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璃将手伸到背后,悄悄的运转灵气,掌心的火球越滚越大,并高速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她身旁的空气都在微微颤动,四周狂风大起,飘舞的秀发在空中胡乱的拍打。
五米!
三米!
一米!
就是现在,陌璃一个驴打滚,砸出手中的火球,火球盘旋闪过,以毁天灭地的气势,朝谢鼎天的侧身飞去。
他转过身,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就被火球一击而中,火球直接穿过他的胸口,在他的体内炸裂,血肉飞溅,嘴里猛然喷出一口鲜血,飘洒在空中。
脚下沙尘激起丈尺,如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将怒目圆睁的谢鼎天吞噬,深埋进沙漠之下。
一息尚存的谢聪等人,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这位公子要身首异处,想让他赶紧走,都没有多余的力气开口,没想到他竟然以入术师八阶的实力,打败了一个炼术师一阶的狗贼。
全场最淡定的也就是宇聂了,眼眸里只有兴奋,没有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有多危险,宇聂都坚信公子不会输,只是陌璃肩膀脱臼的时候,他闪过一丝心痛。
想要上前帮忙,却又想起公子的叮嘱,咬紧嘴唇,忍了下来,自己不过只有入术师两阶的实力,凑上去只会帮倒忙。
“宇聂,将所有人都搬到帐篷里,然后把这些药剂给他们喝下去。”
陌璃拿出一些瓶瓶罐罐,还好自己当初还制作了一些疗伤剂,不然这群人恐怕要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安排好任务,她就走到绿洲的草丛里坐下。
咔嚓!
陌璃面不改色的将肩膀脱臼的骨头接上,干脆利落,好像不是自己的手臂,感觉不到痛一样。
随后捏了捏肩膀,眼神一暗,就是碎骨有些麻烦,得调养几天才会好。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陌璃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尘,朝帐篷走去。
“寒璃公子!”
谢聪激动的就要坐起身来。
若不是这位萍水相逢的公子,拼尽全力,只怕今日大家都会尸首异处。
“不用客气,你的身体还需要休息。”
陌璃按住他的肩,示意他躺下。
服用她给的药剂后,虽说不用躺十天半个月,但也是要好好休息几个时辰的。
谢聪眉头一皱,急切的问:“公子,可否告知我大哥如何了?”
“他傍晚就会醒。”陌璃淡淡的回答
谢鼎天的一脚,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都震移了一个位置,若不是有她在,肯定活不下去的。
“多谢恩人搭救,我们……”
谢聪神色欣喜,强行翻起身,磕了一个头,却不知道接下去要说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有,苟活在沙漠,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寒璃公子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而已,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离去。
时间飞逝。
太阳已经消失,天就快黑了。
绿洲昏暗的一角,鬼鬼祟祟的藏着两个身影,一大一小。
“娘亲,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啊?”
“因为跟爹爹玩捉迷藏呢!”
谢夫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前面的动静。
不知道相公现在怎么样,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营地没有一点声响。
“可是莲儿已经躲了一个下午,想爹爹了。”
小女孩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扯着娘亲的袖口。
谢夫人慈爱的摸摸女儿的头,严肃的开口:“莲儿,你躲在这里,没有娘亲叫你,千万不要出来。”
如论如何,她一定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回想起之前相公的神色,肯定是出大事了。
“谁?”
闭眼休息的陌璃,突然听见有人踩动沙粒的声音。
“公子,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刚踩到沙粒上的谢夫人欣喜若狂。
太好了,既然这位公子安然无恙的待在这,那么相公他们肯定还活着。
“谢夫人?”
陌璃走出帐篷,飞身到绿洲旁边,看着眼前的人,的确是谢夫人。
回想起之前二人早就被打发离去,看来谢逊是预感到了危险。
“莲儿呢?”
她发现只有谢夫人一个人站在绿洲外面。
“我让她躲起来了,等一下。”
谢夫人说完,便急匆匆的跑向绿洲更深处的草丛里。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抱着女儿回来了。
“哥哥!”
小女孩趴在娘亲的肩膀上,清脆奶气的喊着。
陌璃眉开眼笑,冲着小女孩眨了眨眼睛。
谢夫人摸摸女儿的小脸蛋:“莲儿乖,不要说话哦。”
一来一回,谢夫人已经发现附近有些散架的帐篷,凌乱的桌椅,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一定是经历过打斗了!
“不知道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谢夫人看向离绿洲五十米远的营地,表情凝重,急促的问道。
“现在没什么大事,夫人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陌璃看着焦急的谢夫人,侧身让出一条路。
她是个外人,不知道下午来的是何人,解释起来比较麻烦,还是让她自己过去,估摸着谢逊也应该醒了。
“好。”
谢夫人三步并作两步,抱起女儿,向最大的那顶帐篷赶去。
“夫君!”
谢夫人打开帐篷就看见心痛的一幕,她不由得悲伤的喊了出来。
谢逊此刻半躺在木架床上,衣服碎成了布条子,上面沾染的鲜血已经凝固,谢聪正扶着他,慢慢在喂他喝水。
“夫人!”
谢逊眼神一亮,高兴的坐起身来。
没事就好,他还打算让二弟派人去找娘两回来,看来不用了。
“爹爹,抱抱。”
莲儿挣扎出娘亲的怀抱,伸出营养不良的小手,就朝谢逊跑去。
小小的人儿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爹爹受了伤,只知道已经一下午没有见到爹爹了,好想爹爹。
“好勒。”
谢逊忍住全身的痛楚,将跑过来的女儿,轻轻地抱进了怀里。
谢夫人走过去,坐在床边,担忧的问:“夫君,你怎么样了?”
夫君一身伤痕,也不知道身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