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公子的举动,可是把安潇潇给吓了一跳。【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完全没有准备,这个人怎么这般大胆?
澈公子保持着两人较为暧昧亲密的姿势,一字一句,极其缓慢道,“潇潇,我会吹箫,还会抚琴,更愿意陪你一起练功,指点你的不足之处,你不觉得,有我在身边,你的生活更美好了吗?”
安潇潇看着他湿漉漉,又阴森森的眼神,总有一种错觉。
好像她如果说不是的话,这个男人,下一秒就会将自己扑倒,吃地连渣儿都不剩。
安潇潇自认是聪明人,向来不愿意硬碰硬。
那种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她绝对是不乐意干的。
所以,她很识时务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极没骨气地咧嘴笑了。
“当然,你的确很好。”
这样的回答,其实还是有些取巧的。
并没有正面地回应,可是肯定不是否认的话。
不过,她似乎是把澈公子看得太简单了。
紧接着,澈公子的身子再往下压,这一次,已是两人四目相对,鼻尖儿与鼻尖儿所保持的距离,绝对不会超过一片云片糕的尺寸。
安潇潇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这么大的一位美男就在自己的眼前晃着,而且还两眼紧盯着自己,这种感觉,着实是令人招架不住。
“潇潇,在你心里,我似乎是与李庭希差不多的地位呢。怎么办?我很不开心。”
最后五个字,说地语气明显就加重了些。
安潇潇暗道自己没骨气,不该那么早就投降的。
如此的话,说不定这个家伙也不至于如此大胆。
刚想着要一拾自己的勇气,哪料到,澈公子竟然衣袖一卷,另一只手揽上了她的腰,不过是风过的一刹那,两人已齐齐地倒在了榻上。
呃,更准确的说,是安潇潇躺在了榻上,而澈公子毫无羞耻心地压在了安潇潇的身上。
“喂,你干嘛?起开!”
澈公子的唇角微微一勾,伸出右手,指尖轻轻地在她美丽的面庞上游走了一下,那种清凉而又特殊的触感,惊得安潇潇的身子一阵颤栗,好似不受控制了。
对于她的表现,澈公子似乎是很满意。
“看来,我的潇潇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是不是?”
安潇潇紧紧地抿着唇,脸色羞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觉得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而感到了羞耻,还是因为他刚刚这话,委实大胆露骨,让她气愤不已了。
“潇潇,那天晚上你救了我,从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无法再摆脱我了。我是清流,也是你的阿贵。记住,只是你一个人的阿贵。”
这话,听着很温柔,可是却让安潇潇的心底升上来了一抹不安。
“喂,你,你先起来。我快不能喘气了!”
澈公子好脾气地笑了笑,从这一刹那来看,哪里有半分冷面公子的样子?
“你笑什么笑?快起开!”
“我很高兴,因为我让向来处变不惊的潇潇,感觉到慌乱了。这说明,你的心……”
澈公子说着,指尖下移,已经是到了她心口的位置。
当然,那个位置,也是身为女子的安潇潇,比较敏感,不能轻易被人碰触的地方。
安潇潇的脸色更红了,她的头微微抬起,眼看着这个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指,一点点的下滑,这简直就是一个登徒子的孟浪行径!
安潇潇微微咬了一下嘴唇,“你,你住手!”
澈公子没理她,手指悬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也顺着自己的指尖,有些迷恋地看着那个部位!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潇潇真的怒了,抬手就开始向他攻去。
澈公子几个来回之后,便将她的两只小手制住,然后眼神再度瞟向了她心口的位置。
“你的心里有我,潇潇,再怎么否认,也是没用的。所以,乖乖地在家里绣花,然后等我娶你过门。”
绣花?
安潇潇气得脸色通红,奈何在某人看来,她这就是害羞了。
“钟离澈,你这个大混蛋!你,你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就只是为了来欺负我吗?”
澈公子一本正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以前没发现是。现在知道了,的确是。”
安潇潇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耻厚脸皮的男人?
澈公子看她气得脸色米分红,倒像是早上天边的云霞一般,真真是看着诱人。
不过,想也知道,自己今天做地这么过火,一定是惹得她不痛快了。
这个时候,他还是很自觉地收敛了几分,不敢再造次了。
收回了手,也有些不舍地站直了身形,然后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潇潇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潇潇,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娶你,这件事情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安潇潇的眉眼一沉,抬脚就朝他踢了过去。
她的动作虽然快,也的确是出其不易。
可是明显比她身手好的澈公子,不可能会察觉不到的。
意外地是,澈公子似乎是无意躲开,生受了她这一脚。
安潇潇倒是没用多大力,至少,没有夹杂着内力。
这么一脚踢上去,澈公子不觉得疼,只是低头看了看那个黑乎乎的脚印,委实难看了些。
安潇潇也顺着他的眼睛往下看,却是扑哧一乐,“活该!”
澈公子的嘴角抽了抽,然后一脸无奈地用衣袖掸了掸,薄唇里吐出来的话,险些让安潇潇给晕死过去。
“我的这身衣服,可是我母亲熬夜为我赶制的,一片慈母心,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
安潇潇的眼角一抽,总觉得有些画风不对。
“罢了。反正也被你弄脏了,你就再赔我一件新的便是。这是我母亲亲手缝制的,你也当亲力亲为,方能表现出你的诚意,是不是?”
安潇潇的眼睛瞪得乌溜溜地圆,然后气得伸手指着他,却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别急,我知道你不擅女红,没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我会让绣庄那边挑两个女红好的绣娘过来,教教你便是。”
“钟离澈,你别太过分!”
“潇潇,我知道你是侯府千金,女红做得不好,自然也无碍,反正底下自然会有人做好。可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吗?你总要亲手做,才能显得我们情深意重的。”
情深意重四个字,被他给咬得那叫一个重!
安潇潇气得直跺脚,“谁就跟你情深意重了?我告诉你,你可是敢让那两个绣娘上门,我就敢将人给打出去,你信不信?”
澈公子很好脾气地点了点头,“我信。”
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被困在何地,我想,我的这么小小的一个要求,你一定是会答应的。”
安潇潇一愣,随即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你如何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偏偏这个时候,澈公子却又恢复成了高岭之花的样子,多一个字,也不愿意说了。
“钟离将军,澈公子?麻烦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那我父亲现在是不是也被困住了?”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可是被质问的某人,却是理都不理。
“喂,你有完没完了?”
安潇潇怒了,真的是忍不了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黑心呢?
明知道她着急了,却还不肯说实话,这是非逼着她发飙吗?
“你叫我什么?”
终于,高岭之花开口了,说出来的话,还透着几分的清凉。
安潇潇愣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转,满脸的慧黠之色。
“清流?”
总算,看到澈公子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安潇潇连忙继续进攻,“清流,你告诉我,我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先把衣服做好,对了,我不喜欢鲜艳的颜色,还有,不喜欢太复杂的样式。做好之后,我自会告诉你,岳母如今如何了。”
安潇潇只顾着高兴加心烦,一时没听仔细他刚刚口中的岳母二字,否则,非得气得跳脚不可。
“清流,那我父亲呢?”
“两套!”
安潇潇怔在原地,随后看到高岭之花竟然眉开眼笑,甚至是轻笑了两声之后,才转身离去,她自己则是如同化为了石头一般,浑身僵硬。
一套她都做不出来了,竟然还敢让她做两套?
话说,为毛她都预见不到的事情,他竟然知道呢?
安潇潇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给他做身衣裳才行。
一想到了自己要去拿针线,安潇潇就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没办法,她已经几个月不曾收到父亲的信了。
便是哥哥此去,也是说地含糊不清,只怕是母亲的状况,真的不妙了。
安潇潇倒是也想跟过去,主要是魔凉山那么大,她要如何找过去?
再说了,只怕母亲的身分特殊,若是她也跟过去,再引人生疑,可就麻烦了。
当天傍晚,便真的来了两位绣娘,只说是公子命她们过来教导安小姐的女红呢。
这话传到福安堂,老夫人也只以为是安子轩安排的,还频频点头,觉得安子轩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安潇潇从选布料,到裁剪,甚至是到后面的如何用针,都开始学习了起来。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是做件衣裳,怎么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门道了?
好在安潇潇的手指灵活,穿针引线,倒也不难。
主要是因为给男子做衣裳,倒也不必要求她绣的花多么精致美观,只要是能将纯色的布料给缝合在一起,也就成了。
因为有了这项任务,安潇潇更是足不出户了。
而当天安潇潇给太后请安,遭到了太后为难的事情,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皇上的龙眉微拧,显然是有些不太乐意了。
毕竟自己才刚刚安抚过,还特意赏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太后却又要故意为难,分明就是还在想着李庭希的婚事了。
事实上,皇上当然是更愿意看到李庭希娶了安潇潇为妻。
只是,如今这个钟离澈横插了一杠子,而且还言明曾无意中轻薄于她,这还真是有些不好办了。
如今太后再从中这么一折腾,只怕那个丫头就更不乐意嫁入皇家了。
李庭希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
皇上知道,李庭希有多大的能耐,也知道他对安潇潇,绝对也是真心实意的。
如此良缘,可惜了,到底还是是差了一些命数。
“那两个小子都去了靖安侯府,没打起来?”
“这,回皇上,听说是动了手了,不过,倒是都不曾动用兵刃,另外,希世子也没吃亏,只不过,好像是被气着了。”
“嗯,庭希那个孩子的性子有时候也太野了些,有人来磨磨他,倒也不错。瑾王最近可曾进宫?”
“回皇上,瑾王殿下自那日的宫宴过后,便一直不曾露面儿,听说这两日,身子似乎是又虚了些。”
皇上的龙目深深,看不出喜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记得让太医院派几个医术高明的御医过去,别总是说一些让朕放心的话。”
“是,皇上。”
刺客的事情,还是得给凤家一个警告的。
“凤琪琪非要嫁给朕的皇侄,哼,那朕就如了她的愿便是。”
当天晚上,便有一道旨意到了护国公府。
向来骄傲如凤凰一般的凤琪琪,竟然被皇上下旨赐婚,不是李庭希,而是瑾王殿下。
凤琪琪听罢,整个人都懵了。
京城几乎是人人皆知她心仪之人是李庭希,可是皇上怎么会突然下了这么一道旨意,让她嫁入瑾王府?
瑾王身体虚弱,如今已是暖春,可是仍然见不得风。
这样的身子,如何能活得长久?
甚至,一度有人传言,说是瑾王的命,不会超过三年了。
那她岂不是嫁过去不久,就要守寡了?
事实上,瑾王身体如此虚弱,谁知道,是不是自己刚一嫁过去,人就会没了?
凤老夫人脸色难看,其它的人也都高兴不起来。
虽然说是圣恩,可是将凤家最出色的一个女儿嫁给了瑾王那个废物,凤家人的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甘的。
依着老夫人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凤琪琪的年纪大了一些,她应该就是下一任国母的最佳人选。
也正是因为年纪不合适,所以,老夫人才想着撮合她与希世子。
一个是亲王府的世子,将来要袭承康王府,手中的权势更是独一无二。
如此一来,既能拉拢了康王府,还能让凤家再多了一重保障。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圣上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凤琪琪缓过神来之后,自然是哭哭啼啼,说什么也不肯嫁。
只是,旨意已下,焉有抗旨之理?
“皇上分明就是在针对我们凤家,好端端的,皇上如何会下这样一道旨意?皇后姑姑为何也不曾派人来提前知会一声?”
老夫人及凤安志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老夫人身在内宅,足不出户,并不知道安潇潇被人袭击一事。
而凤安志却是知道的。
冷眼看了看这个不成器的侄女,哼了哼,“我看,此事分明就是你自己主动挑起来的。京城那么多的贵女,你去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安潇潇!若非是你故意行事,皇上又岂会突然下了这样一道旨意?”
老夫人一惊,瑾王府那样的背景,将来自然是再不可能问鼎皇权,甚至是连朝堂只怕都是上不了的。
因为一个徒有虚名的瑾王,搭上了凤家最出色的一个女儿,无论如何,都是不划算的。
老夫人目光凛凛地看着凤安志。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赐婚之事,怎么又会与靖安侯府牵扯上了关系?”
“回母亲,两日前皇后娘娘办的宫宴,安小姐也被宣旨进宫了。路上,偏就遇到了黑衣人袭击,对方的手段残忍,将安小姐所乘坐的马车直接轰成了碎片。好在安小姐当时不在车中,又逢钟离将军恰巧遇到,这才将一干人等绳之以法。”
说到此处,一直黑着脸的凤齐骏也不再隐瞒了。
“回祖母,当时孙儿也在,好在孙儿及时让人将那些刺客都带走灭口了,否则……”
老夫人一脸惊诧,随后看着自己那个宛若天仙一般的孙女儿,片刻后,勃然大怒!
“放肆!你这个孽障,你是要将我们凤家都给害了不成?那安潇潇几时招惹到你了?就因为你与希世子的婚事不成,你竟然就敢找人去暗杀她?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凤琪琪咬牙,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不承认,只怕也不成了。
“祖母,孙女并不后悔如此,只是可恨那个安潇潇的运气太好,孙女一时不察,这才让她得以逃生。若是再有下次,定然不会让她逃脱。”
看着凤琪琪满面怨恨的样子,老夫人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倒是凤安志狠狠地瞪她一眼,“不成体统!你以为就凭着那几个侍卫就能将安潇潇给杀了?你若是知道了这些年安潇潇经历了多少的刺杀,你就不会认为你真有那个本事了!”
凤齐骏的心头一动,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叔父。
“靖安侯何等睿智之人?岂会真的毫无防范地将女儿一人留下?我早就打听到,安潇潇光是今年,就遭遇了不下十次的刺杀,可是现在,她都活地好好的,你还想不明白吗?”
凤齐骏快速地低下了头,脑子里则是在不停地盘旋着,这个安潇潇的身后,到底还有着多大的倚仗?
安潇潇身边的丫头会武,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只是刚刚叔父的意思,那安潇潇的身边,定然是还有极为隐密的高手了。
凤琪琪也被吓得不轻,看着叔父的脸色,便知道这不是在吓唬着她玩儿呢。
“叔父,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凤安志一脸失望地看着她,“你自以为聪明,可是皇上又岂是瞎子聋子?别的不说,单是那些刺客被俘时是活的,可是被齐骏的人一带走就成了死的这一条,便足以令皇上对凤家生疑了。”
凤齐骏的脸色,倏地一变。
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
被皇上怀疑,总比被抓到了实证的好。
“好在如今皇上肯发落你,若是皇上不处置你,只怕,我们凤家就要夹起尾巴来做人了。”
凤琪琪面色大骇,这意思是牺牲她一个,才能换来了凤家的安宁?
“我不嫁!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也不要嫁给瑾王为妻。”
“胡闹!”
老夫人怒了,猛地一拍桌子,惊得众人跟着都是一激灵。
“你以为你还能怎样?我告诉你,这旨意已下,莫说是瑾王殿下现在活地好好的,便是瑾王殿下现在就没了,你也一辈子不能嫁人了,懂不懂?”
凤琪琪的小脸儿,顿时惨白如纸。
凤齐骏摇摇头,没说话。
凤夫人则是不停地抹着泪,心底里的悲痛,可见一斑。
二夫人钟离氏倒是有些幸灾乐祸了。
这个凤琪琪仗着自己是长房嫡出,可是没少在府里头横行霸道。
再加上有众多的长辈们宠着,这个凤琪琪又的确是文武兼备,所以,凤府上下,哪一个不是巴结着她,惧着她?
如今倒是好了。
她倒是看看,落到了这步田地,她凤琪琪还能有什么前途?
“琪琪呀,快别哭了。先起来吧。瑾王殿下也是皇室子嗣,将来你嫁过去,再生下儿子,仍然是袭爵为王,你的身分,也尊贵着呢。”
这话,明着是在劝,可是实际上,分明就是在凤琪琪的心口上捅刀子呢。
明知道她不想嫁,明知道瑾王的身体不行,还在这里说什么生儿子?
这不是在故意羞辱她呢吗?
“我不嫁!我明日便进宫找姑母。”
“放肆!旨意已下,便是皇后也无可奈何。还是说,你还嫌闹得不够,还非要将皇后娘娘也牵扯进来?”
凤琪琪顿时就僵在了原地,眸底仍然是满含了不甘,可是到底,面上有些犹豫了。
“琪琪,听话,违逆圣旨是个什么罪名人,不必我再提醒你了吧?”
凤齐骏有些冰冷的声音传来,凤琪琪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是阵阵生凉。
的确,她若是抗旨不遵,死的,可未必就只是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