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到?
沈辞听到了沐元溪的话,废脑略微思考了那么一下下。
什么意思?
不懂诶!
那不管了,伤到就伤到!
反正就不走!
沈辞又收紧了些手上力度,而后又蹭了蹭,眉心微微蹙了起来。
她身上衣服的刺绣有些多,磨得他有点不舒服,于是乎,少年松开了些手。
就在沐元溪以为渡过一劫的时候,少年修长灵活的手指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襟。
自己里面的衣服都那般舒服,她肯定也是!
少年如是想着,便想要将她的外衫扒了,沐元溪眼疾手快的在他抓住那衣带之前钳住了他的手腕。
顺势将人和主动权都控在手中,抱他起来,而后放回到床头的位置处。
她正想要起身抽离,然被控住了双手的少年却用牙齿叼住了她的衣襟,往外扯着,似是势要将它扒下来一样。
口水和齿痕蔓延到了昂贵的云锦之上,他咬的紧,沐元溪怕伤到他,也不敢太过用力从他口中将自己的衣襟拯救回来。
见他如此执着,沐元溪十分无奈,只得主动褪下了这件外衫,少年这才心满意足的松了口。
小脸蹭了蹭她的中衣,玄黑的绸缎上没有一丝刺绣和暗纹,光滑舒适的很。
他满意的朝站在床边的沐元溪挪了挪,仰起头来,眨着亮晶晶的眸子,被她握在手上的双手也不老实的挣脱者,想要抱抱。
虽然已经是冬初了,但为了防止冻到沈辞,长乐殿内烧了地龙,此刻温暖的如同春日一般。
再加上少年贴近时传递过来的体温,沐元溪觉得她或许需要是一盆冰水。
或者开窗冷静一下?
沐元溪想着,然而下一秒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不行,沈辞穿的那么少,万一被风吹了,得了风寒怎么办?
什么叫自作自受?
沐元溪现在是深有体会。
若是正常的沈辞,哄他穿上了小裙子也定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勾引她,懵懂无知的就不一样了。
做事全凭心意的他根本不去想什么后果,也没有任何分寸,想做就做了,不让做就不开心。
但他一不开心吧,沐元溪就心疼。
这问题,无解。
她也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忍耐力,去应对少年无知的诱惑。
虽然很难,但她更不想让她的纯真少年受到什么伤害。
不同于以前,他现在什么都不懂,她万一真的没忍住,肯定会吓到他的。
那样她虽然可以缓解**,但难保不会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万一以后抗拒她了怎么办?
她绝对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也不想他心底留下什么对自己的负面影响。
“宝贝儿,我们吧衣服换过来好不好?”
这小裙子还是不适合这个时候穿啊!隐晦和若隐若现的感觉无一不在引诱着她,还是大婚之后穿比较好。
沐元溪是妥协了,但少年却不愿意了。
为什么要换?好麻烦。
他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了不乐意,并且依旧不遗余力的求抱抱。
沐元溪深吸口气,捞过一旁掉落在地的被子,盖住了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
她那天哄他穿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很难了,可没想到居然有朝一日哄他换了会比穿上更难!
“你换上正常的衣服,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外面那么冷,穿成这样是肯定不能出去的,他若想要出去,就一定得换。。
出去?
少年想了想,出去干什么?出去还有这么好看的人让他抱让他啃让他戳吗?
没有吧...
那不出去!
沐元溪很是头疼的看到少年再度摇了摇头,无奈之下,只得用些强硬手段了。
她一把拽开旁边帷帐上的绳扣,先是穿过床头上雕花的空隙,而后较为松散的绑住他的手腕,尽量无视掉他瞳眸中的震惊和诧异。
看他有欲要奋力挣脱开来的趋势,怕绳子伤到他,沐元溪深吸口气,半跪在脚踏之上,欺身堵住了他的唇,舌尖从上颚一一划过,用尽手段吻的他意乱情迷,手上失了力气,不再挣扎。
沐元溪就很艰难了,既要控制住自己的**,还要趁这个时间解开他的小裙子,给他脱下,先是藏到了一个他看不见的角落里,而后才与他分离。
少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神色间是还未完全反应过来的迷离。
沐元溪便又趁机将他原本的衣服换上了,雪白中衣虽然有些宽松,但好歹是将那些时时刻刻都在引诱她犯罪的嫩白肌肤遮住了。
少年逐渐恢复过来,有些不满的看着他被绑起来的手腕上,沐元溪哄了哄他,马上给他解开了。
“宝贝儿乖,别动,小心伤到。”
又是伤到。
到底什么是伤到?
少年一边看着她给自己解开绳结一边呆呆的思索着。
像刚刚那样吗?
突然有了这个认知的少年眸子瞬间亮了。
那要伤到!
还要!
刚解开他的手就一把被抱住的沐元溪没有避开扑过来的少年,她要是退一步他都会摔下去。
但她垂眸看着双手环住她,小脸不断在腹部的位置处蹭着的少年十分无奈。
他完全披散的头发遮滑落肩头,遮挡住半张侧脸,却仍挡不住那凌乱的美感。
沐元溪心下长叹一声。
这样不行。
原本觉得他这样顺其自然就好,等她找到情花果便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但现在看来,不能这么一直放任下去了。
她得教教他,他现在的举动,是十!分!危!险!的!
在沐王朝,沐元溪向来是冷酷,狠绝,果断,无情的代名词。
在她的前半段人生中,她也将这几个形容词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今天,在长乐殿中,面对着十分无辜的眨着黑泠泠的眸子,半张侧脸枕着一只手臂,慵懒的朝她看过来的少年,沐元溪愣是自己喝了三壶凉茶,都没降下来她周身的灼热气息。
冷酷?无情?不存在的。
她不是对沈辞没凶过,可那都是前世的事了,两人为敌,且那时沈辞狡猾的很,她应对起来他的那些阴谋阳谋自也是不遗余力,用尽手段。
但现在,她倒是想狠下心板起脸来严肃的教育教育他。
但,对着那一双无辜而又水润的清瞳,那些厉色严词在舌尖上纠结了半天,最终只化为了十分无奈的一句叹息。
“宝贝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