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京上前,却被楚寒用扇子挡住了。
他不解,“公子,这......”
楚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语,手中折扇子一合,打在物京的手背上。
物京只觉整只手麻痹开,手里的剑掉了下来。
楚寒伸出一只脚,剑恰巧稳稳落在他的脚尖上,他的脚裸轻微用力一甩,剑直朝白沫瑶方向飞去。
白沫瑶单手接住飞来的剑,不解地看着他,寒声问:“这是什么意思?”
楚寒微微一笑,温声道:“给你一次杀我的机会。”
白沫瑶的手紧紧握住剑柄,冷声说:“淫贼,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楚寒嘴角勾起好看的弧道,眸子闪着异常明亮的光,笑着说:“我知道你敢杀我,不过你杀不了我。”
白沫瑶心中的火瞬间上升,她的脸沉了下来,“你就这么肯定我打不过你。”
从来没人敢如此小看她,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第一个。
楚寒垂眸淡笑,轻轻一抖,手中的象牙折扇一展而开,动作文雅脱俗。
他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我们打个赌注如何?如果我败了,就任你宰割,但如果你输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们打个赌注如何?我们打个赌注如何?楚寒的一句话在白沫瑶的脑海中炸开,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一个带着铁面具,一双深不可测却又似珍珠般明亮的眼睛。
白沫瑶惊恐地望向楚寒,他的身影与她海脑中的身影似乎有些相似,可两人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铁焚清给人一种放浪不羁,一身傲骨风华。而眼前的男人虽说出狂傲的话来,更多的是温文尔雅,弱不经风之感。
白沫瑶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太过敏感,所以才会对打赌这两个字如此惊怕。
楚寒当然看到白沫瑶那不太自然的表情,他轻声笑问:“想好了吗?”
白沫瑶眸子一寒,身子连带着剑一起飞向楚寒,道:“我才不会打什么赌,今日只有你死我活之说。”
楚寒笑着摇了摇头,道:“姑娘何必如此绝情,我本想着一人做事一人当,姑娘若是不嫌弃我是文弱书生,我便娶了姑娘。”
白沫瑶一听,手中的剑更是变得又快又狠,招招直取楚寒要害之处,羞怒道:“谁要嫁给你这种淫贼。”
楚寒见白沫瑶招招手下不留情,自知她已真的恼羞成怒,脸更是闪过一丝坏笑,手中本是展开的折扇合上,扇身沿着白沫瑶手上的剑转了几圈后,拍在剑身上。
白沫瑶手中的剑发出一阵低呜,一道强大的内力从剑身向四周扩散,她被手上的剑弹出几米远,身子一下子站不稳,便要向身后的温泉中倒去。
“小心。”楚寒故作惊讶,一把上前搂住白沫瑶的细腰,不让她掉到泉水中。
白沫瑶只觉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腰间,那瞬间流过一束电流,麻痹了全身。
她身子僵硬起来,连她脸部的表情也是僵硬的,她条件反射般,大喊道:“放手。”
楚寒听了她的话,毫不犹豫地松开了手。
白沫瑶晃了几晃,整个人跌下泉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见白沫瑶全身湿透,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从泉水中狼狈爬起。
楚寒转过头来,用手抵唇偷偷轻笑了一阵后,才一脸无辜地道:“是你说要放手的,这可不关我的事。”
白沫瑶此时的脸已臭得一片黑,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楚寒忍住笑意,道:“姑娘现在的衣裳湿透了,想必又要重新沐浴一番,在下就不作陪了。”说完人已溜得没了影。
只留下物京一脸呆呆地看着白沫瑶。
白沫瑶冷眼盯着他,物京心中大叫不好,故露出轻松的笑意,道:“公子一直是这副模样,姑娘莫见怪。”
白沫瑶听见公子二字,心中来气,顾不得形象,弯腰随手拾了一块大石头向他砸去,从嘴中冷冷挤出“滚!”
物京躲过那块大石头,忙拾起地面上的剑,道:“姑娘别生气,我这就滚。”人夹着尾巴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