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们,刚才说的那般开心,这会儿怎么本宫一来,妹妹们就不说话了,是不是本宫打搅了妹妹们的兴致啊”,华妃围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语气缓缓地咬着牙说道,但是脸上依旧带着让人见之害怕的笑。
“华妃娘娘,臣妾臣妾”,刘芳仪低着头,神色慌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微微有些毒辣的日光照在脸上,不一会儿,刘芳仪的额头就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啊”,华妃一脸笑意,凑上前来,问道。
“臣妾口无遮拦,不该在背后乱嚼舌根,臣妾该死”,华妃看了看刘芳仪已经凸起的肚子,还有额头豆大的汗珠,嘴角的冷笑又盛了几分。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本后议论本宫,看来,你们是太闲了”,华妃忽然脸色一变,严肃地厉声喝道。
“臣妾该死臣妾该死,请娘娘恕罪,请娘娘恕罪”,许才人跪在地上,慌乱地说道,身子还颤颤发抖。
“华妃娘娘,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华妃娘娘恕罪”,张美人也一下一下地磕头,汗水泪水一起流了下来,额头上也渐渐有了伤。
“呵呵,其实呢,你们说的也没错,皇上是许久没来看本宫了”,冬青在石凳上铺了一张垫子,华妃悠悠然坐下,神色自若地冷笑道。
“但是,本宫身为一宫主位,就算是皇上厌弃本宫了,本宫想要惩治你们,还是易如反掌的,更何况,本宫肚子里还怀着皇室的血脉,皇上又怎么会冷落本宫呢,哈哈”,华妃得意地说道,说罢,还大笑几声,头上的紫翠含珠金步摇也跟着一颤一颤。
“来人呐将许才人,张美人,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至于刘芳仪嘛,挺着个大肚子,本宫也不好打你,本宫走了这么久,脚累得又酸又软,不如,刘芳仪,你给本宫捏捏脚如何”,华妃坐在石桌旁,眼冒寒光,嘴角冷笑着说道。
华妃话音刚落,就有几个粗壮的婆子,将许才人和张美人无情地拉了下去。
“刘芳仪,怎么不愿意”,华妃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眼中闪现着的寒光更重了几分。
刘芳仪跪在地上,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今日就不该出门,如今,华妃身为一个主位妃子,她的命令,自己自然是无力反抗,因此,即便是再不情愿,刘芳仪也只得强忍着心里的屈辱,起身走到华妃跟前,缓缓跪下,将华妃的双脚捧在手里,一下一下慢慢揉捏起来。
“芳仪”,锦绣一脸心疼,脚步微微上前,轻唤了一声。
“锦绣,下去”,刘芳仪忽然转过头,恶狠狠地吩咐锦绣,随后,就转过身,低着头,一下一下为华妃揉着双脚。
华妃坐在石凳上,一副享受的表情,丝毫没有注意到,刘芳仪低着的眼眸,滑过几丝阴冷的寒光。
六月中旬,大获全胜的骠骑大将军班师回朝,皇帝率领文武百官,亲自上宣德门迎接,京城通往皇宫的管道两旁也都是百姓们在夹道欢迎。
宣德门是皇宫的正门,能够让皇帝在宣德门亲自迎接的,必定是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有着赫赫功劳的大功臣,如今,皇帝亲领百官在宣德门迎接,这也是一朝臣子的最高荣耀,是对臣子最高的嘉奖方式。
骠骑大将军领着将士们浩浩荡荡,宛若长龙一般归来,见到皇帝亲自在宣德门迎接,骠骑大将军老泪纵横,上前给皇帝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然后又规规矩矩地交出了象征着兵权的虎符,齐弘烨携大将军一起,在太和殿设宴款待百官,一来为大将军接风洗尘,二来也是庆功宴。
这一日,华妃在后宫也是趾高气昂。
连去给皇后请安,都推说不舒服,不去了。
皇后领着众妃嫔,看着华妃空空如也的座位,时不时在心里冷笑。
待众妃散去,素月这才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华妃娘娘也太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了,这说不来,就不来,娘娘也这般好脾气”
“呵,谁让她有一个会打仗的爹啊,谁让她肚皮争气啊,要是没有这些,哼”,皇后神色凄然,有些无奈,但嘴角却是挂着一丝冷笑,说着,眼底的寒光也一闪而过。
“本宫记得小库房里还有几支老山参,是上一次太后赏的,本宫没舍得吃,你去给华妃送过去,就说本宫念她身子不舒服,这几日,就不用上来请安了”,皇后歪在软榻上,嘴角冷笑地说道。
“娘娘,这可是极为难得的老参,还是太后让您补身子的”,素月显得有些不情愿。
“哼不过是几只山参罢了,本宫何曾缺过这些,快去吧”,皇后摇了摇手里的贵妃团扇,脸上带笑,讽刺道。
这几日,齐弘烨的心情都很好,但是华妃那里,他只去过一次,连饭都没有吃,看了看,便出来了,任华妃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济于事,华妃气得摔了一通碗碟,也只得作罢。
这一日,齐弘烨朝中无什么大事,折子又早早批阅完了,于是就让苏公公去接董贵人来御书房,一听是董贵人的事,苏公公自然不敢怠慢,忙让人收拾了一顶软轿,让人去接。
不一会儿,董如怡就被接来了,来到龙乾宫,进了御书房。
一番行礼之后,董如怡有些好奇,便问道。
“皇上,您怎么这个时候接臣妾过来,皇上忙了一天,不知晚膳用了没有”,董如怡走上前,关切地问道。
“怎么几日不见,胆子又肥了不是难道朕想见你,还要挑时候”,齐弘烨轻轻地敲了敲董如怡光洁的额头。
董如怡吃痛惨叫,心里自然不服,于是小嘴一撅,背过身去,气呼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