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有人停留一下,我踏着拖鞋匆匆的跑下去,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啊。
回去洗了脸,拿着包包就在这个地方寻找着。
假期到了,人潮熙熙攘攘的挤着,想要找一个人,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我每一家客栈去问,却是无功而返,走得脚都累极了,坐在花树下喝咖啡,真想一转身,就能看到夏子夜站在那儿,可是无数次的回头,却还是很失落。
喝完还是继续寻找着,以前我们去看过的那紫藤,如今壮大了不少,开得正是热闹的时候,一串串紫色的花穗垂下来,一串串成就了一种梦幻的美丽。
我闭着眼睛,心里在念叨着:求求你,让我找到夏子夜吧。
他会在这里,可是他什么时候回去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想到的是,他回去必然也是告别了我们的过去了。
我那时跟他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我不想我的生活乱了,过去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回忆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我背叛了他,那我跟他说这些话,简直是在他的心窝里扎刀子啊。
束河的客栈多得不得了,我累得只想喘息着,晚上华灯一上,这里也别有风情。
人还是很多,我找了一整天,遇到人也不知有多少,可是却觉得没有一张是重复的脸孔,我开始怀疑,云南这么大,我就真的会在这么个小地方找到夏子夜吗?或许他在丽江,或许他又在香格里拉呢?
算了,找到是缘,找不到是命吧。
有些事情,或许是命中注定,缘份也是一样的。
而且找着了呢,真如欧晴雪说的那样呢,我是愧对了夏子夜,可是,那裴枫呢?
我越想越觉得头痛了起来,罢罢罢,明日的烦忧,现在不要再多想了。
一家酒吧在唱着歌,我顿足不走了,那首歌倒是很熟悉。
有点沙哑苍桑的声音在唱我喜欢的那首歌:怎么说我不爱你。
我站在门口听着,门口有侍者,但是也不如别家的那样,很热情的招人进去消费。
一曲终了,再接着响起的音乐也还是熟悉的,然后又再重复着一曲,还是依然那首,怎么说我不爱你。
“我可以进去听歌吗?”
那侍者有点抱歉:“这里让人给包了,很抱歉。”
“没关系,我就进去听听,你帮我问问可好。”就想静静地坐下来,很认真地听听这歌,然后这几天,能找着就找,找不着就回去假装什么事也不知,也假装从来没有来过云南,依然过我现在安定的小日子去,你来告别一些过去,我找不到你,你放下了,我怎能还要再提起呢。凡事,做了总是不会太遗憾,对得起自已就好了。
而且我看面里却没有人,很安静的样子,不知人家介不介意我坐下听一会这首歌。
“那我们去问一问。”
一会儿侍者出来,脸上带着笑,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灯光有点暗,打在那吧台旁边,一个长头发满胡子的人沙沙地唱着歌,我望着四周,不见有人的样子。
“先生,你慢点,你喝多了,你住在哪个客栈,我们叫人送你回去吧。”
“我再听一会。”
我转头,看到黑暗的一角,有侍者扶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出来,黑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寂寞。
咬着唇,望着灯光,酸酸的泪却是滑了下来。
我到处找你,我以为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我可能找不着你了,我都要放弃了,可是,就这么恰巧着,你居然就在我的眼前。
“小米。”他也看到了,傻呵呵地笑着:“我一定是眼花了是不是,呵呵,果然是喝得太多了。”他用力地揉着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样,还用力地甩着脑子。
“你没有眼花,是我,夏子夜。”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他忽然狠狠地一捏他的额头,要更清醒一点般。
“是我,夏子夜。”我站起来,在他的眼前擦去泪:“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我到处找你,夏子夜,我知道你就在云南的。”
他伸出手来摸我的脸,然后脸上都是笑:“真的是你,小米。”
我用力地点头:“是我。”
“你也来这里玩,是不是,你知道以前我们去看的那株此藤,现在好大好大,还有樱花,好美,云南好多的花,我都替你看了。”
“夏子夜,我只想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忽然去美国,要跟我分手,要跟别人结婚?”
他眼里的伤痛浮了上来:“小米,不要问了好不好?”
“不行,我要问,我有一年多的记忆我记不起来了,可是我们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怕他离开,将他的手抓住,恳切地望着他:“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夏子夜,所有人都不肯告诉我,都瞒着我,都说是为我好,可是这是我的记忆,我却失去了,我真的好难受啊。”
“别哭,小米,你一哭我就心里痛疼。”他伸出手,轻轻地给我拭去眼角的泪。
我眼一眨,泪水越发的流得欢了。
“唉”他长叹口气:“小米,其实他们说的对,你不知道也挺好的。”
“可是我想知道,这种什么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
他想了想,却还是长长地一叹气,像不知要如何说起一样。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要跟我分手,你要远走他乡,和别人结婚,是因为我背叛了你是不是?”
我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痛苦的闭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心里一凉,果然是如此啊,怪不得分手的时候,他说我不爱他,其实我是那么的爱他啊。
“为什么,夏子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你是我的全世界,我那时候是多么的爱你,你说分手了,我的世界就像陷入了黑暗里,我甚至这么多年来,一直就没有放下过你,我也走不出我们的过去,夏子夜,我是怎么了?啊?”我抓着他的手,越问越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