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的酒量实在是变态的很,沐清风和千百万两个人都没喝过他。三人最后醉醺醺的看望了一下还在昏迷的邬常,就各回各的房间了。
后半夜,山寨中的篝火早已熄灭。
两个黑衣人从木屋中悄悄的走了出来,那探头四顾的模样,怎么看都有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确定四周没有人后,黑衣人慢慢的绕到了山寨中的一座石屋旁。
这是山寨中的仓库,里面存着生活物资、兵器、药材……可以说,这里是山寨中的重中之重。
两人快速来到了仓库门前,前面的黑衣人从腰间拿了一把钥匙将门上的锁头打开,推开门后两人快速的窜了进去。过了半晌,仓库门再次被打开,两个黑衣人的手上已经多了两个包袱,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甚是慌忙,走看右看的快速逃离了现场……
沐清风睡得正香,只闻到一股像是什么东西烤焦了的味道,耸了耸鼻子,这焦味里还带着一些药香味。起身,推开窗子直接跳了出去。远处大石屋的方向,看到了点点火光。
着火了?
沐清风皱皱眉,快速蹿出,快速的来到石屋前。石屋敞着门,可以看出里面储存着许多东西。里面的易燃物也有有很多,酒坛碎裂,酒水流了一地,火蛇蔓延已经点燃了很多东西。
滚滚浓烟飘出,山寨中的一些人也察觉到了,一批一批的人开始赶过来。最后所有的人都赶到了现场,邬景宏和纪飞看着自家仓库着这么大火,急的直跳脚。除了少数珍品,在这里,他们可是囤积了这些年得来的全部财物啊!
“大家都救火啊!”
“快,快,去找水……”
山寨中的二百多号人,这时已经忙做一团,就连老酒这等酒鬼,也被惊醒了酒。有人拿着盆,有人拎着桶,跑向离山寨不远的小溪处去打水。
“小子,你怎么不去。”邬景宏指着旁边优哉游哉的沐清风,脑门上的青筋都鼓了出来。大家伙都忙成了狗,只有这小子还在看戏,这让他无法忍受。
“我去了,也没用。”沐清风打了个哈欠,说道。
一旁的纪飞叹了口气,摇摇头。火势太大了,而且这里虽然有水源,可那只是一条小溪而已。光打一桶水都要不少时间,更不用说这么多人一起了。在这时,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已经无所谓了。
“小子,你……”邬景宏,双眼一瞪,直接上前揪住了沐清风胸口的衣襟。他生气,气的不是沐清风的不作为,而是沐清风无所谓的态度。
“老大……”纪飞忙上去阻止,邬景宏却一胳膊将他扒拉开。
“邬景宏!”邬晴喝斥道:“你当真是不分轻重,身为家主不解决问题,在这里较什么劲!”
“我……”邬景宏被说的哑口无言,抓着沐清风衣襟的手由于过度用力颤抖起来,随后猛然撒开。看向邬晴,苦涩说道:“小姐,那里,可都是兄弟们好几年的心血啊!有些死去兄弟的遗物,也……”
邬晴这时瞪了沐清风一眼,沐清风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小溪边。
“刀疤老大,你说会不会被发现?”鼠老三的腿微微颤抖,走路都有些发软的感觉。
“哼!给我精神点!”刀疤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才问道:“你把东西,都放那小子的屋子了没?”
“嗯,放了。”鼠老三忙点头。
“没有被人发现吧?”
“没有。”鼠老三露出了回忆之色,再次点头道:“没有!”
“那就好。”刀疤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鼠老三神色复杂的点点头,他心中已经开始有了一些悔意。刚才进仓库时,两人不小心将酒坛打破又将蜡烛掉落,这才引起了大火……
“你怕个什么?死,也不会是咱俩死!”刀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残忍,说道:“那小子,如果不是那小子,何必会到这种程度。如今,只有他当咱们的替死鬼了!那种废物,怎么能和咱们的命比!”
听到刀疤的话,鼠老三心中好受了些。他俩都是武炼境高手,而那沐清风则是一个锻体一品的小爬虫。锻体一品替两个武炼境顶命,倒也是抬举那小子了。
看着鼠老三眼中的坚定,刀疤笑了笑,心中总算安定下来。拍了拍鼠老三的肩膀,嘿嘿一笑,说道:“托老弟的福,我可是得了不少好处,等过阵子下山,哥哥请你……”说罢,脸上露出了你懂得的猥琐笑容。配合着他脸上的伤疤显得异常狰狞……
这火是扑灭不了了,大家心知肚明,但仍是不想放弃。这场大火,烧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天气闷热,众人喘着粗气或坐或躺在地上,那湿透的衣衫也不知是水弄的,还是汗淋湿的。
沐清风和邬晴坐在一起,听着千百万的报告,一场火下去,就连一些铁器都被烧成了铁水。可想而知,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东西留下。
“家主,一定要彻查此事啊!”刀疤站起身,大声喊道。
鼠老三眼珠子一转,也同样大声喊道:“绝不能放过那纵火之人!这可都是兄弟们的心血啊!”
两人的话引起了山寨众人的共鸣,纷纷叫喊着要找到这个纵火者,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恨不得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这时,就连车队中的不少人也开始大喊起来。这山寨中的大多数人都是他们以前的兄弟,而且这些年非常不易,所以他们怀揣着同样的心情,也带着一些悲愤。究竟是谁?一定要找出来。
“好了,好了。”邬景宏双手下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都他,妈的给我停!谁再喊,老子捅死谁!”
纪飞这一发怒,周围果然安静了下来。沐清风敢说,若不是纪飞在这里辅佐邬景宏,恐怕邬景宏对这些人还真没太好的办法。
如果说邬景宏是这群人中的精神领袖,那么可以说纪飞就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剑。所以,大家对于这把利剑的恐惧程度要高于邬景宏。
邬景宏手扶着额头,看着这么多年的努力都白费了,心中也是悲痛不已。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来,大声问道:“是谁第一个到这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当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大多数人都是结伴而来,都想着救火,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种事。
一个身材微胖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家主。”
“安平,你说。”邬景宏示意他坐着说。
“谢家主。”安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指了指身旁的几个人说道:“当时我们几个应该是第一批到的。”
“在我们来之前,好像是那个人也在现场着。”安平指了指沐清风,其他几个人思索过后也连连点头。
“没错,我是记着大小姐旁边的那人,站在仓库前。”
“对,我想起来了,是这样的。”
他们说的这个人正是沐清风。
见此,刀疤和鼠老三意外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
刀疤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沐清风,愤怒道:“小子,是不是你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