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庭那个地方绝对是很好了。
沈二公子怕是什么都不干,每年都能收钱收到手软。
更何况他还是未来的凤少君。
就连清乐心下都不免叹一声。
真的是受宠啊!
三幅百寿图,换来一个清庭彧君,太值了啊!
清乐宣读圣旨,沈辞一脸懵的接了,回来之后扔给了沐元溪。
蜻蜓蝴蝶啥的,他不感兴趣,就想知道有没有钱拿。
“沐王朝贵子等级,彧君,州君,郡君,县君,乡君,亭君,从正一品到从三品,受封邑的话,是能拿到封地每年的税收的。”
沐元溪看其一副不解的样子,用只有沈辞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
沈辞啊了一声,那就是有钱拿呗。
挺好挺好。
“清庭税收多少啊?”
“挺多的,庭州每年交税最多的一个城。”
“庭州?”
沈辞眸光微亮。
这不巧了吗!
他正打算去庭州呢。
沐元溪知他心中所想,眉眼柔和。
“这圣旨一下,你便彻底凌驾于帝都所有贵子之上了,包括皇子。”
在他没彻底嫁入东宫,成为凤少君之前,唯一一个能在身份上与其抗衡的,就是圣殿圣子了。
母皇是真宠他啊!
“哎呀那无所谓,这圣旨下不下爷都一个样,不过有钱拿就还是挺好的。”
沈辞的专注点根本不在身份上。
他对身份向来没啥执念。
就是以前,无论沈世萧在不在的时候,四九城那几个军政商的太子爷们不也是被他压着打吗!
他孤身一人的时候,那些人更是用啥手段都搞不掉他。
就是这么强悍,且不讲道理。
而实际上,也是因为他身上就根本没有可以搞掉他的地方。
所有势力,自他将人送入狱的时候就都松了手。
就连沈世萧的那些抚恤金,都被他冻结在银行中,一直未动。
估计到现在也应该有不少利息了。
也就那个房子,一直住着。
但看不惯他的那些人,又不能连脸都不要的直接拆他家房子啊!
好歹也是有点身份的人不是!
更何况还是烈士留下的房子!
今儿拆了明儿就得上个热搜。
然后再给沈辞怎么拆的怎么盖起来。
所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那个时候空无一物又强得离谱的沈辞不怕任何人。
就是需要为了生活而努力。
毕竟他还是得吃饭的。
但现在!
他都不需要努力。
这等级比收房租都还要高。
咱受封邑!
直接收税!
现在就算是没了沐元溪和沈家,他也是能不用费心费力便能养得起自己的人了啊!
更何况他根本不缺人养。
这样的小日子过得就还挺愉快。
谁的终极梦想还不是世界和平国泰民安然后混吃等死了呢。
年少时的努力,不也是为了将来养老时舒心一点?
沈辞获封清庭彧君之后,又有不少人上前恭贺了,当然也不会错过其母沈吟初了。
别看沐怜娅实际上的意图是挑衅沈吟初这个不被沈辞待见的亲娘。
但其余人也不知道啊。
她们只清楚沈辞这个沈家嫡子获封自然也是有助沈家水涨船高的。
不免又叮嘱了一番自家夫君和儿子们与其打好关系。
沈吟初清楚沐怜娅的挑衅之意,心下并不怎么畅快,职业应付着众人。
被宫侍换下去的空酒壶是越来越多。
沈楠竹这个沈家少主也是被灌了不少的酒,看的离得稍远一些的谢梅亭不停蹙眉。
沈楠盈就很兴奋地跟沐元淇炫耀。
“淇妹妹,我二哥比你哥哥更先获得彧君封号诶!”
沐元淇就很不懂沈楠盈这优越感哪来的,瞥她一眼。
“嘁,我哥哥也还有一个月就及笄了好吧,马上也会有的!”
“那我二哥也在前面,嘿嘿。”
她可能是偷喝了几杯青衫醉,这酒后劲儿大。
她如今都敢在外人面前肆无忌惮的调笑沐元淇了。
一旁听到这话的沐连阵就莫名的有些愧疚。
他这是给自己妹妹丢人了?
可他还有一个月才及笄这是事实啊!
年龄这方面他也争不过沈辞啊!
且也没什么好争的吧,那未来还是自己皇姐夫呢!
他先就他先呗,又不会对自己这个嫡皇子损害半点。
再说皇室不过三位皇子,封号又没有定量。
那么大的王朝,母皇还能亏得了他们仨了?
也不知道连谛和连华在那嘀咕什么呢?
一旁的沐元容就很羡慕十分洒脱的将圣旨扔给皇姐的沈辞。
他也是及笄的皇子了啊!
但
他现在只能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女。
心中有事的沐元容猛地饮下一杯酒,结果骤然被酒劲刺激到,辣到了嗓子,咳了起来。
高泉贞轻拍其背,递上茶水。
“不会喝就别喝啊,还一饮而尽!”
青衫醉诶,她未喝过也是听过其名的。
后劲儿很大的啊!
你这是在引诱本殿下干点什么能引起沐元溪杀人的事啊!
沐元容麦色的肌肤有些发红,但看不太出来,神色迷离的哦了一声,喝了杯茶水醒酒。
宴会进行到一半,得到消息的清乐在沐怜娅耳边低语道。
“陛下,北疆使臣如今就在殿外,您看”
“怎么现在才来?”
沐怜娅还算清醒,条理清晰的问道,眉眼间有些不悦。
“回陛下,说是寿礼出了些问题,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寿礼出了点问题?”
沐怜娅神色松弛了半分。
“无妨,今日有这三幅百寿图,其他寿礼便是出了什么问题朕也不会怪罪,传!”
便是那寿礼完好无损,也抵不过这三幅百寿图。
沐怜娅心情好得很,就不怎么计较这些事。
反正也不是整数寿辰,本就没办的太大。
外朝也就北疆这个刚签订完合约没多久的前来祝寿。
沐怜娅一声传召,殿中歌舞停了下来,人们也重归寂静。
当那个北疆使臣带着身后众人走进瑶池殿时,不少人被吸引了目光,也有不少人蹙紧了眉头。
毕永清就是眉头皱得最深的那个。
“外臣牧仁见过陛下,在此送上吾王的祝福,愿陛下福如海深,寿与天齐。”
看着跪在殿中的一身北疆民族服饰,正红色官袍加身的男儿牧仁,沐怜娅来了丝兴趣。
“你就是塔塔木封的断事官?”
北疆第一位男官。
“回陛下,正是。”
“平身。”
“谢陛下。”
牧仁站了起来,他身量较高,站在身后的一堆女人之前,竟也不显突兀。
一副立体深邃的五官显其出身。
但那一身随和儒雅的气势,倒很是有中原王朝之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