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物京心情慌张地看着楚寒大步走来,直到他来到自己的面前,他垂下了头,“物京办事不力,请公子降罪!”
“什么意思?”楚寒蹙起了眉,他看到物京眸下的一片惊乱,抬眸看向紧闭的房门,心下一沉,一脚把它踹开了。
他跨步走了进去,房间安静详和,没有人影,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楚寒蓦然回过头来,瞪着眼看向物京道,“老头子,人呢?”
“公子,我,我们迟来了一步。”物京跪了下来,眼里十分懊悔,“老谷主,他被天祭教的人带走了,只留下这一张纸条......”
物京双手颤抖地把纸条递到楚寒的面前,在楚寒还没来到的时候,他不小心看到了纸上的内容,他不知道是否该把纸条给他,但不管他心存犹豫,老谷主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他不得不如实地告诉他。
楚寒的目光落在纸条上,表情有些复杂,他念了一遍后,纸已被他攥得皱成一团球,眼圈泛了微红,他在极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咬紧了牙关,“出发,去离月崖!”
纸条为天祭教教主所留,写到,你的爱妻白沫瑶中毒情蛊至深,已得知老谷主慕景天与你的关系,由恨生怒,誓在离月崖上砍下他的头颅,祭她亡母之灵。
明日午时,若速不赶来,尔等为他收尸!
当时,良凡被留了下来,并没有与楚寒同去寻找老谷主慕景天,待他得知这个消息时,楚寒已经朝离月崖方向奔去了。
他心头大惊,立马让人准备一匹快马,抄着最近的路线,追了过去。
快马加鞭,终于在半路把楚寒等人给截了下来,冲着他喊道:“你去离月崖,到底想对小姑娘做什么?”
“我,不知道。”楚寒眸光沉了下来,眼中的怒意早已淹没他失去爱妻的痛苦,“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头子死,不论谁都不能,不能伤老头子一根寒毛,包括白沫瑶在内,都不行!”
良凡牵扯着缰绳,挡在他的面前,道:“这也许是个阴谋,要是这样,你该怎么办?”
“现在,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楚寒冷道。
“可是,小姑娘她......”良凡想说,但又咽下去了,在这骨眼下,他难以肯定,白沫瑶没有受到毒情蛊的控制,这是谁也无法意料的。
“你不必再说了。”楚寒打断他道,“若真的如纸上所说,我会作出决定的!”
马头被打向了另一侧,楚寒骑马绕过良凡,他的目光坚定而狠绝,在他身后扬起尘土作为绝别。
良凡闭眼向天呼了口大气,他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他知道,在妻子与爷爷间,楚寒毅然选择了后者。
可是,若是当他知道,白沫瑶已怀上了他的骨肉,他又该如何选择呢?良凡默默地想到,他现在只希望,楚寒别太狠心,伤了小姑娘。
为了不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决定跟着楚寒去了,至少,他觉得自己能帮上一点小忙。
鞭子打在马上,良凡朝着楚寒等人离去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