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他的脚步停了下来,门外传来一阵刀剑相撞而出发的响声,他眸一寒,厉声问道:“静竹,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门外一男子正与一黑衣男子刀剑相挥,听闻铁面男子的问话,也顾不得与眼前的黑衣男子交手,后退几步,跪在房门前道:“回公子,一名男子说撞见有女贼破窗而入,进了公子的房间,硬要进公子的房里搜人。”
“何来女贼?”房间里传出低沉的声音。
黑衣男子上前道:“如今贼人猖狂,幕某半夜前来冒犯,还望公子体谅。”
“你胡说,我一直守着公子,贼人如何进入公子的房间?”静竹忙站直身子,眼狠狠瞪着那黑衣男子,“倒是你,无原无故说有什么贼人,我看你才不安好心!”
黑衣男子漠视静竹一眼,只对着房门道:“公子身在客栈,身边却带着一位高手,不知公子为何人?”
房间里传出朗朗笑声:“只是一个蜗角虚名的普通商人罢了,不知少侠为何人?”
黑衣男子眼中阴厉,并不打算相信铁面男子所说的话,冷冷一笑道:“即使公子只是普通人,想必也听过幕夜教,我便是幕夜教的十护之一幕殉雷。看公子也是个明白事理之人,相信公子不会与幕夜教作对。”幕殉雷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同狼瞳一般闪着青色的幽光。
铁面男子嘴角勾起邪恶的笑容,隔着门用惧怕的声音道:“自然,铁某不知幕夜教光临寒舍。身边的人不懂规矩故意冲撞,实在是铁某管教不严,望雷少侠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幕殉雷一听,心里暗自得意,瞟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脸不服的静竹,冷冷哼了一声,不可一世地问道:“既然如此,何不报上名来。”
房门被推开,铁面男子大步跨过门槛走出来,长长的白色披风在寒风中摇曳。
他眸中有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锐利,身上散发着扫遍大地摧毁一切的气势。
幕殉雷一下子给他的眼神镇住,忘记刚才那不可一世。
站在一旁的静竹恭敬地向他躹躬行礼,道:“怪静竹无能,竟让人打扰公子作息。”
铁面男子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静竹便后退几步。
铁面男子笑道:“雷少侠可还想知道我的名字?”
幕殉雷气势不如人,心中怀有不甘,此时眸子更是染上阴暗,故作气势高扬道:“请讲。”
“铁焚清。”铁面男子铁焚清笑道:“想必雷少侠不曾听过我的名字。”
幕殉雷脸一沉,问:“为何不以真脸目示人。”
“少时容颜已毁,雷少侠该不会想强人所难?”
铁焚清那轻描淡写的语气让幕殉雷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的火,他的双眼紧眯,手也握起了拳头,可又想起出任务时,幕夜教主特别吩咐别去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主要任务是捉到影殿的右左影子。
他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放下,手也慢慢松了下来,他故作轻笑说:“当然,不过房间我必定要搜。”话落,一阵风起,黑色一闪,便闪进了房间,看着紧遮的帐幔,拔起腰间的剑直刺向床塌。
铁焚清眸子泛寒,余光扫过静竹,静竹受意,手中的剑脱手而出,直指幕殉雷的剑身。
“咣”两剑相撞,一剑斜插入墙三分,另外幕殉雷手中的剑身微颤发出低呜,他的手也震得一丝麻痹,可见出剑之人的内力高深。
幕殉雷自知与静竹交手,只能算是平手,说不定还会弄个两败俱伤,这对他来说很不利。幕殉雷阴下脸来,紧皱着眉头,“铁公子何意,难道打算与幕夜教为敌?”
铁焚清缓步走来,轻笑道:“雷少侠反客为主,可有失礼数。”无视幕殉雷,铁焚清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来到床边用温和的声音问道:“可吓着了。”
白沫瑶虽躲在被子里可也感受到杀气,只觉剑气直逼向自己,她心中一惊,自以为铁焚清救不了她,心里正念着经打算早死早超生。
谁知剑气一下子断了,耳边还响起铁焚清那温和的声音,她在心里狂冒汗,有惊无险也让她心跳停了半拍,竟也随着他的声音回答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