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脱笼之日,已过三日,这几日,赤霄渐渐习惯这修炼生活,也慢慢适应其中其中修法之途,原来,元火药宗之内,有专门修炼之所,那处,便是元力充足的灵泉宝地,众弟子,无论是谁,归属外宗之子弟,欲要修炼元力,提升境界,最快的方法也就必须在那地方“小元泉洞”,那里,元力充沛,灵气充裕,比之外界,更加浓郁,仿若气运极佳者,更是有幸能够看到那如棉花一般的元力,那是一种比之元气更加精纯的存在,据说外宗弟子,就有人曾获得过,将其炼化,实力足足增进三层,当然,那也是气运所然,这些如棉花一般无二的元力被称为实体元力,它们不时婉游在空气之中,或许就被有缘人拾得,增进修为,当然,那种情况,极为少见。
这几日,赤霄大多数时间都盘腿坐在小元泉洞,修炼着入手不久的修炼之根本,细细参详其中方法,其中气意,几乎每天皆是早日出入灵洞,晚矣才归住所处,一来回间,日食一餐,其修炼求道之心,可谓是惊吓住了同区之内的外门子弟。
三日之内,一如既往,势要将几本书籍,大致了解,赤霄废寝忘食的正在汲取养料,充补不足的大脑。
这一日,清晨一大早,赤霄就追赶黎明,起身跑往高处,那是这几日来他寻觅的一处高峰,不出半晌,他的黑影就登上了那里,脚踩在一块石块之上,此刻的他目光中焕发出希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日出东际,一丝光芒耀眼,那是一缕初阳,散落在他的鼻梁之上,他微曲着手指慢慢抬起,触摸着那丝温暖,突然闭上眼睛,呼吸着……。
他很享受这种宁静,这种感觉是丹奴所无法拥有的权利,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自从脱笼日让他走出一辈子被奴役的命运以来,他从没有过如斯的轻松,在他的内心,如释重负一般,或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对自由的斗争,他享受这种被释放的快感,慢慢的张开了双臂,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吸吮这新鲜,洁净的空气。
半晌过后,正准备离去,赤霄刚欲动身下了高峰,突然,远处传来悠长的钟声,回荡在耳边,他怔了怔,似乎想起什么。
“该死,忘了今日是听道之日,得速速前去”
说罢,纵身一跃,就跳入山路之间,黑影遁去。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他终于赶了过来,只见他气喘吁吁,一副慌张的样子进入人群
“还好赶上了”长长的叹口气。
听道讲法如期举行。
诺大的前门广场之内,麻衣袭眼,一道道人影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双目有神的望着前方,场地之内,放眼望去,全是外门弟子,俨然有序,排列而作,赤霄也是位列其中,默默地听取着上方之人,一言一语,一道一势,这幅听道场面气势恢宏,让人不禁畅怀。
只见前方,又是一老者,年迈的粗麻脸上毫不掩饰的道出古稀之境,虽说岁月在其脸上夺取了时间,可是,那精锐的言语之下,无不当头棒喝着每一位初出的牛犊,老者名为张兴,看起来极为温和,满脸精神徐徐喧道。来
“所谓炼丹,讲究的凝练手中的元力,火候之法,到时自会传授,手中之元,凝练不纯,杂而不实,就难以通达普通炼丹之境,故而,丹不成,这炼药其一,就是元力的掌控,虽未达出师炼道之境,然有人者,却是能够操控元力,牵引其力,这其二便是自掌控元力牵引之后,融化出的那道手法,简单的来说便是将丹药塑造成形,一粒丹药,之所以成为丹药,其中精密,便是高浓度的压缩,聚集更强的药性,从而达到高于自身药材的效果,就如此丹”
说罢,只见张老右手摸进腰间,故作神秘缓缓拿出一粒丹红之色的丹药,悠悠的比划,讲述其中精华所在。
众人皆是有如白书,不久前,见闻炼丹之法,如今又是实例演道,都拔长头颅,死死的盯住最前方,生怕,没有吸收最基本的知识,更有甚者如老牛拉犁一般,笃笃的敲击着自己的头颅,保持清醒。
“那便是练出的丹药么?话说自己堂堂丹奴,竟然无有食用过,甚至是见过丹药,这是不是····太·····”赤霄双目望着那粒丹药,回想起自己丹奴的遭遇,不禁唏嘘,若若的想道。
当大家目光齐聚,下一刻,张老举起手中丹药,侧目相望,瞟了瞟在场之人,说道。
“这粒丹药,便是筑基丹,唯一的用途就是帮助普通炼者,稳固根基,扎实实力,收益之人,必定不同于他人,其元力更为精纯,雄厚,因此,在此,老夫放话,在场三千弟子,若是谁能够于三月后丹会之时,将元力牵引之法,先行悟出门道,老夫就将此粒丹药,授之于他,汝等,可听明白?”“明白,明白,明白”
场地之上,响起三声高昂的回答,异口同声,震撼开来,这让张老很是满意,不由抚弄着唇下的白霜,连连点头。
道法讲授,还在继续宣扬,然而,赤霄却是激荡起手中的青色元力,张兴所讲,他大致早就知晓,枯燥乏味的一贯弘扬道法让他无法镇定下来,这时他偷偷的将元力飞舞指尖,慢慢的在一阵拉力的情况之下,将那道青色元力拉得细长,突然,又是释放一阵压力,元力挤压在一起,泛滥开,嘴唇之处,擒着丝丝笑意。
在这之后,张老所说之事,便是关于牵引,控制元力的方法,已经成功掌握了此法的赤霄已经不需听闻,只待日后多多引用,加以训练,便可熟能生巧,最终来去自如。
也不闲着,从腰间摸出那道木质牌匾,暗芒闪过,五十四区赫然在列,赤霄祭起一丝温和的元力,缓缓探入其中,下一刻,他便打开储物室,那里,几本书籍赫然在那,赤霄心绪一动,霎那间,手中便多出一本书籍,呆呆望着那本书籍,不由得翻了开来。
“元火宗史,古代久远时期,隶属元门大宗,乃为其中,唤之为元火药堂,其中支部,元火药宗的掌控之人,便是当时元门掌教师弟,两人之间,一人掌管炼药之法,一人手存炼道之途,久而久之,门派斗争产生间隙,最终发生战变,十年的斗争如一抹血厉的历史,师弟战败,被迫反出元门,,缘此,师弟一族,不是其对手,反而渐渐湮灭消息,最终没落,元火宗堂,实力大减,元气重伤,只因元门先祖,兄弟之间,隔有间隙,故今,此之宗门,不被元门所承认。”
看到此处,赤霄眨巴眨巴眼睛,不由露出惊异之色,先前黄老所言,历历在心,“如若是出自元门的话,那就好办了”,赤霄露出一副如拾重宝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喊道。
“你有何意?”
赤霄的喊叫,太过大声,竟然惊到远处讲道的张老,这时,面对质问,赤霄脸色鲜红,看起来,就像红灯笼一般,结结巴巴的喏到。
“弟子无有所意,只是这久坐多病,弟子自幼身体虚弱,不能按耐住心中慌滤,故此喊叫。”
眼中狡猾的意味一看便知,眼珠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转,装作无辜,赤霄只能厚着脸胡吹一番。
可是,在历经沧海的张兴面前,他可不会随意乱买帐,更何况,他发现了赤霄眼神恍惚,便知道为何。
“混账,你三心两意既为三心两意,何来缘由,不思进取,汝乃何人,且报上姓氏”
张老气势强硬,一改之前的温婉,在常人看来似有怒斥顽徒之嫌。
这时,众弟子之中,一道道冷冽的目光笑意微起,端坐在正前方的剑眉男子,也在其列,此刻,赤霄与他是分属同宗,身份也是破茧成蝶,在他眼里还是有些许不爽,此刻眼见赤霄当众出丑,心中暗爽。
“臭小子,看你怎么办,张老,出了名的严厉,有你好受”
“脏不拉稀的丹奴,怎懂道法,羞煞我等”
不至剑眉,瘦脸,不少弟子都一幅幅鄙夷的眼光望向那处,脸部,稍稍带着几分颜色,如同围观看好戏的样子,视线直射赤霄,皆是露出一抹讥讽的嘲笑。
“弟子赤霄···”捏捏诺诺的答到,此刻赤霄心中也万分紧张,他可不想一出牢笼,又遇鞭手,无有办法,只得黑着脸继续下去。
“赤霄,好,很好,今日道会毕,汝不得离去,罚你抄写三百遍丹火引控之法,你可有异议?”
说道,扬起手中的书籍,张老翻手拨动几页文字密布的页面,故意性的展示向赤霄。
“哦,遵命”
赤霄佯装淡然,无奈坐落下去,此时他恨不得打上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这么没头脑呢?”接下来,赤霄再无走神,听完下半部分道法宣扬之后,便被罚往广场之中,抄写着道法。
夕阳早已下山,广场,灯火通明的中央处,一道人影,正是赤霄,他端坐原地,一张木质小书桌成列开,自小孤独的他早已将书法练至小成,丹青笔落,一道道气流涌动,风云尽在执笔间,汗液滴淌在纸间,时间渐渐被冲洗过去。
半晌之后,一道温和的元力将自己围绕,赤霄不时扭动着身躯,如同浸入在温暖的海洋之中,畅游。
“咔咔咔··”
扭动脖子,放下手中的笔。
“终于抄写完毕了····额,是何时辰了?”
起身扭动着紧绷的身躯,一阵阵骨头的响声传出,毕竟端坐过久,呆呆的望着天际的星辰,他陷入了沉思。
“听师傅所言,这天上,是有人的,不知是真是假”
一望无际,广阔无垠,在星辰之下,隐藏的思绪触发了他的坚毅,他在追寻,那真相。
就在这时,漫天星辰之下,不知何处,传来悠悠的琴瑟之声,悦耳动听。
漫不经心的朝着四处寻去,望了半天,才把目光锁定在那一处,是那座巨型丹鼎,气势威武矗立虚空,犹如擎天之柱,那里一道封口紧闭,悠长的曲调,是从那里偶尔传出,赤霄已经是第二次听见,纳音美律,如仙子抚琴,激荡人心,身体内部的什么东西,好像在召唤,似乎对这音律十分喜爱,不断的牵引着那丝触动。
心中一抹不好的念头飘过
“那里面,会是监狱?该不会是关押着一位绝世美女吧?”
赤霄疑惑的想到,眼珠子直转。
“这群老家伙,表面正经啊”肯定下心中的疑虑脸色微微变幻,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