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面瓢泼的大雨,以至于他身上的衣服也是微微地沾湿了些,短发上面也是湿濡的一片,但并不影响他强大的气场,一身的军装更是显得他威严而又英挺,让人人都对他行目击礼,一路上,他只看一个目标,旁人的侧击于他都不存在的。
卫风也发现了他,看到他穿着部队的衣服光明正大地出现,心想这厮想要的都如愿了吧,现在关于他的消息,也慢慢在部队军营里有人说了,怪不得头些天,他能看到他了。
“二哥。”顾淮墨走近,淡淡地,有礼地对卫风称呼了一声。
卫风也只是冷哼一声,冷着一张脸傲娇地看着外面。
“爸爸。”最热情的,也莫过于是熙了。
他双手挥舞着,热情地叫着,顺便还把小眼泪儿给挤了出来,一脸多辛酸欢乐的表情。
顾淮墨心坎里柔软一笑,从卫风的手里将熙抱了过来,然后拍拍卫紫的肩,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坐在她的身边。
他抱起熙,小家伙重了很多,痛快地亲他好几下,小家伙乐坏了,抱住他的脖子,热情地报以口水涂面。
他知呵呵地一手抱稳:“小宝贝,你想爸爸没有,爸爸回来了。”
“嗯,想,熙想爸爸,爸爸,爸爸。”
他一手伸到卫紫的腰间,替她轻轻地捏着已经变粗壮的腰,自在得那么的和庇,似乎还是那样理所当然一样。
卫紫默默地伸手,将他的手拉开,也不吭一声。
他出现了,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地出现,比她所料的时间还要快一些。
“二哥,你什么时候离开B市。”顾淮墨看没有人吭声,便自已先开口打破现在的僵局。
他的小妻子和她二哥一个德性,故意不理他,看他怎么办呢。
成,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就行了。
一开口马上就引起了卫紫的注意思,秀眉皱得紧紧的:“二哥,你不是说张苗对你的影响不大了吗?怎么还要离开B市,你才回来也没有多久啊?”
“没事。”卫风淡淡地说。
“去外南也未必就不是好事,如今很多地方,都得要重新再洗牌了。”顾淮墨淡淡地加了一句:“二哥去的那个地方也不错,很有前途呢,虽然环境是差了一点,但是男人天生就是要去吃苦的,除非二哥你吃不得苦呢。”如若是享受,那最好还是不要从军为好。
这些他哪儿不知道,要得他多说吗?卫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不想理会他什么。
“二哥,你什么时候离开啊?”卫紫有些感叹地问了一句。
“不急,过几天。”
卫风看她一脸的不舍,也笑了,安慰着她:“小紫,你难过什么啊,二哥离开了,可是二哥还是会回来的啊,又不是一去不回头的,现在不管在哪里,坐飞机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到时你生女儿,满月酒什么的,只要二哥有空,二哥都会回来,二哥是小紫的娘家人呢。”
她心头一酸,娘家人这几个字,一直都没有人跟她提过。
现在也是第一次感触这几个字,二哥还是她的倚靠,那是一辈子的。
“二哥那套房子,就麻烦你去多照料一下了,你要是想一个人静静,也可以去那里的。”他掏出一串钥匙:“小紫要是喜欢,住多久都可以,那里二哥还装好了一间你的房间呢。”
顾淮墨不喜欢了,这不是在掇撺他老婆可以离家出走有地方可以去吗?
淡淡地说:“二哥你客气了,我们家的房子倒也是不少的,卫紫名下的别墅现在还没有机会和时间去住和打理呢,不过是二哥的家,我自然会让佣人去打理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去吧,多久都不用担心你回来停水停电的。”
卫紫不去理会他什么样的想法,从卫风的手里接过了钥匙,柔柔地一笑:“二哥,谢谢。”
“看你,你不都叫我二哥来着,还跟我说什么谢呢?”
再接来一会,卫风有个电话,所以得离开了,卫紫还坐在那儿,看着窗外那淅沥的小雨,越来越小了。
顾淮墨便说:“走吧,雨小了,我们回家。”
“爸爸要跟我们回家吗?”熙忽然问这么一句,仰起头看着卫紫。
卫紫去拉他的手:“下来吧,自已走,熙这么大了,可以自已走路了,妈咪带你回家。”
但是熙看看顾淮墨,又看看卫紫,然后叫了起来:“熙要爸爸抱,可以抱高高。”妈咪抱不了这么高的。
顾淮墨高兴了:“嗯,爸爸抱着熙走,咱们回家去。”他伸出一手,手强壮而有力,把熙从座位上抱了起来。
卫紫拿起包,他却很顺手地就接过,他有点大男人主义,不想让自已的妻子拿点重物什么的,就是轻的,也不想让她拿。
卫紫在他的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这一家三口,幸福得就像是画一样。
出了门口雨没有下了,阳光耀眼地照射着,卫紫眯了眯眼睛,这雨倒是说停就停了,B市倒是与南方不太一样,南方的雨有时一下就是好几天,还连绵个没完没了的。
顾淮墨的手搭上她的肩上,卫紫一缩肩头,让他的手滑落了下去。
小妻子心里有气呢,他知道的。
可是现在,他到底也是什么也不想说,就想牵着她的手,就走走就很好了。
这么几个月,他知道她的事,却不能走近她,看她难过,看她一个人辛苦,寂寞,可是他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
他甚至还有些担忧,他不在,她会怎样?
他真的是担心,担心她太伤心,担心她一个人熬不下去,又担心她会另找一个伴,陪着她,照顾她。
她难受的时候,他比她更加的难受,她无助的时候,他从所没有的难过。
很多时候自已做了些事,但是一冷静地想一想,连自已看着都有点无语了,这算是什么啊,这就是他做的事吗?就是要这样去猜忌她吗?
奈何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处在那么冷静的境界里,一切所有与她有关的事,都会引起他心里的不安与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