不会是麻烦。”
“不是,我是说,我马上就要走。”
她一脸的失望,咬着唇角像是要哭一样:“你是要回家吗?”
“不是,我是说,你喜欢这里,没有关系,这儿让你住,我带卫紫到别的地方住,我会请二个人来照顾你的。”
“为什么?”她抓紧拳头,觉得心开始透冷透冷的。
她背水一战,知道他在还说要离开,为的就是逼他开口,让她留下来。
在机场里,果然他说了,他说云紫我爱你,不要走。
她心就像花儿一样朵朵地开着,什么也不怕了,那时候,她就想哭,走什么啊?有顾淮墨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就是她心里最深的依恋。
然而她也知道,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也占着好重的几分,二个女人是不可以在同一相屋檐下的,他势必在她和卫紫之间选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