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虹玥见凌晨走出来,神情低落,忙问:“什么情况?怎么了?”
“我想让你们放了他?”凌晨道。
“为什么?”上官虹玥很惊讶,接着道:“他这次可是杀人未遂,你不能这么轻易就放了他。”
“我认了,所有他说的我都认了,是我袭击辱骂他在先,他之前也并不知道拐杖上有刺刀,他更只是想教训教训我,我都认了,我不指控他了。”凌晨严肃道。
“凌晨……你怎么了?”上官虹玥看凌晨似有苦衷。
“没什么,看他是个老人,又失明了,关起来也怪可怜的。”凌晨道。
“谎话,是因为都灵川吗?”上官虹玥问。
“是的。”凌晨不想再对她说谎,如果可以,一次也不要。
上官虹玥叹了口气,她虽有些吃醋,也有些担心凌晨的安危,但如果都灵川真的有冤屈,自己身为警察,本就该查明真相,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拦凌晨。
都灵川见上官虹玥生气的样子,有些得意,心想:“你气了我那么多次,我总算是气成你一次了。”
“陈警官,你出来吧。”上官虹玥对着麦克风道。
不一会陈警官出来,好奇道:“怎么了?”
“都按照祁大同说的报上去吧。”上官虹玥淡淡道。
“啊?”陈警官和惊讶,要是这么着,自己何必把这个案子压了这么多天,还等着凌晨和上官虹玥能给自己一个大的惊喜,至少报上去的文案能写得漂亮一些。
“一个老人,又失明了,关他干嘛?我当时不知道他是个瞎子,不然我也不会开枪了,但当时确实情况危机,所以你笔录里只要不说我胡乱开枪就可以,其他的,就都按他说的写吧。”上官虹玥再次帮凌晨圆谎。
陈警官听后有些失望,脸色凝重,话不说,直往审讯室去了。
“要我帮忙吗?”上官虹玥问。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凌晨安慰道。
上官虹玥有些难过,到这时凌晨竟然还瞒着自己,只得点了点头,心里计划着趁凌晨不在,去找何能,听听凌晨被催眠时到底说了些什么。
由于祁大同已经被拘留了五天,如今什么都按他所说去定案,连聚众斗殴都算不上,也就直接放了。
祁大同出了警察局,凌晨和都灵川紧跟其后,由于祁大同双目失明,走得极其缓慢,也倒好跟。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走离了主街道,到了一个小巷子。都灵川快步跟上,走到祁大同前边。
“你都来了,那小子应该也来了吧?”祁大同冷笑道。
“当然,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凌晨在身后答道。
祁老头听后转过身来,冷哼一声,道:“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没用的瞎子才会替死人办事,不曾想竟然还有同行。”
凌晨听后微微有气,按时间算,这祁老头从事这行的时间明显比自己早,心想:“妈蛋,这么说我干的这行业还让你做了鼻祖了,老子一定要把为鬼服务的大旗挥舞得飘飘扬扬,莫要逊了你,就算你是这行业的鼻祖,但也是在我这里发扬光大的。”想到自己和这祁老头竟然是同行,不免觉得掉了自己身价。
“但我觉得你老可不止为死人办事,还为冥界办事吧?”凌晨问道。
祁老头听后,有些吃惊,并不作答。
都灵川见祁老头停下,也不再去拦他,转到凌晨身边,大声喝道:“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发泄着这段时间一来自己积累着的所有怨气和不满。
“你说的什么话,我就不认识你,哪来的害你?”祁老头道。
“三个半月前,你在五河路开辆小货车突然撞向我家的车,将我撞昏死过去,然后几个冥卒又将我魂魄给弄了出来,害我现在不人不鬼的,有身体也回不去,你这么快就忘了?你忘得了,我可忘不了,一想起你这张狰狞的脸就让我恶心,我永远忘不了我合上眼前出现的最后一张面孔。”都灵川说罢直想过去狠狠踢他两脚,但无奈胆小,不敢去。
祁大同听后,脸色突然沉重起来,“原来是你?”
“我还以为你用过一次失明的借口,这一次会理屈词穷,没想到你还真是会编,看来业务做的真是娴熟啊。”凌晨道。
“那也是承蒙你抬了一手,你我都是同一类人,说出来也没人相信,又何必相互为难?”祁老头道,知道凌晨憎恨自己,而又跟都灵川有旧仇,不得不将姿态放低一些。
“哈哈,我才不跟你是同一类人,我是帮鬼做事,甚至也杀过人,但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而你杀的多是无辜之人。”凌晨怒道。
“哼,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祁老头不屑道,见凌晨不吃高帽子那一套,也不再屈尊。
“说吧,为什么丁冥差要你开车去撞都灵川?”凌晨喝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威逼虐待一个失明的老人?”祁老头不信凌晨敢用强。
“是啊,这里那么多摄像头,不知道摄魂石摄像头能不能拍到,我觉得应该不会,因为连鬼都拍不到。”凌晨道。
“你想怎样?”祁老头开始有些紧张。
“我是不会用强,不会打你,我却可以用摄魂石折磨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要是一不小心晕了过去,可能只有到死才会醒起来了,那时也只能看看自己的尸体了,谁又知道是我下的手呢?”凌晨威胁道。
“你不会的,我们就算有过节,毕竟我只是受人所托,而且现在钱还没拿到,几个请我帮忙的鬼也被你打的半死不活,你的仇也算是报了,你不会在为难我的,更何况我还是个老人。”祁老头想激起凌晨善良同情的一面。
“我不会?哈哈,你又不是不知道,请你的那四个鬼魂有两个是我亲手击毙的,对于坏人,我是绝对不会手软,即使我俩之间的事我不追究,可都灵川的仇,她还没报呢。”凌晨冷笑一声,说到后面,威风凛凛,威怒并显。
“你到底是什么人?”祁大同问。
“意思是你不愿说了?”凌晨怒道。
“如果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也许会考虑一下。”祁大同得意道,倒像是凌晨在求他一般。
“行,那我告诉你,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会计,前段时间连工作都丢了,接下来,该你说了。”凌晨道。
“这就想敷衍我?”祁大同冷笑。
“好,那我就不敷衍了。”说着伸出左手拉住都灵川,右手逼出四颗摄魂石,势要折磨祁老头到求饶为止。
祁老头有阴眼,看见摄魂石,依然惊惧万分,等凌晨施法,只见黄光四射,他之前用的拐杖因为装有刺刀,已被没收,警察局换了一根竹竿给他,本就用得不顺手,再加上右肩枪伤未好,此时头一晕,左手拿着竹竿乱戳,摇摇欲坠,他知道自己倒下去也许就真的不会再醒来了,而无论如何,警察也不会将自己的死怪到凌晨头上,忙道:“等等,我说。”
突然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我觉得你还是不说的好。”