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凌忆暖欢快极了，萧晓牧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我在外面。”一开口就有凉风往嗓子里灌，萧晓牧吞咽了两下，嗓子实在是疼。
“你声音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外面冷得要死，什么事？”
“怎么感觉你很不开心呢？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我和谢堇宸分手了。”萧晓牧吸了吸鼻子，像是跟凌忆暖谈论一个几万块钱的包包时平淡的语气。
电话那端沉默了将近一分钟。
事实上是凌忆暖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喝了口牛奶，结果又烫到了舌头。
“你逗我呢吧？”
“我闲得慌。”
“你就闲了才逗我啊！”
“……”萧晓牧没有接话，凌忆暖才慢慢回复智商，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分啊！”
“嗯。”
凌忆暖心里大骂萧晓牧不争气，她好不容易才从锦母那里拿到出门的通行证，都分手了，还玩个屁啊！
不行……分不分这件事都势在必行。
“牧牧，你听我说，男人混蛋，我们就要活得更精彩，气死他们！”
“这话你去跟锦然说吧。”
“别啊，牧牧，你在哪儿，我让人去接你。”
“我想回家了，好累，这几天晓帆状况又不怎么好了。”
“不会太久的，保证完事之后让你整个人神清气爽得不要不要的。”
“蒸桑拿？”
“呵呵……你能更俗点儿吗？我是带你去做一件疏松筋骨的事情。”
“你别折腾了，大着个肚子。”
“知道啊，所以这次我连人马都带齐了。快来吧，快乐吧。”
萧晓牧被凌忆暖雀跃的声音喊得头脑发胀，无奈之下只能告诉了她地址，没一会儿就来了一辆军牌的车子，把自己带到了一个夜总会。
这个地方萧晓牧来过一两次，s市数一数二的，老板是一个姓冯的人，不过凌忆暖透露过说幕后老板就是锦然。
进房间的时候，凌忆暖手里正拿着一根台球杆，笑的声音隔道门都听得到，就差没跳起来了。
再看看旁边站的两个小女佣，一脸苦逼到要奔丧的表情。
“牧牧，你终于来了！她们太水了，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这是宝刀未老啊！哈哈……”
凌忆暖欢叫着要往萧晓牧身上扑，旁边两个女佣立马伸出手做出随时接人的准备。
“你能不能考虑下你肚子里的球，跳出来怎么办！”好在萧晓牧早就习惯凌忆暖各种突兀的危险动作，稳稳地接住她的身子，几个保镖松了口大气。
“不会吧，我儿子长得结实着呢。”凌忆暖自豪地拍拍肚皮，萧晓牧看了艰难地咽了下口水。
幸亏是锦然的孩子啊，生命力如此顽强。
“你怀孕了能不能就在家休息，非要叫我出来陪你打台球。”
“哎呀，锦然他妈妈好不容易放我出来，天天把我当药罐子养，每次我走几步就把我按倒床上，给我讲什么童话故事，你看看我这胳膊，麒麟臂啊！以后复出我还有没有市场了？”
“嫁给锦然这样的还不知足，以后你就是站在天天在家带娃的妇女一列了，和我离远点儿。”萧晓牧嫌弃地放开了凌忆暖的身子。
“我才不要，瞧瞧你家谢堇宸就知道男人不靠谱了，万一以后不能和锦然在一起了，我好歹要把我儿子的奶粉钱存够了。”
旁边的女佣听着凌忆暖的神论大气不敢出一下。
“……”萧晓牧垂着头，脸色暗淡。
其实她如果可以将就，谢堇宸就是无可挑剔。
“牧牧，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凌忆暖一副可怜的小眼神，拉着萧晓牧的手晃。
“我没事。”萧晓牧吸了口气，朝凌忆暖张开怀抱，“恭喜我吧暖暖，我又归单了。”
“嗯，恭喜你！”凌忆暖倒也干脆，抱着萧晓牧，可是眼睛有些酸。
她的牧牧不适合矫情，所以就让她假装豪爽一回吧。
她知道她很疼，可是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
“要不要我也单一下，陪你？”
“你别异想天开了，锦然就是霸道总裁和暖男综合体，摊上你这辈子都甩不掉了。”
“你说对了，他简直就是我们小时候最常吃的那个，搅搅糖对吧，黏着你不放啊！”
“那还不好？你别跟我得瑟了，不知道我在疗伤啊！”萧晓牧咧着嘴笑，凌忆暖看着却觉得很勉强。
“嗯，我叫你出来不就是给你疗伤的？”
“我还是回家睡觉比较好。”
“别啊，真的，你先陪我打一会儿，我都觉得手生了。”
“你能不能安分点儿。”萧晓牧有点儿埋怨锦母怎么没看住她。
“我这不是为了你吗！你能不能感动点儿！”
“好吧，我很感动。”萧晓牧翻了个白眼，“不然我们到旁边喝点儿饮料也行，我看你在这儿晃就觉得吓人。”
“是啊，少奶奶，你都玩了这么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一个小女佣赶紧插了一句话进来，天知道他们刚刚都是给心脏打了多少鸡血才能承受凌忆暖左蹦右跳的，又不敢多劝。
“出门之前才喝了一碗鸡汤，我这是消食！消食好吗！”
“是是是。”
凌忆暖完全忽略了小女佣要哭出来的表情，搂着萧晓牧把她推到台子边，球杆塞到她手里。
“就一把，说不定她就来了。”
“她？”萧晓牧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
握着球杆的手一紧，整个房间都陷入一种低气压。
“你来了？”
“锦家少奶奶发话了我能不来？”谢瑶踏着高跟鞋走进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牧牧，忍一下，等一下我就让你出气。”凌忆暖看到萧晓牧脸色不对劲，赶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也是无意间听到锦然和冯楠的对话，她对锦然的事情向来不会多干预，黑的白的都好，主要他对她好就行。
可是刚要走，就听到了谢瑶和萧晓帆的名字，怎么问锦然都不告诉她，最后被自己磨得没招，锦然就是让她提醒萧晓牧最近谢瑶和一个毁容的人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