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先拿到手再说,总有办法的。”
沈辞没有被困难打倒,眉眼间有些神采飞扬。
“那东西若是弄成钨钢,你的军队保证能再提升一个档次!”
而且拿来做子弹头的话简直绝了。
他有把握一枪爆头掉一个七重高手啊!
若是可以的话,三枪也可以干掉一个八重的人。
还有一些其他的用法,但不知能不能利用得上。
“喜欢就好。”
沐元溪眉眼漾着宠溺之色。
“不过,你弟弟若是不想和亲怎么办?”
沈辞略蹙了蹙眉。
“无妨,还会有其他的手段让南越交出那个矿产的。”
沐元溪倒没有半分担忧。
“她们现在也根本不知该如何利用那个矿,不必担心。”
当做和亲的条件交出那个矿,是她给高泉贞的一个最好的选择。
若是这个不成,她当然还会有后手。
只是不会那么温和就是了。
沈辞闻言放下了心。
“也是,那玩意儿凭现有的手段根本开发不了,她们拿到了也只是废石头罢了。”
说罢沈辞又拍了拍沐元溪的肩膀,欣慰道。
“你办事,爷放心。”
沐元溪感受着从肩膀处传来的温度,反手握住了那莹白的手,放置于桌下人们都看不到的位置揉捏着。
自家美人果然那那都很好玩啊!
不同于上次的庆功夜宴,这次的寿宴是在中午。
殿内明亮,视线清晰。
就算人们听不清二人到底说了什么,却也是能将二人的动作看个大概的。
那上赶着来找刺激的毕九琋还时常注意着这边,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看的毕永清心下都有些担忧。
“小九?你身子不适?”
“没有,多谢娘亲关心。”
毕永清顺着毕九琋的视线看过去,也常常看到那不怎么合规矩的二人,眉头不免蹙起。
心下的那些忧虑也被挑起来了些。
溪殿下,难不成真的会耽于美色,一改往常贤明?
那颍州男学,她便是首先反对的。
因她为护国将军,本就觉得文臣不如武将。
便更加觉得如今浪费资源培养那些根本连内力都修不出来的男儿,简直荒唐!
但她所上述的折子被尽数驳回。
她后来去探查一番,发现当时沈辞也在颍州,且这男学还有一些规章是他所交代的。
心下厌烦更甚。
一心认为溪殿下是为了博美人欢心,而不顾老臣意见,执意要办男学了。
本来毕永清是想接着今天将此事说个明白的。
但沐怜娅开场一句不提政事,堵的不仅仅是沈吟初的口,还有她。
沈吟初对那男学不说不支持,但也没有反对,持观望之态。
那些沈相手下的人自然也不会贸然出言反对。
但她却是坚决反对的。
有这钱财还不如给她手下的将士们换点更锋利的兵器和更好的铠甲呢!
毕永清心下不畅,只得借酒消愁,一杯杯的酒下肚,不时有宫侍上前来换下空酒壶。
活水环绕的莲花台上,歌舞已过了几番。
每年都是那么些东西,沐怜娅属实有些兴致缺缺。
不过倒是有不少朝臣捧场,也不至于那般冷清。
肖旸见状,觉得时机已到,起身行礼道。
“陛下,这些歌舞与往年的都大相径同,着实是有些腻了,臣侍觉得,不如换点新的?”
沐怜娅看着最近消停了不少了的肖旸,早有的那些气也都散了,气势柔和了些许。
“什么新花样,还不快点拿出来。”
今日装扮得较为纯良的肖旸缓缓勾唇,柔声应是。
陆丰远十分淡定的坐在沐怜娅身旁喝茶,看肖旸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陛下,这内教坊可是新来了不少西域美人,今日呈上的,可是臣侍特地为陛下准备的,还望陛下喜欢。”
说着,莲花台上纱帘四落。
一个身着艳紫单薄衣裙,面带轻纱的妖娆美人在莲花台上凹了个惑人的姿势。
一双妖冶紫瞳,眼尾上挑出一个妖媚弧度,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辞也抬眼看了过去,他的位置好,看的也清楚一些。
只是在看到那双仅露着一双紫瞳的美人之面之时,不觉皱了皱眉头。
咋感觉有些熟悉呢?
沐元溪握着沈辞的那只手也下意识地攥了紧了些,沈辞察觉到异样,侧目看过去。
沐元溪目光有些低沉,落到那莲花台美人之上的眸光有些幽暗。
伴随着异域风情的丝竹之声。
腰身上,脚踝处,细腕处都带着铃铛坠饰的妖娆美人舞动腰肢。
紫纱轻扬,面容半掩,迷离朦胧。
骨节分明的指节自腰间裸露的肌肤处一点点往上游移,纤纤素手在眼前交错旋转成花。
清脆悦耳的铃声伴随着他的舞步,附和着配乐,每一个动作,都极尽魅惑。
那双深邃迷人的紫瞳中,流转着羞怯以及期望的流光。
纯媚同存。
赤着双足踏在莲花台上,时而踩水而过,足尖扬起串串水珠,在空中闪过,宛若水晶一般,映射着他的妖冶紫瞳。
沈吟初站了起来,就连手中酒杯倾斜了都没注意到。
盈满的酒液洒在桌案上,清乐意欲上前清理,却被沈吟初抬手挡在身后。
不止是沈吟初,殿内不少大臣都被那个西域美人勾了心神。
不自觉地停了原本的觥筹交错,认真地看着台上美人的倾情奉献。
柔弱无骨的腰身弯下又猛地抬起。
圆润白皙的足尖带着垂坠的裙摆直扬到头顶,铃铛颤动,复又缓缓放下。
莲花上的美人不断旋转,紫纱飞扬,舞乐同齐,最终以跪姿结束。
“恭祝陛下寿与天齐,万寿无疆。”
殿内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的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莲花台上那个声音柔媚的美人之上。
沐元溪和沈辞也是一样。
但有一个例外。
沈吟初自斟自酌,两耳不关外事,一个眼神都没看过去。
自然也就没看到沈吟初的反常。
“上前来。”
沈吟初招手道。
美人颔首膝行,沿着廊桥走近了些,又行一大礼。
“陛下。”
“抬头,摘掉。”
沈吟初很是干脆地命令道。
陆丰远敛于袖中的手指尖微蜷,眼眸缩了缩。
走进了,才更觉异常。
有些冷冽的眼神瞥向他座下的肖旸,后者回他一记微笑。
带着一抹胸有成竹,小人得志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