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
这无白幕的空中大片不错,特效场景牛掰,故事剧情曲折百转,人物心理活动真实,这……代入感觉极强,她瑶思已经开始吃醋……开始伤心了。
所以,澜渊为了红缇建了个镜鸾池是真的。澜渊怕红缇孤独,又养了一池的通红灵鱼也是真的。
所以,感人的故事是生死爱情?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所以,她是澜渊的二恋,还是她死缠烂打,开了挂后才将澜渊搞到手的,澜渊不近女色是因为心里有一个人忘不掉?
所以,陆压道君告知她这些是为了让她好自为之?
她越想越是迷茫,伤心,悲愤,失落,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其实具体委屈在哪里她也不能确定,毕竟男朋友有个初恋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一整天瑶思都有些郁闷,她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澜渊将红缇真身带走的那一幕,估计这才是真爱吧。她也只是一时失手莫名其妙魂穿了灵女大人身份,总归,身份不是她的,爹娘不是她的,灵都不是她的,估计男朋友也不是她的,她至始至终只是孑然一人。
她不属于玄幻界,她应该走的,可是她连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她简直是在给物理学的学霸丢人!
她一连颓废了几日,精神越发的萎靡,之前木蝶随她来繁星云游时,她也这么颓废过几日,木蝶对她悉心照料,才尚能发觉一丝温暖。如今,说要日日陪伴她的芸胡也是三天两头不见踪影。一时,她从来没有过的抑郁前兆有些缠上了她。
不可,不可。
根据她学霸瑶思来了玄幻界后推理的定律来看,没有一个是成熟的。仔细分析的话,也许这次她的推理也是失败的呢。
蓦的,她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猛的打了个精神,从榻上来了个鲤鱼打挺起身。
嗳?
等一下,等一下,妈呀!年纪大了,她的老腰好像闪到了。
倒霉啊倒霉,屋外桂花十里飘香,屋内瑶思疼的喊娘。
繁星云游的木门怎么说也是个仙家的东西,偏偏这仙家的东西还是那么的老旧不堪。
木门“咯吱”一声闷响,瑶思揉着她的老腰从屏风处探了头瞧瞧是哪家不怕死的仙君敢擅闯她灵女的寝殿。
她瞧着地板上一双银丝云纹的软靴一步两步到她面前一停,一股温润的嗓子便传入了她的耳朵,“我瞧着你气色不错,看来佩玉是诓我的。”
这个出场画面,太常见了,想也不用想,能穿这么高配的鞋话音又是春风化雨温柔的六界当中除了澜渊再无其二。
她侬了侬鼻头,头也没抬的背个身,向前挪了两步又阴阳怪气道:“哟,哪阵风把您这尊上神给吹来了,稀客啊,呵,我气色好不好管你什么事,走走走,忙你的去吧。”
澜渊怔了怔,面色一阵铁青,忽的又难掩心头笑意,偏偏向瑶思跟进了两步,不紧不慢开口:“我听闻师尊那日与你去镜鸾池走了走,一连几日也没见你出了繁星云游的门,佩玉告知我你近来食欲不振,精神不佳,我便抽了时间来瞧瞧你。”他一顿,余光瞥见瑶思揉着腰间的手,疑疑问了句:“你的腰?可是伤到了?”
瑶思翻了个白眼,算他澜渊还有个良心来看看他,她心中一横又向前挪了两步,依旧是阴阳怪气道:“天帝陛下日理万机,四海九州的事那么多,哪有时间管我啊,呵,走吧走吧。”
作精上身了?
不过,女孩子谈恋爱有几个不是作精的呢,偶尔的作一作那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就是不晓得澜渊这种云淡风轻连窑子都是被瑶思领去的雏男,能不能理解她作的意思。
澜渊眉宇一展,朝瑶思又跟进了两步,软声道:“你……怎么了?”
瑶思又向前挪了两步,散漫的抚了抚长袖上的褶皱,冷冷清清道:“没怎么,你走吧。”
此言一出,瑶思懊恼的呲了呲牙,再一再二不再三,赶人家走了三次了,他不会这么没眼力见的真的会走吧!
澜渊默了默,总觉得瑶思今日有些反常,他围着瑶思绕了半个圈,绕到瑶思面前,面色阴晴不定道:“莫非,我师尊告知你红缇的事?”
瑶思圆了圆眼,嘿嘿两声干笑,算他聪明,不过,要是承认了,不就证明自己吃醋了,nonono不可不可。她又绕过澜渊半圈,背对着他道:“不晓得你与红缇什么事。”
绕来绕去,两人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竟从门口绕到了榻前。
既见瑶思如此言语,澜渊嘴角笑涡现了现,他想起绾玉曾十分诡异的说过:“两情相悦之人要,坦,诚,相,待!”
他虽不晓得绾玉为何笑的十分渗人,却晓得两个人要坦诚相待,他内心暗自挣扎了一番后,温热的掌心摩挲了摩挲瑶思后背:“当年父帝派我去剿灭叛变的黑鳞鲛人族,当年是我初次率兵大战,那是亦年少,一时用苍月引了天雷才失手错杀了众多无辜生灵。从前在鱼鲮岛之时,我虽对红缇从未动过非分之想却有一丝怀念在心的,后又因为我的过失才让红缇再也无法修习术法化为人形,我很愧疚与她,才建了镜鸾池,同时,镜鸾池也能时刻提醒我,让我一直都是清醒的。”
瑶思眨了眨眼,一时喜苦交加。喜则为澜渊没和红缇谈过恋爱,对红缇的感情是怀念和愧疚。苦则为她堂堂物理学的学霸,逻辑性极强的理科生大脑,偏偏在玄幻界推理的东西没一个是真的!
靠!这是日了狗了!
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吭吭呲呲了两句,匍的往榻上一坐,扭了半个头略有些傲娇的开口:“哟,不用告诉我这些,我又不在乎,况且你是天帝,将来可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呵,男人!”
澜渊:???
他有些茫然,他先前答应过瑶思只娶她一人,定不纳天妃,如今瑶思又让他三宫六院,这……是何意?干杵了良久,脑袋里蹦出的依旧是绾玉说过:“她对白泽大多是口是心非。”
他动了动眼珠后,一顿,言不出口,耳根先红。默然思忖了半晌后,似下了个笃定结论道:“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