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西属昌铭正优雅地坐在厅堂里品茶,他的眼角淡漠地扫过跪在地面上的李勇等人,开口问道:“查出来了吗?”
李勇缩着脑袋,有些为难地开口说:“回王爷,这,这,这才刚刚一天的时间,卑职实在是......”
怕惹怒上座的那位大人,不敢说下去,于是李勇把后面的是字拉得老长。
西属昌铭手指轻敲桌面,一下又一下,吓得李勇等人直冒冷汗。
许久他才开口,“以你的说法,是没有结果吗?那你来见我做什么?”
李勇忙道:“回王爷,西城内外得知王爷大驾光临,为了不让王爷有失身份,卑职的内子私下操办了百花全晏,为王爷接风洗尘,还望王爷赏脸。”
西属昌铭的手指停下动作,冷淡地笑道:“知府夫人好雅兴。”
李勇恭敬地陪笑着,“王爷过奖了,西城虽不似京都般繁华,却美女如云,百花全晏聚集了各色美人,西属第一美之称的白家嫡女也会参加此晏。”
西属昌铭脑中闪过一身白影,她三千青丝一泄而下,眉间清秀如莲,眸子含冷若霜,朱唇不点自红,玉肌洁白胜雪,身子娇小玲珑,动作轻如捷燕。
在比她壮几倍的大汉前不畏缩,反如傲骨梅花,她的白衣轻展而开,如墨发丝空中飘逸,手舞剑敏而带雅,其形美如下凡仙女。西属第一美女吗?他轻轻一笑,也许值得期待。
......
车马停在西城内一座华丽的庭院外,门上牌匾写着望春归三字,月兰轻扶着白子盈的手,马夫蹲在地上,她的小脚踩着他的背,从车上走了下来,走进了庭院。
庭院里,一面湖水清澈,湖中各种彩色锦鱼游离穿梭,湖岸边种着无数垂柳,如今已近初春,柳枝嫩绿色泽。
湖上有一座拱桥,桥身上雕刻了各色各样的奇珍异兽,引人观赞不止。
如今拱桥上以及岸边来来回回站满了人儿,容貌清秀,个个长裙飘飘,颜色五彩缤纷。
白子盈一身绿色罗裙,艳丽高雅的姿容,让她才刚刚走进庭院,偏艳冠群芳。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她,有些人赞叹不已,有些人羡慕忌妒,更有些人不甘心,人人表情不一却无不例外的看着白子盈。
白子盈得到所有人的注视后,内心变得更是骄傲,仰着首,作着碎步子,笑得更加妖媚了。
“哎哟,看看谁家的美人儿来了?”一个中年妇人笑盈盈地走过来,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白子盈,满意地点了点头,打趣着说。
得到称赞,白子盈心中十分欢喜,在人前装作羞涩,道:“李夫人风采如初,小女也满是羡慕。”
李夫人拉起白子盈的手,动作亲密,笑道:“我早已过锦瑟年华,那能与你们相比。”
轻抚着白子盈的小手,李夫人贴在她的耳边细语道:“今日西昌王会来此晏会,你可要好好表现。”
白子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轻声问:“真的?他真的会过来?”
李夫人得意一笑,肯定地说:“刚刚得到我夫君传来的消息,说西昌王正向望春归这边来,我还能骗你吗?”
白子盈喜色几乎从脸上溢出,紧紧回握李夫人的手,道:“若今日之事成,白子盈定不会忘记李夫人的大恩大德。”
李夫人也轻拍了几下白子盈的小手,算是回应了她的话。
站在白子盈身边的月兰对着月红挤眉弄眼。
可月红怎么也搞不懂她的意思,一脸疑惑地摇了摇头。
月兰气得急跺脚,用手做了一个人的手势,在空中行走表示偷偷开溜的意思。
月红挠了挠脑袋,一脸傻气地看着她。
月兰实在无语,干脆两眼向上一翻,嘴中喊道:“哎呀~”
白子盈也注意到了月兰,见她一脸痛苦的模样,不明地问:“怎么了?”
月兰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月红的身上,还好月红满是担心的扶着她,不让她倒下。
月兰捂着肚子,小脸痛苦的皱成一堆,“回大小姐,奴婢今早好像吃坏东西了,现在肚子疼得要命,想去方便一下。”
白子盈一听,见她的表情痛苦,只好说:“没用的东西!快去快回。”
月兰欢喜不现于色,无力地说道:“大小姐,可否让月红姐姐扶我过去,我现在疼得厉害,走不动了。”
白子盈显得不奈烦了,挥了挥手,“去吧。”
月红扶着月兰慢慢地远离了人群,来到一竹林边,月兰向四周看了一遍,发现没人,欢快地从月红身上下来。
月红见她刚刚还痛苦无比,现在又突然像没事人一样,不免有些傻眼了,担心道:“你没事吧?”
月兰一听月红问她,她就气不打一处,又不好发作,狠狠地敲了她几下脑袋,道:“笨丫头,我都一直在提醒你开溜了,你怎么还不懂?”
月红双手捂着被她敲疼的头,委屈道:“我觉得呆在大小姐身边最安全,所以没想过要溜呀。”
月兰翻了个白眼,道:“看着白子盈那走路的姿势,我都快要疯了,且和她在一起行动不方便,不知什么时候,还会被她看透你我两人是假的。”
手在脸上一撕,露出原来的脸,白沫瑶轻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觉得能做回自己真好。
月红见她把脸皮撕下,吓一跳,说:“这怎么行,要是别人发现了怎么办?”
白沫瑶无言以对,直接伸出小手,把她的脸上的脸皮也给撕了下来。
月梅一惊,赶紧捂住脸,生怕别人看到她。
白沫瑶轻轻把她的手拿下,看着她的眼,认真道:“在这里没人会认识我们两个,除了白子盈,我们只要不让她看到,就绝对安全。”
月梅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白沫瑶满意的笑了,拉着她的手回到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