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福书院 > 都市言情 > 夫子归来之霸宠 > 270 大爷我来了

270 大爷我来了(1 / 1)

270大爷我来了

引凤山庄。

当看到林念之抱着陈欣语归庄的时候,武念亭、陈昌镐等人都担心得不得了,纷纷问着‘怎么了、怎么了’的话。

林念之一声也没吭。

因为没办法说。能说他的小新娘今天果然投到他怀中来了,然后他忍不住吻了他的新娘,最后新娘因为害怕而晕倒的事么?

大抵上,林念之是郁闷的,他知道陈欣语怕男人,但不想陈欣语怕成这样。

连这种接吻都能吓晕,那以后……唉,路漫漫啦。

龙奕真这个久病成良医的老病号亲自为陈欣语拿了脉,只说了一句‘熬碗压惊汤就没事’一话。

原来是吓着了。

武念亭、陈昌镐等人放了心。

夜。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武念亭在招呼着两个大儿子睡了后,终于是哄好了小儿子睡下,她才快速的洗了上床便睡。

睡着睡着,她居然睡不着了。

因为这几天夜里,她师傅每夜必到。然后在卯时便回皇宫。

其实,夜夜笙歌她很累,可她师傅似乎乐此不疲,还曾笑言南召皇帝为了见东傲公主一面不惜爬墙。

一想到她师傅笑言爬墙的情景,武念亭不觉打了个哆嗦,眼珠子轱辘一转,心中便有了计较。

虽然下着雨,但她肯定师傅一定会来。

于是,她起身,塞了个枕头到被子里,约摸弄得像个人形。然后她便躲在一边偷看。

果然,不一时,熟悉的人影至,熟门熟路的揭了窗子。为了避免惊醒小儿子,来人在开阖窗子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紧接着,人影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床边,在看了眼熟睡的小稚子后,又看向那个背向而睡的女人。他小心翼翼的揭了玉面具,接着便不管不顾的飞身而上,趴在了被子上,低头就准备干坏事。

只是很快,他便发觉不对劲。将被子打开就看到了枕头。

躲在一边的武念亭开始捂着肚子笑,担心笑声惊醒了小稚子,她又伸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

他冷森森的回头,看向武念亭躲藏的方向。

啊啊啊,那眼光就像一匹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狼。武念亭感觉不妙,往外跑。只是还没跑出屋子,便被他一把抓了,然后扔到了一旁的屏榻上。接着,他便扑了上去。

好吧,武念亭挺悲哀的。今夜她比哪一夜都惨。

这个男人真可恶。

许是太过疯狂,男人第一次累了。至卯时居然还没有醒。

谈判虽然是幌子,但也得有个谈判的样子。南召皇帝一大早出现在引凤山庄算什么事?

于是,她轻推了推他,提醒他该起来了。

可他,只是转了个身,伸手抱紧了她,继续大睡。

看着他俊美的容颜,武念亭一时间就觉得像是在做梦般。曾以为失去了,不想现在是日夜拥有。

老天终是眷顾她的。

她伸手,喜爱的摸着他下巴上泛出的胡茬,有些刺手。

上官澜眼睛也不睁开,只是伸手抓了她的小手在下巴处摩挲,含笑问:“是不是特有男人味?”

师傅长相偏阴柔,她素来喜欢说他比女人长得还美。也许师傅记恨这一点,所以时不时的就要问‘男人味’之话。她笑道:“少臭美了。”

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就知道她嘴硬,他用力将她拉入怀抱,眯眼看她,“死不承认,要不将昨晚的再来全套。”

再来全套,那她死定了。

“色胚。”说话间,她翻身而起,道:“启禀陛下,该上朝了。”

“不想去。”他眯着眼又翻了个身,将头埋在她胸前,只想沉溺在小徒弟的温柔乡中,哪也不去。

“那你怎么和你的那帮文臣武将交待?”

“休沐。临时休沐。”

武念亭:“……”

“再睡一会子。”说话间,他又要摁了她一起睡。

再睡,小稚子醒了就要闹了。她急忙推开他的头,道:“快起来。南召皇帝出现在我房中算什么事?快,我替你刮胡子。”

“刮了做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将头往她脸上磨蹭,直磨得她脸都刺得痛,刺得她‘嘶嘶’的叫,他才道:“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男人味。”

“有有有,非常的有。”武念亭一迳说一迳拉着死皮赖脸想赖床的人起来。

被小徒弟这么一闹,他也睡不了了,只得由了她。

武念亭自己先洗漱了,然后亲自侍候上官澜洗漱,最后拿了刀片亲自替上官澜刮胡子。

他的一双手也没闲着,趁着小徒弟替他刮胡子的功夫,能占的便宜都占了。武念亭被他闹得没办法,扬着刀片在他眼前威胁,“再闹,小心封喉。”

“你舍得?”问话间,他又故意将头在她胸前蹭了蹭。

这样子,倒有一种大男孩子气了。武念亭失笑间只得由了他,仍旧小心翼翼的替他刮着胡子。刮毕,她放了刀片,又用温水替他洗脸。

终于搞定,她道:“我说尊敬的南召皇帝陛下,您既然是陛下就得有个陛下的样子。再则,本公主是来谈判的。所以,请陛下在天没亮前还是出了本公主的闺房的好。”

“谈什么判。龙世怀将你许予我,我就不打东傲。”

这像什么话?真这样了,龙世怀的面子往哪里搁。武念亭冷哼一声,“休想。”

“那我就打。”

“你打我就离开你。”

上官澜这才睁开享受的眼睛,问:“你离了我能到哪里去?”

男人都是有权力瘾的,别当了一阵子的皇帝就真的舍不得龙位了吧。武念亭小心翼翼的坐在她师傅的腿上,伸手环着她师傅的脖子,“师傅。”

“嗯?”

“你……当皇帝当上瘾了?”

“有那么点。”

“真上瘾了?”

“比不上你让我上瘾。”

“师傅,那你将江山让予我哥呗,这样的话你也就不再烦恼那上朝之事了。”

轻点着小徒弟的额头,上官澜恨恨道:“你就是个哥奴。”

“我乐意。”说话间,眼见她师傅长眉直竖,她赶紧又讨好的笑道:“再说,你不上朝了,我们也可以天天在一起。”

在他心中,江山哪有她重要呢。就算他要退位将江山拱手相送,那也有一大摊子事要做。他的文臣武将不少,不是说一摞摊子就摞下的。上官澜轻弹着她的额头,道:“成,你让我好好想

想。”

见她师傅终于妥协,武念亭高兴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道:“臣妾恭请皇帝陛下回宫。”

他将修长的双臂展开,道:“替朕更衣。”

“是,陛下。”

终于像侍候大爷般的将他侍候好了,她道:“请皇帝陛下移驾。”

“都说了休沐,你都不陪我。顶多,我在这绛桃苑不出去,定不败坏你的名声。”上官澜无不幽怨道。

名声,她在他面前哪还有名声啊。

武念亭一边推着他出门,一边笑嘻嘻道:“等你不当皇帝了,我天天陪你。”

在要出门之际,他转身,搂着她的腰道:“不想走。”

她许他承诺,“晚上,晚上我等你。”

听到这句话,他张于笑了,揪着她的脸颊,道:“大爷晚上再来。”

上官澜痞痞的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天英、天巧进屋。因为今天他起床时间晚了,又磨蹭了半天,正好就撞了个现行。虽然知道她们的主子每晚必到,但撞见人家小夫妻如此,天英、天巧还

是有些乍舌,只得又退出屋子,阖上了门。

武念亭恨得直捶她师傅,嘴中叫嚷着‘都怨你、都怨你’的话。

上官澜‘哈哈’一笑,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道:“成了,我走了。”

话才落地,武晟就‘哼哼叽叽’的醒了。上官澜不舍了,又重新走回房间,抱起了睡眼朦胧的小稚子,轻柔道:“晟儿。你娘要赶你爹我走,你愿不愿意啊?”

武晟冷冷的看着他爹,不出声,只伸着小舌头舔着唇。

“晟儿的意思是爹可以留下来,是不?”

武晟仍旧冷冷的看着他爹,不出声,仍旧只伸着小舌头舔着唇。

“天珠,你看,晟儿说了,他想爹了,我可以留下来。”

呜,好吧,留就留吧。知道赶不走这个耍赖的男人。武念亭无法了,道:“天英、天巧,今天山庄一级戒备。”要被人发现南召皇帝在山庄,那还不炸锅。

“是。”

然后,上官澜在绛桃苑腻了一天,陪两个儿子玩耍,陪上官煜聊天,陪武老爷子下棋。时间一晃而过,至晚间,武念亭便开赶了。

“你都说了晚上等我。”

“那是说你不在引凤山庄的前提下。”

“你瞧,雨还在下,下雨天、留客天。”上官澜找着借口。不知怎么的,他越来越离不开小徒弟了。可能是经历了生死,倒有些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了。

看他期待的眼神,再想着这段时间得将这尊大神侍候好了。好让这尊大神想个办法成全龙世怀一统天下之心。武念亭道:“成成成,留下,留下。”

“好。那我先去洗个澡。”说话间,上官澜又不忘跑回叮嘱道:“你乖乖等我。”

等他就不是武念亭了。她笑意盈盈道:“成成成,臣妾一定等着陛下。”

等他快速的洗澡而归,再度看着床榻上的背影时,一如昨晚般的便扑了上去。同时嘴中痞痞道:“大爷我来了。”

不对,又不对。他将被子打开,便露出小稚子的脑袋。

这一次,武念亭不断在被子中塞了枕头,更将武晟也塞在了被子中。上官澜一扑一亲,武晟被吵醒了,睁着一双凉凉的眼睛看着上官澜。紧接着,小嘴一瘪。

上官澜满腔性致顿时全消,急忙抱着小稚子轻哄。

武念亭呢,又在昨夜躲的地方笑得捂着肚子。这一回不用捂嘴了。因为小稚子早醒了。

男人每天晚上闹,她真有点吃不消。今天,就让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哄小稚子吧。

一边笑,武念亭一边偎身上床,轻哄着武晟道:“晟儿,你这么喜欢你爹,偏要留你爹作客,那今晚就好好的和你爹唠叨唠叨哈。娘就睡了,不打扰你们父子了。”

武晟本就是吃饱了睡的,如今委屈得抽搐并不是因为饿,而是因为瞌睡被吵醒了。所以,武念亭不打算再次喂奶。

眼见着小徒弟睡了。上官澜恨得牙痒痒间,只得悉心轻哄着小稚子。

武晟被吵醒,意见很大。上官澜哄至午夜他也没有睡意。

于是,上官澜抱着小稚子躺下,将小稚子放在他胸口,随着他胸口的起伏,小稚子像躺在船上般,很快就睡着了。

闻得小稚子绵长的呼吸声,上官澜得意的一笑,轻手轻脚的将小稚子抱下,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将小稚子放在一边躺好,盖上小薄被。

武念亭一觉睡得正香,被人猛扑,而且来人还喊着‘大爷我终于来了’的话。顿时睡意全消。

“小妖精,是你主动点火的,后果自负。”他都快烧一晚上了,才不让她睡得如此心安。

自负的后果就是再次上演昨晚的全武行。武念亭苦不堪言,开始怨恨这个春天太长。

“天珠。”

“嗯?”

“我要闭关十天。”

“啊?”

自从苏醒后,上官澜也深知郑无波那一身武功的厉害之处。走火入魔并不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的。而且他发觉越来越压不住那股戾气了。他和天医商量后,决定闭关。

见小徒弟紧张的看着他,上官澜轻柔笑道:“放心,不会有事。”

“是走火入魔,对不对?”说话间,武念亭紧张的看着他的眼睛,怕又看到红光,好在没有。见她师傅点头,她又问:“十天就可以好了吗?”

“看情形。出来后才能知道是否有效。也才能决定下一次闭关的时日。”

原来,不止一次闭关。她师傅又得受苦了。武念亭担心的看着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吗?回来守着我、护着我?”

在小徒弟的额头亲了一口,上官澜道:“你要相信为师。”

这个世上,她不信他还能信谁?

闭关之事犹为重要,任何人、事都不得打扰,否则闭关的人非死即残。天猛、天满等人不敢大意,自是全力相护。

至于天鹰等禁卫军,亦护着外围。

天鹰是南召谈判的代表,和武念亭、龙奕真进行了第一轮谈判。谈判中,天鹰表达了只要他们的公主郑艾嘉有救,南召皇帝将不念前仇,愿意和龙世怀和解的意愿。

郑艾嘉自从被龙世怀送还,上官澜就着手救治郑艾嘉。他医术本就高超,不但医好了郑艾嘉脸上的伤,更续好了郑艾嘉断了的手筋、脚筋。但续好了并不代表着郑艾嘉就能走路、能行动。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养一段时日再说。

既然郑艾嘉身体的好坏决定着这次和解的成功与否,武念亭决定去见见郑艾嘉。好歹也当是东傲皇室的诚意。更何况她对郑艾嘉还是非常好奇的。

这是武念亭第一次看到郑艾嘉。

而这并不是郑艾嘉第一次看到武念亭。前世,她郑艾嘉的魂魄附在武念亭身上数年,最后被上官澜成功逼出。

如果说前世她依附在武念亭身上并无什么感觉的话,今生再见武念亭,她突地非常的嫉妒,嫉妒武念亭的天姿国色,嫉妒武念亭的倾城倾国。她似乎也突地明白了,今生为什么一直就打动

不了龙世怀了,因为她没有前世漂亮。

“清河公主。身子好些了没?”武念亭说话间热络的上前,细看着郑艾嘉脸上的伤。见其左右脸颊上各有一处从眼角至嘴角的伤痕,她知道这是东方一一留下的。但她师傅医术高明,如今

只见红痕了,假以时日保养这红痕定也会消失不见,郑艾嘉的容颜并未损去多少。不得不说,郑艾嘉的长相和她确实有七分像。

“劳明镜公主挂心,我很好。”喊这声明镜公主,郑艾嘉多少有些纠结,感觉是自己在喊自己。但她很快想到东方一一那个狠女人,心中又来了气,问:“东方一一呢?她不敢来了吗?怕

我哥揭了她的皮?”

唉,这个郑艾嘉,果然很是自大。武念亭腹诽着,口头上却道:“一一和我哥在一起,不在合州。”

我哥?龙世怀吗?郑艾嘉眯眼看着武念亭,前世‘太子哥哥’的喊得亲热,起码现在也应该喊个‘皇帝哥哥’啊,怎么只喊个‘我哥’?也太俗了些吧。

不知郑艾嘉心里所想,武念亭又道:“不知清河公主有什么需求,如果有的话尽管开口。”

她今生受如此大的屈辱,都因前世予了龙世怀一个承诺。哪成想龙世怀根本不念前生。如今她对龙世怀只有恨,撕心裂肺般的恨。恨不得龙世怀死。念及此,郑艾嘉狠狠道:“不管我要什

么你都能成全吗?”

呃,看她的眼神不善,武念亭聪明的接话道:“我做得了主的当然成全。如果我做不了主,自然会请示我哥。”

“我只想要龙世怀、东方一一的命。”郑艾嘉娇横道。

武念亭也不恼,一笑,“这我就做不了主了。”

郑艾嘉冷哼一声,“龙世怀的命也许你做不了主。东方一一的命你也做不了主吗?”语及此,她‘哧’了一声,又道:“还说谈判的诚意,这就是贵国的诚意?”

武念亭柔声细语的解释:“一一是大业国人,是大业的公主。我还真做不了主。别说我做不了主,连我哥也做不了主。”

那天就听东方一一说过什么‘……如果说得远……我和大业皇帝陛下是兄妹的关系……’的话。当时她还以为东方一一在唬弄人。如今乍听武念亭如此说,郑艾嘉还是吃了一惊,问:“她

真是大业的公主?”

“是啊,大业皇帝是她哥。而且她上面还有六个同胞哥哥,个个是顶顶厉害的人物,都可以独霸一方。就拿她二哥来说,就是我朝的执宰东方六六。再拿她六哥来说,就是北极女王的丈夫

东方二二。不知公主可听过她这两个哥哥的事?”

万不想,东方一一居然是东方六六、东方二二的妹子?

也就是说,东方一一并不是简单的沙漠悍匪?

郑艾嘉怔忡间,只听武念亭又道:“所以,无论从大业国来讲,再或者从北极国来讲,我哥都不能将一一如何?更何况是我呢?”

“你们不能如何,我哥一定会替我报仇。一定会替我杀了他们两个男奸女盗。”郑艾嘉肯定道。

武念亭眼角微抽,道:“贵国皇帝陛下独宠公主殿下,天下无人不知。公主的话,我深信不疑。”

正在郑艾嘉得意间,武念亭又道:“不过。虽然天下传闻令兄杀戮成性,但我也多少听闻令兄仁、义、信、勇的事。这也是令兄得了北极、未央后能够很快令万民臣服的原因。一如令兄现

在驻守合州,我合州子民一样对他臣服的原因。想来,令兄不会因为仅凭一个兄妹关系就置天下律法而不顾。”

“律法?”

“公主受伤自有受伤的委屈,但应该也有受伤的原因。也许公主只看到了自己的委屈并没有看到原因。现在,令兄正在察原因。”

当然知道原因是什么。郑艾嘉狡辩道:“龙儿他不是没死吗?”

“那是因为龙儿命大。”眼见郑艾嘉眼中戾气生,武念亭不客气的提高声音道:“如果龙儿那天没逃出城隍庙,必会烧成灰飞。”

“龙儿本就不应该存在,死了也是活该。”

还没见着龙儿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见着了后越发的喜欢了。如今听郑艾嘉如此诅咒龙儿,武念亭也恼了,道:“清河公主,如果本宫也说出‘清河公主本就不应该存在,死了也是活该

’这样的话,不知公主做何感想?”

“你……”

一旁的寄奴、血奴两个,一直处在乍见武念亭的震惊中。除了那额间的梅花痣,眼前这位明镜公主无一不是他们的皇后娘娘上官天珠啊。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处在震惊中的二人只知道看着挟枪带棒的两位公主争过来、吵过去。最后,只听武念亭道:“清河公主,你现在可以下床去外面走一走,就算走不了也请你的属下抬着你出去看一看,

看看民间是如何评论你的。说堂堂南召公主居然欲置一个小孩子予死地,真是丢了南召皇帝陛下的脸。”

“你胡说。”

“你做得出来就不要怕人家说。我今天把话带给你了,你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当没听到。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令兄不是瞎子、聋子,他是一个皇帝,一个会听取民意的皇帝。我相

信令兄已察清楚了一切,这也是他愿意和我们和谈的原因。也正因他察清楚了一切,我敢肯定以令兄的为人他现在对你的行为肯定相当的恼火,也敢肯定令兄这段时日都不会来看你了。”上官澜都闭关去了,哪会来看郑艾嘉呢。武念亭这也是移花接木,巧戏了郑艾嘉一回。

天下虽然传郑无波杀戮重,但郑艾嘉也明白她哥非常的得民心也正是在听取民意上多有作为,武念亭的话确实不假。至少这两天上官澜就没来看她。但她抻着脖子道:“察清楚了又如何?

恼火又如何?我是他的妹子,我受辱就是他受辱。你以为我哥咽得下这口气?”

“就凭他精心为你治伤,本宫就知他咽得下这口气。要不然他干嘛要将你治好。不如直接将你治残,然后正好有理由和东傲开打就是。”

早从寄奴那里听闻谈判结果了,除非她的伤好,否则她哥还是要和龙世怀打。如今,郑艾嘉即希望自己的伤快些好起来又希望自己的伤永远也不要好,可以说她相当的纠结。如果说起初她

还感动于上官澜精心为她治伤。但现在听了武念亭的话,郑艾嘉又有点怨上官澜精心替她治伤了。这明显就是不想打的节奏啊。

“成了。本宫看公主似乎累了。还是好生养伤罢。本宫也不打扰了。”说话间,武念亭起身告辞。

寄奴、血奴仍旧目瞪口呆的看着。武念亭对着二人一笑,道:“好生照顾你们的公主。”

“是……是……”

郑艾嘉当然明白寄奴、血奴二人看到武念亭为什么如此惊悚的原因,肯定是想起他们最是尊敬的皇后上官天珠了。也由此可知他们二人从来没有骗她。可想上官天珠是确有其人。看着武念

亭的背影,郑艾嘉突道:“武念亭。”

连名带姓的喊。虽然不敬,但武念亭仍旧回了头。

“武念亭,阿……上官澜对你好不好?”

武念亭是多聪明的一个人啊。

郑艾嘉是个痴呆公主,方方苏醒的痴呆公主,不可能认识上官澜。

为什么问这话?

就算是听说过上官澜,但她这语调就像一个老朋友在问?

为什么?

压下心中的种种疑惑,武念亭道:“公主何以有此问?”

郑艾嘉拍了拍身边的床缘,道:“再坐一下吧,和我唠唠家常,总这么躺着实在是无聊。”终究,前世她曾经是武念亭,如今和武念亭说会子话,她觉得有种自己和自己的心在交流的感觉。

武念亭心中思绪翻了几翻,最后重新走到床缘边坐下,道:“也许方才我的话硬了些。但也请公主体谅。身在皇室,许多事身不由已,有很多时候,我们这些公主不是为我们而活,都是为

皇室而活。”

武念亭这话是提醒郑艾嘉,皇室中的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但一旦被皇室抛弃的话那连枯枝烂叶都不如。不能仗着一时受宠就恃宠而骄。希望郑艾嘉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在龙儿一事上钻

牛角尖,再说钻牛角尖的结果也许不过又是个自取其辱。

郑艾嘉也不笨,除了穿越、重生导致她总模糊了前世、今生的身份外,她倒也能做到察言观色、听话听音。道:“龙儿的事我们就暂时不提了,我到底是对是错,我想我哥自有定论。我自

是不会去干扰我哥的决定。我只是觉得和你一见如故,所以想和你多说说话。”

“清河公主想和我说些什么呢?”就是问我和我师傅好不好?

“随便说点什么都成,好打发时间。”

武念亭似笑非笑道:“我有三个孩子,可不能陪着人浪费时间,时间之于我而言相当的珍贵。有时候,我都发觉时间不够用。”

“真是羡慕明镜公主你,年纪青青便有三个孩子了。”

“呵呵”一笑,武念亭道:“清河公主如果愿意,我相信令兄一定会为你选配最好的夫郎,到时候也会有子女承欢膝下。”

笑得颇是勉强,郑艾嘉道:“可能么?”别说她已厌倦了龙世怀,她更厌倦这个世界。她如今只想怎么样快些回去,只当这两次穿越、重生是场噩梦,“武念亭。”

“嗯?”

“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武念亭讶异的看着郑艾嘉。郑艾嘉又道:“如果说这世上有个女孩,前世曾经是你,你信么?”

一时间,武念亭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不觉就想起在鹰愁涧的时候,龙咏萱疯狂的那一夜。

“上官御医,我讲个故事你听,好不好……从前,有一个可爱的小妖,她爱上了一个人,第一世,她寄生在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身上……有一次,她被那个国家最受宠的公主戏弄,春寒料峭

的赤着一双脚在还覆有薄雪的草丛中找鞋子。也就在那个时候,来了一名年青人。她一下子便被年青人的风采吸引……正因了这一见钟情,那个很是受宠的公主便将那个不受宠的公主无情斩杀

……小妖重生了,她不想平白浪费掉重生的机会,她想成为那个年青人的妻子。于是她重生到了那个年青人的国度。年青人一如第一世,仍旧是金牌御医……”

当时,武念亭还笑上官澜‘两世情缘’的话。万不想后来龙咏萱疯狂种种惹出诸多大事。

如今,郑艾嘉的话和当初的龙咏萱的话是何其的像啊。难怪她哥、她师傅都说郑艾嘉像龙咏萱。现在连她也觉得像了。

武念亭思绪间,只听郑艾嘉仍旧道:“前世,这个女孩的魂魄依附在你的身上,嫁给了上官澜。”

武念亭‘呵呵’一笑,道:“公主的想像力真是丰富。如果有前世,那前世当是另外的人才是,哪有仍旧是我、仍旧是我师傅的道理?”

“这世上,有许多事不是想解释就能解释得清的。也许这个世上有许多个平行的空间,每个空间有着一样的人,也许他们上演着一样的故事,也许他们上演着不一样的故事。你在另外一个

空间的故事也许就是你的前世,再或者又一个空间的故事就是你的来生。”

武念亭想了想,不懂。于是摇了摇头,道:“公主的话太深奥。我这等愚昧之人哪懂得了。”靠,龙咏萱脑中就分裂出一大堆的人。而这个郑艾嘉的脑中莫不是分裂出一大堆的前世今生?

“不懂就不懂吧。我只想说,这个女孩在前世虽然嫁予了上官澜,但其实她爱着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清河公主一直以龙世怀的皇后自居,莫不是……念及此,武念亭眉心一跳。

只听郑艾嘉又道:“这个女孩真正的爱人是龙世怀。”

啊啊啊,果然,果然。武念亭再次感觉汗毛直竖。

“前世,因了这个女孩,上官澜和龙世怀大打出手,二人割袍断义,兄弟变仇人……”

随着郑艾嘉一迳说,武念亭心中不由得一迳的开骂:靠,这南召公主不会是指桑骂槐吧。借着前世的故事骂我武念亭是红颜祸水?

可是听着听着,武念亭又觉得郑艾嘉眼中的泪似乎不是简单的指桑骂槐。只听郑艾嘉颇是哽咽道:“那个女孩在临死前叮嘱龙世怀,说一定会回来好好的爱他。可是,女孩历经千辛万苦的

回来了,但龙世怀却已不认得她了……”

听郑艾嘉这话的意思,似乎应该她前世就是武念亭。而今生是专门回来爱龙世怀的。奈何似乎投错了胎,成了郑艾嘉,现在才清醒。由于清醒得晚了,于是和龙世怀错过了?

感觉到太阳穴隐隐的跳,武念亭直待郑艾嘉平复了心神,才问:“清河公主,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我哥的《八卦报》?”

曾经,龙世怀的一切她都喜欢的。郑艾嘉点头,“嗯。”

《八卦报》中有许多牛鬼蛇神的故事,也有许多借尸还魂的故事。如果说龙咏萱的故事类似于牛鬼蛇神,那郑艾嘉的故事更类似于借尸还魂。

念及此,武念亭道:“清河公主,你是不是看了太多的故事,将自己当故事的主角了?”那也请不要扯上我啊啊啊。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主角。到头来才知,其实我是这世上最可笑的一个配角。”

啊啊啊,这个南召公主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啊。明明说话没个准头,但有时说话似乎又是句句谶言啊。武念亭觉得自己聪明的脑袋不够用。决定等她师傅出关的时候求教她师傅。

“清河公主。别再多想了。故事就是故事,当不得真。喜欢可以,但千万不要入迷。”

郑艾嘉幽怨的看了武念亭一眼,如果这世上连武念亭都不相信的话,还有谁会信呢?武念亭不就是曾经的她吗?如果连她自己都不信……“哧”的一声,郑艾嘉捧着自己的脑袋,苦恼的摇

着头,没人会信的。再说下去,她会被人当怪物、当疯子。“对不起,对不起,吓着你了。”

“没……没事。公主,你还好吧。”武念亭疑惑的看着郑艾嘉。

“我还好。劳你挂心了。”

“那我……”准备告辞的话还未说出口,只听郑艾嘉突道:“武念亭!”

“嗯?”

“你爱上官澜吗?”

本来对郑艾嘉无好感,但看她如今这苍白的小脸,痛不欲生的神。武念亭选择了据实以答。嘴角微弯,道:“当然。”

“那你爱龙世怀吗?”

“当然。”

“那你岂不是爱着两个男人?”

“我何止爱着两个男人?”武念亭掰起她的小手仔细的数,连嘴角都漾起止不住的轻柔笑意,“我还爱我姥爷、我老爹、我父皇、我外公、我大舅、二舅、三舅、煜儿……”

郑艾嘉颇是吃惊的看着武念亭,那堆满嘴角的笑,那一地灿烂的笑,说明着武念亭如今的心是有多么的爱着所说的那些人。

突地,郑艾嘉似乎清醒了。终于知道她和武念亭的不同之处在哪里了。哪怕前世她们共享一个躯体,但仍旧有那么多的不同。前世,她之于林府一众人的爱都建立在林府的人对她有没有用

上。也是前世,她根本就不屑煜儿一眼……

原来,她和武念亭有那么多的不同,所以不同得上官澜能很快发现她是个冒牌货。

郑艾嘉突地伸手,紧拽着武念亭的手,问:“男女之爱呢?我是问男女之爱?”

“男女之爱那肯定只爱我师傅。”

“那龙世怀呢?”

“他是我哥啊。”

他是我哥?!

这四个字如晴天霹雳霹在了郑艾嘉的脑袋上,武念亭是什么时候走的,寄奴、血奴二人是如何去送的,她都不知,脑中只盘旋着‘他是我哥’四个字。

她,错了吗?

前世,她痴缠着龙世怀,错了吗?

前世,因了她的痴缠,谨守着兄妹伦理的龙世怀痛苦不堪。

今生,痛苦不堪的变成了她。

这是报应吗?一报还一报。

原来,不是龙世怀对不起她、忘了她。她今生来受的羞辱其实不过是偿还前世欠下的债!

原来,这个世道是何其的公平,可笑她到现在才看明白。

不说郑艾嘉如梦初醒在殿中哭一阵笑一阵,只说送武念亭出宫的寄奴、血奴二人。他们小心翼翼的随在武念亭身边,看准时机,血奴喏喏说道:“请明镜公主体谅我们公主。她……”

武念亭对血奴是极有好感的,是一个极忠心的奴隶。当初,还曾救她于郑无波刀下。武念亭犹记得在南召王都,血奴对那个痴呆的郑艾嘉也是服侍得极细心的。如今见血奴欲言又止,武念

亭会意笑道:“没事。我知道你们公主这段时日久卧病床,胡思乱想也是有的。”

见武念亭如此大度不计较,血奴终于放了心,话也便轻松了些。道:“我们公主这段时日总喜欢打听上官御医的事。”

“她为什么要打听我先夫的事?”照说,郑艾嘉清醒是在上官澜成为郑无波之后,应该没见过真正的上官澜抑或是郑无波才是。

“自从得知明镜公主是谈判的使臣,我们公主不但打听上官御医的事,更打听明镜公主的事。我们公主只是觉得奇怪,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天赐的孩子一事。”

真的只是简单的认为武晟身世的奇异之处吗?武念亭不动声色道:“有什么奇怪的,我也是天赐的。”

“我们公主总是说,上官御医和明镜公主夫妻情深,也许老天不会那么残忍的待你们,保不准哪天上官御医就会归来,当他看到那个天赐的小儿子,以他医术之精湛,也许不会信什么天赐字正是天珠。”

上官天珠不正是他们皇后娘娘的名吗。血奴激动的看着远去的武念亭的背影。

“其实,我们皇帝陛下初逢我们皇后娘娘的时候,也曾经怀疑过东傲的明镜公主是不是就是我们皇后娘娘一事。后来也因梅花痣一事而作罢。如今想来,其内必有原由。”

“什么原由?”

“不论什么原由。方才你说明镜公主像我们皇后娘娘的时候。明镜公主只是一笑,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你有没有觉得那是因为皇后娘娘不想在你面前撒谎。她这是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

是这样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血奴兴奋的扭头再去看武念亭,奈何武念亭已转了方向,见不到了。

若明镜公主真是他们的皇后娘娘,也就是说皇后娘娘没有死。太好了。没有比这个消息更令人激动的了。

呆站了半晌,血奴又道:“寄奴,你说,我们公主说的话可信吗?居然说自己的前世是明镜公主?”

寄奴略沉思一会子,才道:“我们公主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啊?”

“公主打出生就痴呆。当初,先王请了许多巫医、萨满为公主看病,他们都说公主痴呆的原因是因为她的魂魄不愿意归来。想来,就是公主所说的她的魂魄也许去了另外一个空间也说不定。”

南召在招魂这一方面多有见解,不但不认为前世、今生是什么胡诋谄乱侃,倒还非常的相信巫医、萨满之流。之于他们的清河公主的魂魄不愿归来一事,血奴也是有映像的。如今听寄奴说

及往事,血奴如梦初醒,道:“难怪,难怪公主总在我们面前打听武念亭和上官天珠,如此看来,公主其实早就知道她们二人是一个人。”

一路同行,他们公主总是向他们二人打听上官天珠的额头有没有梅花痣一事,想来那个时候公主就已认定上官天珠是武念亭了。

不过因为他们二人不知根底,是以肯定的否认,从而导致公主不再问这方面的事。

如今想来,公主是如何知道的呢?

公主才从痴呆清醒不久啊。

也许,只有用她曾经确实是武念亭才能解释这一切了。

念及此,寄奴和血奴同时觉得这事太玄乎。

“要告诉陛下吗?”血奴问。

“我想不必了。若明镜公主果然是我们娘娘的话,她会告诉陛下的。”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之说,保不准还会怀疑明镜公主你背叛了他?”

有问题。果然有问题。怎么感觉郑艾嘉似乎知道郑无波其实就是上官澜似的呢?不可能啊。武念亭不动声色,笑道:“回得来么?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成灰了。”

“是啊。奴婢也这么说过来着。但我们公主似乎入迷了般,一如前段时日对东傲陛下入迷,这段时日似乎对上官御医也入迷了。”

“呃,估计是久卧病床的原因,我建议你们时常将她拉出去走走。心胸开阔了,也许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轻叹一声,血奴又道:“其实有时候,奴婢倒希望我们公主从来就没有清醒。时时傻笑的公主比现在这个清醒的公主要可爱许多。”

“这个话也只能当我的面说,可不能当你们皇帝陛下的面说。小心他恼了你。”

血奴眼睛一红,定定的看着武念亭,道:“公主,你……你真的好像一个人。”

“谁。”武念亭明知故问。

“我们的皇后娘娘。”

听师傅说过,小妮子因她的死哭成了泪人。武念亭感动的拍了拍小妮子的头,“傻瓜”一句后,一笑,转身走了。

寄奴则呆呆的看着武念亭的背影。

血奴的眼睛都是红的。舍不得从武念亭的背影离开,问:“寄奴,你也觉得像,是不?”

“看背影,就是。看面相,也是。听声音,还是。除了梅花痣。”

“寄奴,你说,这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人吗?”

“我觉得,明镜公主那个天赐的孩子也许并不是天赐的。”

“啊?”

“也许就是我们陛下的。”

再度“啊”的一声,血奴吓得捂住了嘴。只听寄奴又道:“当初,陛下东征。有一段时日不知了踪影。那段时间正是东傲城中闹明镜公主怀的是恶灵一事,明镜公主也差点被人送上了祭台。后来,陛下明明围着东傲城却不攻打,而且最后还撤了兵。但兵册中,少了一百零八禁卫军。”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是陛下的近侍。这些兵册之类的事我当然清楚。如果说原来我不知这一百零八禁卫军的去向。如今我差不多明白了。”

血奴也不笨,“你是说……”

微点头,寄奴道:“他们应该是保护明镜公主母子去了。也就是说,明镜公主那个天赐的孩子应该就是我们陛下的。而这位明镜公主应该就是我们的皇后娘娘。”

血奴目瞪口呆的看着寄奴。

“你想一想,我们皇后娘娘曾经说过她早嫁人了,有两个孩子。你瞧,明镜公主嫁的是上官澜,上官澜虽然死了,但明镜公主是上官澜的未亡人,说姓上官就说得过去。而且,明镜公主小

最新小说: [综]水杉之刃 乃木坂之守护者 全球首富从亏钱系统开始 我渣过的对象都偏执了[快穿] 都市超级医仙 溺爱成瘾:律总的蜜蜜甜妻 重生七零带萌娃 和世子爷一起重生后 都市:开局漫展帅晕全场 娱乐圈顶流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