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旷古激战
电光火石间,一股气浪直逼上官若飞而来。
横行武林数十载,从来还不曾遇到这般强烈的罡气,担心那股罡气伤到小儿子,上官若飞不敢大意,举到半空准备劈墓的手转而捞起小儿子,紧接着一个翻身已在数丈开外。
再抬头看向气浪来袭方向,月色下,一抹挺拨的身影跪伏于地,满头的银发在月色中随风微荡。
“澜儿。”
“师傅。”
阻止上官若飞劈墓的正是上官澜。他对他师傅的行事风格再了解不过,知道师傅归来必不相信小徒弟去世一事,必要劈了小徒弟的墓一探究竟。
可是,东傲视死如生,讲究入土为安。哪怕眼前的人是他上官澜的师傅,哪怕眼前的人是小徒弟的父亲,也不能打扰小徒弟。
所以,他一直在这里等,等他师傅的出手。
果不出所料,师傅来了,想毁墓。
再怎么尊敬师傅,但也绝不允许师傅破墓。
见着大徒弟的一头银发,上官若飞只觉心酸,他忍了又忍,终于沉声道:“原来你等在这里。”
“是。”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阻拦不了为师。”
“无论是谁,也不能打扰天珠的安宁。哪怕是师傅您。”
‘哦’的一声,上官若飞素来清冷的眸中抹过灼灼狠意,道:“好,就让为师来考量考量你的武功修为。”
拳头底下出政权,谁蠃听谁的,哪怕师徒也不例外。
上官澜抬眸,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一见老爹、大哥杠上了,上官煜心中寒了寒,一时看向老爹,一时又看向大哥。说实在话,这两个,他都不希望受伤。
上官若飞轻拍着上官煜的肩膀,道:“躲远点。”虽然只一招,但已感觉大徒弟的罡气非常人能及。念及大徒弟曾为郑无波的种种,他清楚的知道,今夜或许有他上官若飞人生的第一场硬
仗要打。
上官煜左右看了看,小跑至武念亭的墓碑处躲了起来。
臭小子。上官若飞好笑的看着小儿子,这明显就是不希望他在和上官澜打斗的过程中毁了墓以分上官澜的心。
这小子,还是偏心于上官澜的嘛。
不过,十二年的守护,听龙世怀说过,大徒弟和小儿子的感情亦兄弟、亦父子……
澜儿,谢谢你,谢谢!
“乖徒儿,来吧。为师让你三招。”
在上官若飞的话落地之际,上官澜已是欺身而上。他师傅是什么武功修为,他最是清楚。既然师傅有意相让,他不会客气。他要用三招死了师傅破墓之心。所以,他拿出十分功力毫不相让。
看着大徒弟冷酷若修罗般的逼近,绝美的脸颊上透出恶魔般的戾气,上官若飞心中微惊:这还是他那个书生意浓、迂腐不化、温柔有余、硬气不足的大徒弟吗?
在上官若飞微讶间,上官澜快如闪电,手已直逼上官若飞的下颌。
说了让三招就是三招。上官若飞冷哼一声,微侧身。
别看只是一个微微的侧身,但其中罡气的较量让四周的石头炸成了粉末。
随着第一招的落空,上官澜第二招紧接着而出。空气中的冷风似被绞成一股绳子般,尽数往上官若飞的身上缠去。
远处的上官煜看得瞠目结舌。他看他大哥和龙世怀打过,如今才知大哥应该是屡屡让着龙世怀。万不想大哥的武功有如此造诣啊。但同时,煜儿心中升起担心,担心大哥十成功力尽出会不
会再度走火入魔。
风绳彻底的困住了上官若飞,从煜儿的角度来看,他老爹已被五花大绑了。
“师傅,认输吧,徒儿绝不许任何人打扰天珠。”
“为什么?只是那什么视死如生、入土为安?”这一点,他上官若飞也懂。
“更因为,我是天珠的丈夫。”
“我还是天珠的老爹呢。”语毕,上官若飞发出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般‘咯咯’的笑声,在冷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碜人。
也在这阵阵‘咯咯’的笑声中,风绳悉数幻灭,上官若飞背负双手看着上官澜,挑衅道:“乖徒儿,还剩下一招了。”
微挑眉,上官澜眸中再度掠过嗜血的光芒,双掌翻飞,层层气流若排山倒海的海浪直击不远处站立的上官若飞而去。
上官若飞眉微皱:武功虽然已成大成者,但这是伤已伤人之功啊。
思绪间,上官若飞甩了甩满头的银发,银发映着月色的光华倾泄而出,似柄柄匕首直没入那排山倒海的气流中。
常言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但插入气流的匕首四周却不停的开出一朵朵的花来,硬生生阻挡了来势汹涌的海浪,将海浪拍得灰飞烟灭。
上官澜不由怔忡。
“澜儿,你的武功出自为师,你还想在班门弄斧。”
本已称霸天下的武功,在师傅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上官澜不得不感叹武功没有止境。就算失去了三次大好的机会,但他也不会轻易认输,倔强道:“就是死,徒儿也绝不允许师傅你破
坏天珠的墓,打扰天珠的宁静。”
“迂腐”一声后,上官若飞冷哼一声,道:“倘若为师偏要见呢。”
“从徒儿的尸体上踩过去。”
“你想让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
上官澜抚了抚自己的一头银发,道:“徒儿已算不是黑发人了。师傅不必伤心。”
“你”了一声,上官若飞第一次被人哽得说不出话来,接着他阴阴的笑了,“好好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倒也没白教导你。”
“若徒儿真败了,只求师傅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将徒儿和天珠葬在一处。”墓只能开一次,就是他上官澜死时进去的那一次。
冷‘哧’一声,道了声‘没出息’后,上官若飞道:“为师没教过你什么是不战而败。来吧,五十招内,赢了为师,为师就不破墓。”
五十招?!
眼中又升起希望,上官澜当仁不让,若闪电般冲向上官若飞。
上官若飞出掌轻挡,一把便将上官澜甩开。但上官澜武功不弱,很快便稳住身形再度扑来。
仔细看,师徒二人的打斗似乎不怎么精彩,而且动作都慢极。
但只有从上官煜的角度看,才看得出来,随着他们师徒二人的每一招,二人周身的气流便会一波波往外传递,传递的气流中人影舞动,似成百上千的人在打斗。其实,看似缓慢的一招,其
中已变幻了千百种招数。
上官澜出手狠辣,全然没有原来正统武学延绵之势。
上官若飞出手沉稳,一招一式讲究厚重。恁上官澜招招毙命之势,到了他这里就如同泥牛沉海,翻不起半点波澜。
上官澜,主攻。
上官若飞,主守,少有攻击。
远远观战的上官煜似乎有点明白了,他老爹似乎是想故意耗尽他大哥的功力。
转眼,已过三十招。
上官若飞、上官澜错身之际,一直没有出手的上官若飞一掌击在了上官澜的胸口。上官澜也不例外,一掌击在了上官若飞的肩头。
二人急促的分开。
受了徒弟一掌,上官若飞不但不恼,而且心中升起一股自豪。他教的徒弟果然不错。
受了师傅一掌的上官澜,因正中胸口,情形不看好,吐了一口血。
横行江湖十数载,尚没人能伤他半分。而今天……上官澜一边想,一边抹去了嘴角的血,露出一个邪魅的笑,道:“师傅,好武功。”
上官若飞再度负了双手,冷声一笑,“就你那点没出息的武功,也想和为师斗?为师建议你,重新来过。”
这话,多少有些伤上官澜的自尊。
远处的上官煜更是撇了撇嘴:大哥这没出息的武功不是你教的吗?虽然被人废过,但重新捡起来的仍旧是你的武功啊啊啊。
其实,煜儿还是很为上官澜着想的。
伤了自尊的上官澜呢,猛然窜上去,对着上官若飞就是一阵猛攻,也不管掌啊、拳啊的,能怎么打就怎么打,和疯子无异。
这般情景看在上官若飞眼中,简直就和泼妇当街打架没什么二样,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间,他摆了摆衣袍后退两步见招拆招。
还别说,上官澜这一气乱揍倒让上官若飞吃了点小亏,被上官澜抓到了肩膀,上官澜一点也不客气,鹰爪用力划下。上官若飞的肩头有血渗出。
即使如此,上官若飞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面不改色,但眼中掠过一丝戾气。不再一味的只守不攻,而是主动迎上前,和上官澜打在一处。
一转眼,已是四十余招。
方才上官若飞夸过海口,五十招以内若赢不了上官澜则算输。
现在,眼见着五十招要到了,上官澜越发的卖命,眼中不觉有红光闪烁。随着红光的泛起,他的招式越发的凌厉了,而且罡气比方才又猛增了数倍。
上官若飞这才不再掉以轻心,十成功力尽出,沉着应战。眼见一个空隙,他一腿扫向上官澜下盘。上官澜翻身避过。也在上官澜翻身的同时,上官若飞的鹰爪抓到直迫上官澜胸口。
上官澜眼明手快亦抓向了上官若飞的胸口。
但上官若飞一声怒喝,周身似起了铜皮铁骨,上官澜只能抓到师傅的衣襟,怎么也不能将鹰爪抓到师傅的皮肉。而上官若飞呢,在怒喝声中,手略移了位置,避开了上官澜的死穴,只是抓
了上官澜无关紧要的皮肉处,将上官澜一把甩飞,直砸至一旁的大树上。
大树承受不住那力道,‘轰’的一声折断。
上官澜口吐鲜血,无事人般的爬了起来,眼中更红了,嗜血的光芒直逼上官若飞。
“还能打?”上官若飞挑衅的问。
“还有五招。”上官澜也不示弱。
“那就来吧。”
上官澜身上的暴戾之气猛增,双掌掌风似挟杂着闪电般的刀刃直扑上官若飞而来。
银色的头发随之舞转,上官若飞左右偏头击飞掌风之时算准时机,一脚踹向了上官澜,正中上官澜腹部。
上官澜再度被踹出,趴在了地上。
远处的上官煜看得心惊胆颤,想跑出去挡住他老爹,叫他们别打了。可是,这似乎是男人间的决斗,他如果为他大哥求情,他大哥会不会觉得是污辱?
也就在上官煜犹豫间,上官若飞缓缓的走到上官澜身边,一脚踩在上官澜肩头:“再来,还有四招。”
随着上官若飞语毕,上官澜猛地出手,直绞上官若飞的双腿。
冷声一笑,上官若飞道:“乖徒儿,好样的。”
这要是别人,腿早就被上官澜活生生拧断。但他是谁,是上官若飞,是上官澜的师傅。他恁了上官澜拧他的腿,另一条腿却是借力飞出,双腿合力下居然绞住了上官澜。然后在空中旋转。
远远看去,感觉一只陀螺在空中飞旋。紧接着,上官澜被上官若飞再度甩出。甩在地上还弹了一弹。
上官澜目呲欲裂,大喝一声,浑身的力量悉数尽发,眼中血红之光到了极限。包括上官煜藏身之处的墓碑处,都有层层热浪翻滚。若不是他老爹方才予了他十年功力,这个时候,只怕他根
本就受不了。即使如此,煜儿仍旧蹲下,捂住了耳朵。
“好好好,最后三招了。”上官若飞长啸一声主动进攻。
躲在远处的上官煜在听到数声类似于罡气的爆炸声在空中闪过后,他微眯了眼看向打斗的方向,只见半空中,他大哥整个人倒置在空中,头顶被他老爹牢牢的托举着,而他大哥的头顶不时
有类似于黑色的罡气泄出。
“大哥。”再也顾不得危险,上官煜冲向打斗方向,高声喊着:“爹,老爹,别伤大哥。”
上官煜跑到的同时,一直托举着上官澜头顶的上官若飞亦缓缓降落。接着,接住了大徒弟瘫软的身子。
上官若飞看向小儿子方向,说了声‘护阵’后,接着便将大徒弟盘腿而坐。然后,他亦盘腿坐在大徒弟对面,双手掌住了大徒弟的任、督二脉。
上官煜一听‘护阵’急忙不再跑了,机警的守在他老爹、他大哥的身边,机警的不时四处看着,以防万一。
原来,上官澜太过于想战败他师傅,太想让师傅改了破墓的主意。最后终于爆发了藏于身体中的邪恶之力,将当初幻身郑无波时速成的武功之法、之功是悉数而出。功力虽然大增,但走火
入魔亦成必然。
其实,上官澜也知走火入魔对他身体的伤害,是以在合州的时候他闭过一次关,想以闭关彻底解除邪恶之功对他的束缚。奈何因柳生惟花突袭引凤山庄,导致他心神不宁,闭关失败。再后
来,因事情太多,一直没有合适的时间,再说他也没觉得身体的不适,是以再也没想过闭关。可今天,因了他师傅的到来,将他藏在身体中的邪恶力量悉数逼出……但,仍旧被他师傅治服。
上官若飞之所以如此挑衅大徒弟,是因为听巴顿说过,大徒弟在幻身郑无波后习的是武功一途最是恶毒的速成之法,走火入魔就成时常之事。以上官澜的武功之高,虽然可以及时阻止走火
入魔。但随着走火入魔的次数越来越多,那压制走火入魔所需的功力将越来越深厚才成。也就是说功力的深厚是随着走火入魔的次数逐渐增加的,但同时这份功力也是邪恶的。至最后,上官澜
将再也压制不住自己身上的戾气。最后的结果必是死在走火入魔的焚心之痛中。
要想救大徒弟,必须将大徒弟彻底打废,废他一身武功。但大徒弟的一生必经不起两度废除武功,而且大徒弟的心脉都在武功的保护之下,再度废了必死无疑。
好在,大徒弟习的是他上官若飞一脉相承的内功心法。
如今,他废了大徒弟的武功的同时,将自身的功力传到大徒弟的身体中,以助大徒弟再次打通任、督二脉。从此不再受走火入魔那痛苦的折磨。
但与此同时,上官若飞自身亦会受伤匪浅。
可是,大徒弟,在他上官若飞的心中,是徒弟、是儿子,更是女婿。
足一个时辰的时间,上官若飞才缓缓的放下了大徒弟的手。
黎明的光线穿透云层,投照在不远处的墓碑上。
上官煜跑到上官若飞、上官澜身边。首先看上官澜,见他大哥闭目运气、脸色红润,神态恬静。而他爹则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上官煜急忙扶住他老爹,问:“老爹,你怎么了?”
“怎么,愿意喊老爹了。”
昨天晚上情急下就喊了的好不好。上官煜担心的看着他老爹,眼中漫起一层浅湿。他博览群书,自然明白方才那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他老爹做了些什么事。昨晚上,老爹事先传了十年功力
他身上,后来和大哥恶斗一场。之所以恶斗肯定是为了彻底根除大哥的走火入魔。而最后,为了保住大哥的命,老爹肯定将一身修为传给大哥以护心脉了。
伸手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上官若飞一笑,道:“再给老爹护阵。”
上官煜‘嗯’了一声,一把擦了眼中的泪。这个时候,谁敢打扰他老爹修行,他必以死相搏。
上官若飞,少时际遇坎坷,后来是得其师、其祖父数十年功力相传才保住性命,更有梅山寺的静远大师的功力相传,年少之时的他一身武功修为世上已是无人能及。后来也是走火入魔数番
,导致不断的破茧成蝶,终于成为一代武林宗师。海外十二年,在一心为妻子治病的同时,他知道他这一身武功将是保障妻子能够继续求医的根本,所以他从来不曾荒废过武功,武功越发以惊
人的速度增涨着。他习的本就是武林正宗,气息自是绵长厚重。
所以,丢得容易,但捡起来亦容易。
短短又一个时辰的时间,他已闭关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武功已捡回五成。他这才睁开眼睛,看着眼赤欲裂的小儿子。见小儿子紧张的盯着他,上官若飞心中感动,再度伸手摸着小儿子的头
,道:“别怕,老爹已捡回五成功力。不出一月时间,老爹必能捡回十成功力。”
“老爹,你没骗煜儿?”
“你应该知道凤凰涅槃。”
凤凰者,每次浴火而生。每重生一次,将比以往有更大的修为。
“老爹此为不过凤凰涅槃而已。而你大哥亦相当于一次凤凰涅槃。从此,走火入魔将不再困挠他了。”
虽然已是一介少年,但第一次见到他敬着、爱着、崇拜着的父亲,他有多激动。但才一个晚上,他觉得他差一点又再度失去了父亲,上官煜像个孩子般的扑到了父亲的怀中,哽咽道:“煜
儿以为……”以为老爹你可能闯不过这一关了。
“傻儿子。”所以说,受再多的天遣,也是值得的。念及此,上官若飞亲吻了一口儿子的额头,道:“走,盗墓去。”
“那大哥……”
“他还得运行一个小周天。”
闻言,上官煜放心了。
可是,如果盗墓的话,谁在这里保护他大哥?虽然没有人敢擅闯上官家族的坟地,但……
在上官煜左右为难间,上官若飞说了声‘你们都出来罢’的话。
上官煜莫名其妙,紧接着便见天猛、天平、天玄、天满、天医等人相继出现。
原来,上官若飞在和上官澜打斗的时候便已察觉逍遥王府的这一众保镖们在外围观战。后来要上官煜‘护阵’也不过是想考验考验小儿子的胆识。他清楚的知道,有那些保镖,他和大徒弟
是安全的。
以天猛为首的逍遥王府的一众保镖们万不想离得这么远都被老城主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听得老城主的厉喝,他们相继走出,个个眼中若看着天神般的看着那个盘腿坐在远处的银发老城主。
方才那场旷古激战,看得他们一个个都成了雕塑:辉煌啊,今生肯定将再也无机会得见。而且老城主的功夫,啧啧啧,霸气的郑无波在老城主面前成了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一如当初他们在
郑无波面前个个像小绵羊般。
老城主在他们眼中那就是传奇,无人能超越。今日一见,果然,老城主的地位绝对的不可悍动。
一迳想,保镖们一迳怀着崇敬的心小心翼翼的走到上官若飞面前。紧接着,训练有素的跪下,齐声道:“老城主。”
上官若飞一捋银发,挑眉问:“本座很老?”
呃……天猛、天平等人傻眼。‘老是尊称、尊称啊,您老鹤发童颜,一点也不显老’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居然嫌本座老……”上官若飞非常不满的看着一众目瞪口呆的晚生后辈,冷哼一声,“说话这么不经大脑……罚你们盗墓以示惩戒。”语毕,他抬手指向武念亭坟墓方向。
盗墓?!
堂堂逍遥王府的保镖,未央城的二十八杰,居然要干盗墓的勾当?
而且要盗武念亭的墓。
天猛、天平、天玄、天满、天医等人感觉被雷劈,面面相觑。起初他们以为老城主和上官澜打得如此激烈是老城主为了考验上官澜的武功,搞半天原来上官澜是为了阻止老城主盗墓。
早就听闻老城主行事狂放不羁、毫无章法,但盗自己女儿的墓,是不是也太没天理了些。
“老……”
“嗯?”
“城……城主……”机灵的天满将那个‘老’字去掉,善意的提醒,“这可是明镜公主的墓。”
“本座知道。”
“虽然上面写着明镜公主武念亭,但更应该写明镜公主上官天珠才是。”天满再度善意的提醒。
那可是您老的女儿啊。做父亲的居然盗女儿的墓,是不是太违人常了些。老城主,您该不会是被失女之痛打击得心智失常了吧。
这些腹诽之言,天满不敢说出口。
可是,老城主的神态看似柔和,但眼中泛的寒气怎么越来越冰,就似一汪冰潭,碜死个人。
就在一众保镖冷得直打哆嗦的时候,只见他们的老城主笑得阴森道:“真是人走茶凉啊。”
“啊?”一众人不明白。
“想当初,本座在位时,说过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这是赤果果的说他们踩低拜高!
赤果果说他们奉迎上官澜这个新城主而不将上官若飞这个老城主看在眼中。
谁敢啊。
天猛、天平等人立马呜啦啦的站了起来,众人眼中传递着一样的讯息:宁得罪上官澜这个新城主,也不能得罪上官若飞这个老城主。
眼见着未央城的二十八杰去盗墓,上官煜越发崇拜的看着他老爹:这气魄,无需更多的言语,生生可以将人给生吞活剥喽。
只有天医,聒笑着留下来,有些颤抖的伸手,替上官澜把了把脉。接着,他难以置信的看向上官若飞,便见上官若飞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心中一寒,天医急忙缩回手,连滚带爬的参加到盗墓的队伍中去了。
上官若飞呢,则双掌抵在了大徒弟的肩背上,再度帮大徒弟运气,好助大徒弟提前运行一个小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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